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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不到他在家裡會如此放低姿態。因為江琴在人前雖然有高姿態的時候,但從沒有對律師說過一個語氣重的字。活脫脫一副事事對律師言聽計從。從不敢也不會有脾氣和性子的模樣。
因此律師總疑心陳依在家裡的遭遇跟他類似,偏偏陳依不說這些。律師就總疑心他是不好意思說醜事。
總聽律師說這些事情倒讓陳依覺林青好。
但律師算是有福,他們公司裡有個人娶的妻子也很漂亮,家裡也很有些錢。那人和他妻子常被做為笑柄說。那人的妻子對其有多趾高氣揚呢?太多不必說,自從有一次找來公司,氣呼呼的責問為何說好接她下班沒去,那人解釋了幾句,其妻卻火氣不消。緊接著,在許多人看熱鬧的偷眼注意下,那人被他妻子當眾抽了一耳光,還被惡狠狠的威脅說“晚上回家給我當狗騎半個時!看你還敢不敢
次日那人到公司時都低著頭,原本挺開朗的一個人從此之後都沒再主動尋同事聊天說話。
其事廣為傳播,有一次陳依去見個合作的公司老總時,那人還拍著他肩膀詢問說“聽說你那有個人非常怕老婆,經常被罰當狗讓他老婆騎,是不是真的?。
事情傳開到這種地步,那人仍然沒有辭職去別處,不得不說有一半的原因是為卑師。
律師對那人特別好,從沒有責罵過不說,還將許多事務交給那人協助處理。
跟陳依說起時律師笑道“感同身受啊,雖說江琴不至於如此過份,但我跟他同樣都是悲劇。同情嘛。再說他那種人具備忍辱負重的品性。擔得起大任。連那種女人都能忍受的男人還有什麼能夠把他擊倒?那種女人都能共處又怎麼會離開倚重他的老闆?”
由此也可見律師內心多年來積壓了多少被江琴傷害人格自尊的悲憤了。
陳依想著這些,慢吞吞的收拾桌上的烤肉。總覺得不好吃,偏偏律師喜歡來這種燒烤店,機烤的肉吃起來總覺得不如碳烤的爽口。
電話叫響,陳依接起聽了頗覺吃驚。
那頭傳來的聲音讓他意想不到。
是王寶珠打來的,不在工作時間王寶珠從不會給他電話。
“請過來一趟。”
“什麼事?”
“請過來一趟,有人需要你救。”
陳依頗覺奇怪,一是王寶珠的聲氣。有些似人非人的怪異音調,不由
心急起王寶珠的變異戰鬥狀態:二是圭寶珠的要求太討突心,“非她通常的說話方式。
“神”
“許情。”
陳依沉默了片刻,打量周遭無人靠近後才低聲道“許情的那個心腹是你?”
“是我。”
“我該說什麼?”陳依難以置信多少了解他為人的王寶珠會如此坦白的承認。“誇獎你?”
“許情活著比我活著更重要。黑刃自知殺不了烈火必定會全力擊殺已經重傷的許情。烈火從一開始就有心看黑刃跟許情拼成兩敗俱傷,如今許情重傷烈火必定會借刀殺人再全力以赴的出手拿下黑刃。如果你不來許情今天必死無疑。”
這番話讓陳依突然醒悟。是的,許情跟王寶珠在某些方面幾乎是一類人。從不迷茫,亂七八糟的無謂想法和心思根本沒有,目標總是明確、清晰。對於王寶珠而言許情就是懷有隻同理想又比她能力更大。價值更大的同伴。
王寶珠有足夠的理由跟許情走近,有足夠的理由成為許情的心腹,許情也有足夠的理由信任她。
“我覺得自己現在最明智的做法應該是等待許情和你的死訊。你認為呢?”陳依點燃根菸,抽著。
“一命換一命。”
“誰的命?”
“律師。”
陳依頗有些吃驚,但意識到王寶珠這麼說勢必有因。考慮了片剪道“那也才一條命。”
“李望。”
“你說什麼?”
“加上李望的命。”
陳依輕輕按熄了才抽兩口的煙。熄滅處無絲毫皺損變形。這是他的壞習慣,林青總這麼說。
王寶珠在為許情取備用武器時給陳依去的電話。戰況變化她看的十分清楚,烈火突出水面前蓄意降低了度,有意看黑刃跟許情不顧一切的拼殺。烈火從不喜歡許情,對總門的解散一事心裡一直暗恨。
但因為都是局裡的人烈火不能行報復之事,一直跟許情保持融洽友好的關係。此事難得有黑刃這把利刀他哪裡肯錯過機會?
黑刃被烈火和她震飛出坡地後沒有立即動手而甘願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