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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事。”我結巴了一句,心裡安慰自己,不會不會,宮裡誰人不知我長得像我母后,想父皇堂堂一國之君,娶的老婆怎可能與江湖人搭上關係,更別說被關入地牢了,誰敢?
一定是丹桂神智不清認錯了,十六年守著一座空牢房等待那個人歸來,若是換了我,別說那兒冒出來的是個人,就算是一頭熊,說不定也會一廂情願地認為那就是我所等的人。
一定是這樣的,我下結論,再想到他所說的那位十三歲便穿著粉紅衫子與熊待在一起的祭司大人,很是神往了一下。
“丹桂,你辛苦了,謝謝你。”我用十萬分的誠懇對他說話。
“大人何出此言。”丹桂竟像是受驚了,又退了一步,“保護祭司是本教右使之責,只要能救出大人,丹桂死而無憾。”
我聽到右使這兩個字心裡便是一咯噔,情不自禁多看他一眼,若是常令說的不錯,地字九牢房中關的曾是聖火教祭司,丹桂自稱右使,又稱那位祭司為大人,那他也該是聖火教中早年的人物,說不定就是莫離的前任。
我想到莫離便開始焦急,不知他現在身在何處,在做何事?那些老頭的狡詐我已經領教過,丹桂在我眼中已是高手中的高手,當年卻被他們暗算得功力盡失,還有那位在牆上留下攝魂花的祭司大人,能讓丹桂如此折服的人,一定也不是軟弱角色,還不是照樣被關進了地牢裡?
我想到這裡,眼皮猛跳,心中大叫不妙。
我不能給那些奸詐老頭機會,讓他們利用我誘騙莫離上當,我一定得找到他,告訴他我已被救了出來,就算幫不上忙,至少讓他知道,我已經平安。
那麼,我去哪裡找他?
我茫然四顧,沮喪地發現,此時此刻,如果我真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莫離,唯一的辦法就是跑回那藍家莊外候著,候他自己出現。
“丹桂,我得回藍家莊去。”我對丹桂已全無懼意,對他實話實說。
他面露訝色,“大人想要找長老們報當年之仇?”
我搖頭,“不,我找別人。”
他更是不解,“大人在藍家莊仍有故人?”
我噎住,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丹桂雖神志不清,但很明顯武功高絕,若他堅持帶我離開,以我現在的狀態,估計連他一根手指頭也抵不過。
我略有些頭疼,只能含糊其辭,“或許有人會因我而去藍家莊,既然我現已脫困,如何都要知會他一聲,否則若他為救我而被困,又叫我情何以堪?”
我說得含糊,丹桂卻聽得明白,稍息沉吟之後便抬頭,“大人的意思是,有人正往藍家莊去,想要救大人出去是嗎?”
我感嘆一個神志不清的武林高手對我所說的話高超的理解能力,立刻點頭,“是的是的,一點沒錯。”
“那自是要去的。”他向我走來,低下身子。
“幹,幹什麼?”我莫名地。
“大人行動不便,還是讓我揹著您走吧,也快一些。”
他說的是仍纏在我腳上的金絲索,我低頭看了一眼那條細細的鐵黑鏈子,比誰都後知後覺。
唉,一樣東西習慣成自然了,要記得還真難。
我有心獨自回去,再問他一句,“丹桂,藍家莊在哪裡?”
丹桂目不能視物,只側耳聽了聽溪水流動的方向,然後抬手,遙遙一指。
“大人往這個方向看一下。”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天哪,那座莊子竟已遠在數里之外,月色下只見隱約白牆。
我呆住,這又叫我如何獨自前去?
丹桂仍在面前等我,我咬咬牙,雖覺這樣將錯就錯對不起他,但還是乖乖爬到他的背上去,他身形一起,只說了句,“煩勞大人替我指個方向。”說完便向前疾馳出去。
耳邊風聲呼嘯而過,我忽然回憶起多年前那些被季風抱著四處去的日子,不由感慨萬千。
師父教我縱雲前說過,從今往後,所有的路都要你自己去走了。話雖不好聽,但我也有心理準備,可今日丹桂這一背,真讓我有些舊夢重溫的感覺。
溪谷曲折,我為丹桂指點方向,他身形翩然,這樣疾行之中也呼吸平穩,還有閒暇與我說話。
“大人這十六年間,去了哪裡?”
這又叫我如何作答,我咳嗽,臉頰微微有些紅了。
“這個……說來話長,其實許多事我也不記得了。”
他並未追問,只微笑了一下,又說,“有些事情,忘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