第4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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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及的胡騫予快步穿過馬路,朝我這邊走過來。
可是,就在這時,我呆住了。
此時的畫面,胡騫予朝我走來,我和他,隔著汽車玻璃對視。這一切,是多麼的熟悉——
我驚愕地想起那日,託尼的那場車禍——
“不!!!”
我驚撥出聲,同時拉開車門衝出去。
為時已晚——
一輛車橫衝過來,向胡騫予飛馳而來……
(完)
番外
之李牧晨:
“我又一次低估了他……”
這是我將胡騫予出院的事告訴託尼後,他的回答。
說此話時,他是笑著的。
我特地從新加坡飛來大馬,到這家康復中心見託尼,一是為了向他彙報環球這一個月的營運狀況,二來是存著私心,想要試探著問問他接下來會不會又有什麼舉動。
撞向胡騫予的車是普通兩廂車,衝擊力不大,但是車速很快。胡騫予接受了大手術,這個月一直住院觀察,雖然身體依舊虛弱,但日前已經能夠出院。
一個月時間裡,為零日夜侯在醫院,我去探望過她,見了她那樣事無鉅細地照顧著胡騫予,我終於明白,這個女人,我是再也得不到了的。
可是,託尼此時這句話,卻給了我滿滿的疑惑。
我不太能夠確定,託尼口中的“他”,是否是指胡騫予。
“胡騫予能逃過這一劫,或許您也該釋懷。哪怕是,為了為零。”
對於我的建議,他不置可否,片刻後收斂了笑容,頗為惋惜地看向我:“我之前看中你的一點,就是你對為零有真心,可是我現在卻要奉勸你,停止你的真心。我那個愚蠢的女兒,她已無藥可救了”
我公式化的口吻回應他,“對不起,這是我私人的事。”
言下之意——我與林為零之間的事,不需要他插手——託尼應該聽得很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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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個問題,託尼也沒再細究,只是撐著自己、艱難地坐起來,他試著夠著病床邊的輪椅,試了幾次都是失敗,他這才把手伸向我:“扶我到輪椅上。”
我頓了頓,快步上前,來到病床邊,將他攙扶到輪椅上。
他示意我將他推到窗邊。
我照做。
他看著窗外,也不知在看些什麼,沉默頗久,突然開口:“我可以告訴你,這場車禍與我無關。”
我原本望著窗外,有一時的愣神,此刻聞言,愕然地收回原本膠著在窗外天空的視線,不信地看向託尼。
就我所知,為零在胡騫予出事不久之後,給託尼打了電話。託尼當時並沒有做任何狡辯,對這一切,幾乎是預設的態度。
我不禁回想起託尼剛才那句:我又一次低估了他……
我有極不好的聯想,猶豫很久,聲音僵硬地問:“你是說,胡騫予的車禍,其實是他自己……”
他打斷我,語氣近乎是讚許,可是聽來依舊讓人覺得膽寒:“我很慶幸自己沒再看錯人。你比我家為零聰明太多。”
託尼到了這個地步,已沒必要再掩飾什麼,我也沒有必要再去懷疑他話中的真假。可是,他給我的答案,太過令人震驚。
可是,我心頭本就滿溢的疑惑,此刻更是越積越深:“為什麼不告訴為零?”
如果事實真相果真如託尼所說,那麼因為胡騫予出事而幾乎陷入崩潰的為零,該是多麼可憐?
她這樣為了一個男人,放棄唾手可得的環球,不惜與託尼徹底反目,卻不料,這個男人其實一直在耍著她。
胡騫予那樣的人,哪有一點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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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尼沒有表情,我的角度,只看得見他的發頂,根根白髮,分明的很。證明這個男人,真的已經老了。
託尼沉默了。
對於我的提問,不置可否。
“胡騫予根本沒必要這麼做,除非……”我無法從託尼口中得出答案,只能依靠自己,將心頭纏繞著的疑惑,一點一點,抽絲剝繭,“……除非胡騫予知道你還活著。”
在託尼手下做事,很多情況下,我永遠只能像現在這樣靠揣測去了解託尼的想法。胡騫予和託尼,在這個方面,驚人的相似——模稜兩可,高深莫測。
我始終不能完全猜透他們的想法。耍心機,太累,我寧願像此刻這樣,單刀直入地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