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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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昏迷時,被人下了什麼奇毒?”蕭胤神色凝重地說道,一邊說一邊命迴雪掀開了覆蓋在他身上的錦被。他倒是隻字未提方才達奇說的那件事。
錦被之下,是年輕男子偉岸健美的身軀,下身只著一件白色紈褲,上身卻是什麼也沒有穿。
淡淡日光映照下的,是蜜色的柔韌而結實的胸膛,起伏有形,雄姿偉健,好似玉石雕琢一般。只是,這般美好的雕塑品上面,卻佈滿了青紫斑痕,一塊塊一片片,幾乎佈滿了整個胸膛。
? “這樣的青紫不僅身上有,本殿下腿上也是。丹泓,可看出是不是中毒?”蕭胤目光灼灼地凝視著花著雨問道。
他不去找大夫,卻來找她看病。那樣子似乎是知道昨夜的事,是她乾的了。
索性裝模作樣地伸出手指,狠狠按在他胸膛上的青痕上,淡淡問道:“疼不疼?”
蕭胤倒抽了一口涼氣,皺眉道:“疼!”
“這裡呢?”花著雨再換了一個地方,問道。
嘶……
蕭胤再抽了一口涼氣。
“殿下忍著點,丹泓雖並不精通醫術,卻也懂得望聞問切。”她指下用力按著,臉上卻掛著優雅至極的笑意,“若只是患處疼,應該不是中毒,若是全身疼,那大概是真的中毒了,丹泓不是醫者,恐怕救不了殿下。”
“迴雪,你先帶丹泓下去吧。”蕭胤一字一句慢慢說道,俊美的臉頰上隱約有了汗意。
花著雨從帳篷內退了出來,看來,蕭胤昨夜是真的醉了,否則,他若是知曉是自己下的手,現在豈不是早爬起來拆她的骨了?哪裡還會這樣氣定神閒。
不過……凡事都有意外,她現在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男人了,日後,還是要小心行事。
那幕達大會的第二日是祭天活動,沒什麼賽事。為了少生事端,花著雨整日都呆在帳篷裡,所幸這帳內有幾本書籍,倒也不至於無聊。
到了晚間,北朝的男男女女又開始篝火狂歡。花著雨沒什麼興致,正想早點歇息,忽聽得一陣胡琴聲悠悠傳來。
聽聲音,似乎距離她的帳篷很近。
曲調如流水緩緩淌過,在草原的夜風中,顯得有些虛無縹緲,不太真切。曲子不算歡快,相反帶著一種惆悵和失落,低迴輕緩地在花著雨耳畔迴響。
花著雨原本沒打算去理會,但那彈奏胡琴的人,似乎不知疲倦,翻來覆去都是這支曲子,不停地彈奏。
隱隱約約地,在這悠揚悲涼的曲調中,漸漸地夾雜了低低的人語聲。
花著雨微微笑了笑,心想,這那幕達大會說起來是北朝盛會,卻差不多是撮合情人的大會。流風和迴雪不就在這個大會上走到了一起嗎,今晚的胡琴聲,不知是哪個懷春的男子在追求心上人呢。
說起來,這樣的風俗也是好事,最起碼,不會出現她和姬鳳離那樣的孽緣。
胡琴悠悠,外面的人聲似乎越來越嘈雜了。
花著雨放下手中書卷,起身開啟帳篷的門,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
外面,一輪明月掛在天幕,又圓又大,明淨純淨的讓人傷感。
蕭胤正坐在一塊青石之上,左手撫琴,右手拉著琴弓,正在專心致志地彈奏。月光如水銀般從他肩頭灑落,純淨清冷的月光似乎滌盡了他一身的鉛華,但是,卻抹不去縈繞在他身上的憂傷和落寞。
那樣的憂傷,似乎為情所困。
那樣的落寞,似乎求而不得。
這樣的蕭胤,讓花著雨感到極其陌生。
她更想不到,蕭胤會在她的帳篷前演奏。而他的周圍,已經圍滿了北朝的男男女女,似乎早已經在這裡守候了很久,他們見到花著雨掀簾出來,齊齊發出了歡呼聲。
有人高聲喊道:“殿下,她終於出來了!”
“小民就知道,她一定會被殿下的真情所打動。”有人萬分激動地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
蕭胤也停止了拉琴,在眾人的簇擁下,向花著雨曼步走來。
月光如練水如天,月光下的人邁著沉穩慵懶的步子向她走來,唇角掛著溫柔的笑意。花著雨眨了眨眼,絕對是沒有看錯,確實是溫柔的溺死人不償命的笑意。那雙深邃的紫眸在他溫柔的笑容中灼亮如星。
花著雨卻在他惑人的笑容中凝起了瞳眸,冷冷回視了他一眼,忽而轉身,飄身進了帳篷,啪地一聲,將帳門死死插緊了。
那幕達大會這樣的盛典,人多,流言蜚語便也傳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