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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敢,他只好誠懇地搖頭,“貴教一向神秘,此事我倒是不知。”
“我教祭司一向血脈相傳,乘風失蹤,自此祭司之位空懸,教主以一己之力執掌大局,多年辛苦。”
我已從震驚中漸漸回神,聽莫離這樣說,再想起他在兩國邊境的雲山頂上對我說的那番話,總覺他對那位教主的感情,非比尋常。
“其實他獨攬大局,也是很爽的。”賀南插嘴,莫離立時眼色微沉,顯然不太高興他這麼說。
我心裡其實是有些贊同的,但此時只是默默地看了賀南一眼,佩服他對不知死活的不屈不撓。
誰說神醫就必定頭腦好用的?從我對眼前這位先生的觀察來看,原來一個人是不是生來欠揍,與他天賦異稟或者身懷通神絕技是完全沒有關係的。
“但是三年前,本教內亂,總壇死傷無數,我那時並未在總壇,趕回教中的路上被最親近的教中兄弟暗算,心脈俱斷,原該命喪當時。”莫離娓娓道來,仍是目光平靜,他聲音一起我便回神,聽到此處頓覺心痛難忍。
賀南原本直勾勾發亮的眼睛終於在此時眨了眨,張嘴欲言,卻又閉上了,不知想說些什麼,又半途收住。
莫離繼續說下去,“我醒來之時,教中內亂已平,教主帶我入密室見一人,室內黑暗,那人用黑紗覆面,身著金邊黑衣,竟是我教祭司打扮。”
他說到這裡,聲音暗沉,我恍若親眼所見那詭異景象,不禁打了個哆嗦,雙手交抱身體,再看賀南也是一樣,聽得怕了。
“此人自稱乘風之女逐月,又身攜我教聖物回教,我雖有懷疑,不曾想教主竟認她為女,第二日便開壇昭告全教,立她為新任祭司。”
“認她為女?”我驚訝。
賀南咂嘴,“我明白,聖火教歷任祭司均是前代祭司與教主所生的女兒,你教主這樣做,就是承認她確實是乘風的女兒,不管她是乘風跟誰生的。”
“此後教主對此女千依百順,凡事均由她定奪,枉殺了教中許多忠義兄弟,我教內亂剛平,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怎由得她如此折耗?我欲面見教主,不曾想教主竟然將一切教務交與祭司之後獨自閉關,由她下令,要將我在教主閉關之時監禁於聖山之下。”莫離說到這裡,微微咬牙,目光發冷。
我倒吸一口冷氣。賀南嘀咕了一句,“你這麼恨她,這女人不殺你只關你?她是看上你了吧?”
四道冷光一起掃過他的臉,我自然是想一巴掌拍死他,莫離的眼神也是冷得跟萬年玄冰那樣,讓賀南立刻縮了縮脖子,安靜了。
“我本欲在教主面前將她殺之,但教主閉關不出,任我長跪數日也未有絲毫回應,最後只傳話出來,令我萬不可傷她分毫,以免自傷己命。”
我聽得義憤填膺,又覺荒謬,剛想說話,賀南已經搶先,“為什麼傷她你也會自傷己命?難道她用什麼邪術控制了你?”
莫離並未回答他的話,只冷哼了一聲,“逐月隨即令人將我送入監禁之所,當晚青衣、紅衣帶人劫牢,此乃叛教大罪,我一人之命並不足惜,但座下兄弟不能枉死在那妖女手中,我便帶著他們離開聖山避入中原。”
我茫然,“可你現在又要回去……”
“我下山之後,原以為逐月定會定我叛教之罪,傾全教之力追捕於我,不曾想聞素傳令於我,只說教主令我留駐非離莊,在他未出關前不得回教,我猜想教主不知因何原因被她控制,卻一直尋不到機會證實此事。”
我終於明白,原來聞素確實是不想他回教才將我掠至長老們那裡的,多半是怕他貿然回到聖山又被逐月加害。
聞素那個男人,雖然不陰不陽的,行事也詭異,但對莫離,倒是確實很用心的。
莫離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我教聖物鎖魂蟲原為兩對,當年乘風祭司失蹤時將它們一併帶走,逐月僅帶回其中一對,另一對應是半在我體內,半在她體內,但我在定海將你尋獲,發現你體現雲紋……”
“所以你就知道,那個逐月身體里根本沒有鎖魂蟲,她是個冒牌貨,是不是?所以你想將我帶回教中,當著所有人都面揭發她,是不是……”我聽見自己的聲音,乾澀的。
莫離終於看了我一眼,眼中有細微的光亮,那不是我記憶中季風的溫柔沉靜的光芒,那是更加明亮,更加觸手可及的光,帶著溫度灼痛我的眼睛,我忽然無法與他對視,倉促地低下頭去。
他開口說話,說:“正是如此,白蟲入體之後,被種之人百毒不侵,胸口更會有云紋凸顯,此物天下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