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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溪剛剛配對成功不到一週,緊接著就是缺乏光合作用昏迷,身體底子早就被掏空大半,平時看起還好,但是真正跑起來,連呼吸都斷斷續續的,根本喘不上氣來。
雨幕中,連溪咬著牙往前衝著,身後的腳步聲卻已經到了近前,如同餓虎狩獵一般,一個撲身就將她壓重重踏在了花圃的泥地之中。
泥水四濺,滿身泥濘。
連溪感覺肋骨都要被壓斷了,劇烈的咳嗽起來,被強制的灌入了一口的泥漿。
“小崽子跑的到快。”
男人將她雙手反剪,一隻腿直接跪在了她的腰上,死死的將她壓制住,他空出的一隻手扣著連溪的脖子,將她的臉扳正過來:“你倒是繼續跑啊?”
掌心除了雨水和細膩面板質感,並沒有意料中的喉結。
即使再纖瘦的少年,到了這個年紀也本該……
男人目光一沉,落在連溪身上裹著的外套上,他冷笑一聲,將整件外套撕開。
失去外套的身體,只穿著薄薄的病服,溼漉漉的貼在連溪的身上,露出女性特有的曲線。
即使不扒開衣服驗證,男人也知道,這回他賺大發了。 缺少光合作用,這六個字拆開,每一字連溪都認識,合在一起她也熟悉。
可是放在她身上,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連溪感覺自己喉嚨發緊,眉頭皺成八字,半個臉的表情都扭曲了:“您再說一遍,我怎麼了?”
嚴澤刷刷的在光腦上寫了什麼,然後啪的一聲把光腦關掉,對上連溪的表情,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個字一個字的重複到:“你配對成功後,應該沒有曬過太陽吧?缺少光合作用,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這話用不嚴肅的表情說起來,看著根本和開玩笑差不多,但是嚴澤接下來的動作,讓連溪覺得這個世界對她的惡意簡直喪心病狂。
嚴澤伸出手,用手撥了撥連溪腦袋……上的花苗,綠色的花苗還不曾長出花來,兩片葉子蔫蔫的搭在腦袋上。
連溪腦海裡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她自己都覺得還沒重新建立的三觀,再一次被重新整理了。
她手指僵硬的摸著腦袋上的花苗,神經某根線已經繃斷了:“曬太陽……我腦袋上這玩意兒去曬太陽?”
嚴澤看著連溪一臉見鬼了的樣子覺得好笑:“缺乏光合作用,花苗當然會冒出來,日照足了他自然會收回去,這個不急,你昏迷這段時間,我們已經給你進行緊急的翻曬過了,等一下,我教你曬太陽的正確姿勢。”
連溪已經被深深打敗了,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您先去忙,我先緩緩。”
嚴澤不退反進,走到連溪的面前,突然彎下腰去,避開花苗,揉了揉連溪的毛茸茸的腦袋:“你和連河到底發生了什麼?連河生死不明,你雖然安全回來,卻被強制配對了……你哥若是看到,怕是要心疼了。”
嚴澤和連河兩人是最好的朋友,一個在黑道混的風生水起,一個是黑道御用的絕命醫師,這兩人的身份走在一起,簡直是天造地設……
呸呸呸!
她這用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形容詞,總體來說,就是兩人身份都半黑半白,從第一次開始就容易相信對方。
你幫我處理砸碎,我幫你看看病之類的,你請我喝喝酒,我陪你下下棋,……一來二去,兩人愈發熟識,最後竟有種生死之交的架勢。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是唯一一個知道連溪真實性別的人,之前連溪有什麼頭疼腦熱,都是嚴澤幫忙照看的。
論情分,和她另一個哥哥差不多。
所以,連溪對於這樣親暱的動作並不排斥,反而像是小貓一樣,習慣性的蹭了蹭他的手掌。
“這事情說起來話長,等我哪天整理清楚了,再和您詳細說說。”連溪這會兒倒是沒有敷衍。
無論是連河的事情,還是她自己配對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都好像是一個夢,她自己連前因後果都沒有理順,自然不知道哪裡開始表述。
嚴澤聽到連溪的回答也沒有生氣,只是笑笑:“好,你先把藥吃了,多睡會兒,下午我再叫醒你。”
也不知道是藥物的影響,還是連溪心態上的影響,這一覺她睡的無比安穩。
再次醒來之時,嚴澤正坐在病房前翻著書本,整個病房此時安靜的除了呼吸聲,就是電子儀器輕微的運轉聲。
嚴澤似有所覺,側過頭對上連溪的眼睛,暖暖的笑開了:“你恢復能力,倒是著實讓我感到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