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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多陌生人,仍是覺得下不來臉,腳底下立刻慢了一點點,就這麼一點點的功夫,他的眼睛竟然已經眯起來了。
旁邊有隱約的抽氣聲,我四顧,但沒有一個人抬頭,看來莫離平時在他的手下眼裡威風很足,至少沒人敢像我這麼不聽話的,更可能的是,像我這麼不聽話的,現在已經看不到了。
我迫於重壓,最終還是跟在他身後一起進了莊子,他吩咐了我該待的地方便帶著幾個人離開,不知是開會還是下命令去了,我被安排在他屋子邊上,可能是方便近距離看管。
接下來的兩天裡,我有了大把時間可以用來思索眼前情況。
莫離一直忙碌,離開時便鎖著我,還不是一般的鎖,上玄鐵鏈子,細長,繞腳踝扣死,他吩咐下人這麼做的時候我哇哇大叫,但他完全不為所動,看著手下人行事,臨走還問了我一句。
“要怪,怪文德教你的輕功吧。”氣得我想吐血。
這兒明顯是莫離的地盤,與之前在定海那小小的別院不可同日而語,山莊裡曲折多路,設過了奇宮八卦,非得有人帶著才能找到方向,進出人人身手矯健,看到莫離無不稱一聲尊上。
我又想到那天山路上常先所說的藍家莊長老云云,看來這邪教組織龐大如蜘蛛網,下頭居然還自擁山頭,派別林立,而且矛盾頗多,所謂的教主神神秘秘,藏在總壇雲深不知處,而且明顯對下頭缺乏監管,導致稍有異動便開始殺來殺去。
黑社會也學諸侯割據,真沒天理了……
看來莫離也意識到,這樣將我一路帶回總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索性回到自家地方從長計議,可見大家勢均力敵,權衡得不錯,真要靜下心來鬥一鬥,不知是誰輸誰贏。
雖然莫離將我鎖了,對我的態度也可算得上是冰冷到底,但他一直將我放在最近身處,又不說原因,這樣的狀況很令人費解,這些人摸不清我的底細,開頭對我倒也客氣,那個叫紅衣的親自來看過我一次,還送了些清粥小菜來,仔細端詳我的臉,笑眯眯的。
我被她看得渾身發冷,終於忍不住先開口,“看什麼?我臉上又沒有花。”
她仍舊笑眯眯,也不說話,轉身就出去了。
但是情況很快便不同了,第二天青風也到了莊裡,雖然滿身狼狽,但至少是活著的,被人問到的時候用古怪的眼神看我,當著我的面就跟別人咬了耳朵,想也沒說什麼好話。
然後……然後一切就變了,我在屋裡都聽到窗外有人用鄙夷的聲音說,“原來是個撿回來雛,還有些功夫,大人帶著她,大概是還在新鮮勁頭上吧。”
“還是大人心善,慶城那個假仁假義的地方出來的有什麼好東西?餓個三天,還用鎖?看她怎麼跑。”
我聽得氣結,剛想破口大罵,但一聲鐘響,外面所有聲音突然沒了,腳步聲過後一片寂靜,我“喂”了兩聲,都沒有人回應,再等了一會兒,遠處鳥叫聲都沒了,竟像是天地間只剩了我一個。
門窗都是關著的,我拉盡鐵索都不能走到視窗,鐵索繞在床邊的鐵柱上,第一天我就想,這算什麼地方,床還是鐵鑄的,並且釘死在地上,根本不能移動分毫,囚室不像囚室,臥室不像臥室,這時就更覺得變態,想咬人的心思都有。
我從正午等到日落,外面都沒有一絲聲響,我漸漸害怕起來,從一開始的叫人到後來威脅他們我要逃走,沒有任何回應,到最後又累又餓,夜幕降臨的時候我突然聽到巨響,然後發現窗外有光亮,透過白色窗紙,紅如血光。
我見過這樣的光,是火,什麼地方起火了,映紅整個天空,雖然還沒有燒到這裡,但濃重的煙味已經隨之而來,還有逐漸升高的熱度。
出了什麼事?我竭力想掙脫扣在腳上的鐵索,但是沒有用,我唯一所擅長的輕功在此時只是一個笑話,熱浪湧入,我終於開始驚恐,一點點往牆角里縮,但連那牆皮都開始燙起來,還有我腳上的鐵索,火蛇一般灼燙著我的面板。
死亡的味道向我逼近,我開始顫抖,無法剋制地。
不,我不想死,如果他還沒有記起我,那我即便是死了,也不會甘心的。
門響了,有人飛身進來,在濃煙中叫我的名字,聲音暗啞。
“平安,說話。”
天,他終於想起還有一個人在這兒了,我張大嘴想發出聲音,但未吐一字便被濃煙嗆到,劇烈咳嗽起來。
腰間一緊,我在下一秒便被一股大力纏住,然後身體騰空而起,我那個氣啊,半空中一邊咳嗆一邊提醒他,“鐵索,鐵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