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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帕一角,呼——
糟糕,忘了自己擁有五百年的道行,功力已頗為深厚,一下用力過猛,竟把整條喜帕高高吹起。
寒奴大駭之下,直覺地用手去撈,沒有撈著,抬眼一看,那喜帕居然在空中飄然翻飛,不偏不倚地落在豫鷹揚面前的圓桌上。
祝賀的賓客莫不目瞪口呆朝喜帕的方向望去,直到它塵埃落定,才忍不住譁然大叫。
豫鷹揚宛若無視那喜帕的存在,兩眼幽光幢幢地直盯著左方。寒奴原以為他注視的是風華絕代的珍妃,然細心一瞧又彷彿不是……
第二章
那粼粼厲芒穿過人群,越過重重屏障,終於定祝
呵!他發現了。
寒奴一愕,慌張躲入厚重的紗縵,遁往後院樹叢。
好險!差點就被逮個正著。太久沒幻化成人,一下很難適應驟來的兇險。
密林中漾著霞氣,風頗大,一道黑影自後邊追來,寒奴掩身樹後,靜觀其變。
咦,人呢?剛剛不是還在?陡地,那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欺到大樹後,一柄長劍 碧光閃爍地架在她頸項上。
“可有看到一名可疑的人往這兒逃竄?”
是豫鷹揚,寒奴不用回頭也聽得出是他。這惡漢果然厲害,大廳上百人,沒一個察覺到她的存在,惟獨他。
“沒有。”料想他看不出那人就是她。
“怎麼會,我明明看到——”慢著,好眼熟的面孔。即使天光微弱,豫鷹揚勝於常人的眼力,立刻辨出眼前這張比女人還細緻三分的俏臉似曾相識。“你是什麼人?為何會在這兒?”
“小的名喚寒奴,是安南樓新來的賬房助理,到這兒是為了小解,順便偷偷懶,您老千萬別給說出去才好。”寒奴一會兒嘻皮笑臉,一會兒裝得可憐兮兮,以混淆豫鷹揚的視聽。
您老?
連這不合時宜又有點刺耳的稱謂都那麼地熟悉。
豫鷹揚把目光移近寒奴的臉,莫測高深地梭巡。
他在揣度她。 過往天神們欲分辨善惡的靈魂,都會用羽毛當砝碼,以其極精細的敏感度,察出人類的本性,現在他只用一雙眼睛,兩隻黑瞳,就想看透她的心靈?
寒奴很懷疑,但不無惶惑。
豫鷹揚把目光再調近一點,幾乎快要貼在她細白粉嫩的嫣頰上,害她睫毛瑟瑟亂顫。仇人相見份外眼紅,她該不該趁此機會一舉解決他?
“你說你叫寒奴?”豫鷹揚的嗓音很沉,帶著一股懾人的威儀。
“是的。”
他越是質疑,她就得表現得越泰然。但這份自若更加令人疑竇叢生,從來沒有一個人在單獨面對他時,還能夠不驚不懼,不卑不亢。
“豫老爺如果沒別的事吩咐,奴才先告退了。”
“唔。”豫鷹揚沒阻止,空氣中已悄悄透著不安。他犀利的眼眯成一縫,盯住寒奴的背影,在她即將轉出林子時,握在掌心的飛刀倏然翻出,瞄準那纖盈的身軀射出——
想暗算我?門都沒有!
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她的耳朵,豫鷹揚右手才動,她已拔足快逃。
“哼!看你往哪裡逃。”豫鷹揚快如閃電,瞬息奔至後花園,驀見一隻灰狼火速躍上石牆,朝後山逃逸而去。
狼?怎麼會是狼?那個叫寒奴的僕役呢?
揣著一顆懸在空中的心,他納悶地走回到大廳。夜深了,安南樓卻依然燈火輝煌,閃閃灼灼如汪洋如銀河,眾人於燈影下紛紛擾擾,繚亂而迷醉。
豫重鏈換下新郎倌的大紅衣,挽著新婚的妻子,到席間一一向大家敬酒。
他三十上下,身段有點胖,不過仍算瀟灑,穿了一件狐皮的袍子,外加銀貂背心,金扣上垂著一條亮亮的鏈子,富貴逼人。
“珍妃,來,見過我的兄弟。”
原來珍妃是個名字,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為是個頭銜。
豫重鏈非常得意能娶得美人歸,不願依傳統風俗將嬌妻藏在新房,反而帶著她到處獻寶似地介紹給親朋好友。
“鷹揚,見過你嫂子。”他手臂粗魯地拍往豫鷹揚,卻教他不露痕跡地閃過。
“幸會。”豫鷹揚禮貌地拱一拱手,冷峻的眼淡掃過她粉雕玉琢的臉。
珍妃全身被一襲紫貂重裘給裹住,卻絲毫不損其妖嬈美豔,在重衣下,甚至可從她曼妙的步履中,發揮無窮的想象力,猜測裡頭是如何一幅醉人的風光。
“很高興見到你。”說話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