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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露出來,我在微弱的火光中一眼瞥過,並不覺異樣,但再仔細看一眼,突然兩眼睜大。
這個男人,竟然有六根手指頭!
莫離兩眼微眯,“聖者六指,肉白骨,活死人。”
賀南這不經誇的居然得意地笑出聲來,可惜脖子還被纏著,笑聲短促斷續,更像是掙扎喘氣的聲音,又堅持著道:“這小姑娘快死了,我能救她。”
我瞪他,心裡呸呸兩聲,莫離聽完這句話之後立刻眼色暗沉,正是風暴來臨的前兆。
我怕莫離震怒之下再對他突施辣手,沒想到刷的一聲微響,那長鞭已經離開賀南的脖子,賀南脖間突然失去綁縛,空氣大股湧入,立刻抱著脖子嗆咳起來,手指縫裡紅痕猙獰,果然是差一點就被勒死了。
我同情地看著他,心講,讓你亂說話。
耳邊有聲音,卻是莫離,嘶啞地,“救她,你有什麼條件?”
啊?這下輪到我目瞪口呆,張口結舌,久久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3
地洞連著長長的通道,賀南帶著我們往裡走。通道兩邊也覆蓋著毛竹片,一路走過感覺陰溼,賀南說我快死了,我初聽時難免震動,但不一會兒便平靜下來,反正這些年我時不時被人說要死要死,聽著聽著也就習慣了,只要能夠與他在一起,關於自己的生死問題,反倒不太放在心上。
地道幽暗,莫離一起步便將我的手抓住,不知是怕我走失,還是對我的狀況百出終於投降,行走間兩人衣襬相交,他手掌溫暖,我漸覺歡喜,到最後嘴角竟帶出笑來,傻乎乎的那種。
賀南是個話癆,但莫離沉默時壓迫感強大,那黑森森的鞭子的陰影又多半仍在他頭頂盤旋那樣,竟讓他一路不敢吭氣,只是時不時回頭看我們,眼裡千言萬語,看得出來壓抑得多辛苦。
通道盡頭居然有亮光,接近之後才發現是一條地縫一般的狹窄出口。賀南低頭鑽了出去,我急著跟上,卻被莫離一把撥到身後,只好跟在他身後進去。
等我邁出地道外,整個人便被面前的景象震驚了。
原來那地道連通的是一個地下山谷,四邊山壁深深,頂上一線天光明媚,照落谷底,更顯此谷深邃無比。
谷底有溪流平地,幾乎可以同時入數千人,地上長滿了奇異植物,在朦朧光線下顏色妖冶,美不勝收,還有許多不知名的動物穿梭其間,各個形狀怪異,根本叫不出名字。
“不錯吧。”賀南咧嘴笑,“我四十歲前整日的天南地北地遊蕩,之後偶然發現此處,愛煞此地清淨,並有無數珍稀藥革動物,便定居在此。這十幾年間,也只被人找到過兩次。”
我好奇,“除了我們還有別人進來過?是誰?”
賀南面露痛苦之色,“別提了,唉,那次真是九死一生,九死一生哪。”
我白他一眼,心想還不是因為你武功太菜,多花點時間習武多好,絕世武功比什麼都好用。
谷內有一小片空地,塔出小小的一間木屋來,賀南帶我們小心翼翼地穿過花草往那裡走。我見身邊一株紅花鮮豔欲滴,花蕊嫩黃,美不勝收,御花園裡也沒見過的美物,忍不住低頭想湊近了仔細看一眼,賀南驚叫:“別碰!那是我的美人醉,碰一下起碼要睡上十天。”
我還未抬頭,身子已經被莫離拖開老遠,接著又瞪我一眼,“跟好!”
我嘆口氣,想起嬤嬤了。
莫離啊莫離,你離我心中絕世高手的形象,真是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木屋裡沒什麼像樣的傢俱,一床一桌一椅,地上倒是鋪著厚厚的地墊與毯子,充滿異域風情,賀南說它們是他偶爾上草原溜達時別人送的,我立刻想起桑扎的話。
“你在草原上救過人?”
他立刻露出受侮辱的表情,“當然!醫者父母心。”
……是後媽的心吧?
“那這些是他們為了謝謝你才送的吧?”我摸摸身下柔軟的羊毛毯,上面顏色鮮豔,圖案美麗,邊角還繡了一顆小小的紅心。
我發現新大陸那樣指著它,“看,人家好愛你。”
賀南居然臉紅了,一把拖過那條毯子,胡亂折起來塞進角落裡,“別胡說,你大哥才好愛你。”
這句話說完,屋子裡就冷了,我們倆一起回頭,看到莫離閃著寒光的眼睛,“你們在幹什麼?”
完了,高手生氣了,我們倆一起沒用地嚥了咽口水,轉過身去,四隻手放在膝蓋上,乖乖坐好。
“賀先生,你說平安命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