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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緊繃的雙肩緩緩鬆懈下來,強壓住興奮的心緒,個個像個木樁似地立在原地,等候下一道命令。
“呆杆個什麼勁,凍僵了?”瞧他們呆若木雞,豫鷹揚不覺一笑。
這些部屬忠心耿耿,與他肝膽相照,有時卻不免失之愚直。
“也……還好,只是,有點……呃……還可以再撐一會兒。”範達低著頭,謙卑地回答。
“我們也是。”
口是心非。豫鷹揚抿著嘴輕輕牽動了下唇角,接著翻身下馬,腳步才跨上石階,忽然從酒館裡衝出一票人。
“大叔,救我。”率先衝出的人,突地雙膝跪倒,抱著他的腿哀求道。
豫鷹揚定眼一瞧,是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女人,雖看不清她的面貌,但一股憎惡之感即油然而生。
“大叔,求你救救我。”女子狀甚驚慌,抓著他的手不停地顫抖。
冷鬱的豫鷹揚眼底不帶一絲溫度地盯著她,猶未開口,那接踵奔出來的大漢已大步跨到女子面前——
“臭女人,快給我閉嘴!”他斥喝她快快隨他進去。
女子仍不死心,駭然抬頭,霎時怔愣,“你……你是……豫——”五百年不見,他依舊傲然挺拔。
“廢話少說,你老爹已經將你賣了,乖乖跟我回去幹活吧。”
“他不是我爹,他不是,是他害我的,豫老爺,求你主持公道。”寒奴此時已是聲淚俱下,無限哀傷。
老爺?很新鮮的稱謂,他已老到這把年紀了嗎!豫鷹揚微側過頭,饒富興味地瞟向範達,這一板一眼的傢伙,面上連一根筋都不敢抽動。
“你認識我?”他好奇地問。
當然,縱使化成灰她也認得出他。但,他顯然已不記得她了。這個昔日為蒼生所繫,九死不悔的英雄,曾用無形的箭射穿她的咽喉,使她悲不可抑,痛不能語的負心漢,已徹徹底底忘了她。
“主人?”救是不救呢?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販賣人口,逼良為娼,範達最痛恨這種人渣。
“各人生死有命。”他一徑地負手冷凝,面無表情。“進去喝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向來不是他的行事準則。
況且如此混亂的時局,以他的盛名和霸權,想殺他取而代之的何止千百人,他不得不步步為營。
右腳輕輕一揚,寒奴陡地撒開雙手,扭身撲倒在地。
他無所謂旁人給予鐵石心腸的評語,兵燹連年,誰的生命不是輕如鴻毛,短若激流草芥?
“是。”範達應聲跟隨在後,當走過寒奴身旁時,故意傾身彈指而出,兩名凶神惡煞的大漢立刻臉面鐵青,像被人狠揍了一拳。
“好管閒事,好心不會有好報的。”豫鷹揚淡漠地揚唇,伸手接過小二遞上來的溫酒,一口飲荊
“專門吃軟飯的男人,死有餘辜。”範達總是同情心過旺,老毛病了,改也改不掉。
況且當年要不是豫鷹揚“好管閒事”把他從沙豹口裡救出來,哪還有他這條小命在。他家主子至今仍不知道,在他出現以前,他的妹妹早已被猛豹叼走,至今生死未卜,音訊渺茫。
豫鷹揚不再吭聲,嘴角只是抿著笑意,教人看了覺得不安。
柏平忐忑地瞥了他一眼,不知說什麼才好,只得和眾人一樣專心吃飯。
這一餐吃得索然無味。主子是個喜怒難測的人,希望範達別惹惱了他。
用完餐,範達掏出荷包準備付賬,卻發現懷裡空空的。糟!他的荷包呢?
“被偷了?”豫鷹揚笑著拋給他另一隻荷包,“早告訴過你了,好心不會有好報的。”
範達又羞又怒,“沒想到那女人坑我!”
“江湖險惡,心腸的確不能太軟。”柏平拍拍範達的肩,要他看開點。
為了幫一名陌生女子,平白損失了兩百兩銀子,真是虧大了,範達氣得頭頂冒煙。
“我去找她算帳。”男子漢大丈夫,丟錢事小,丟臉事大,這口氣非得討回來不可。
“不必麻煩了,不到半炷香的工夫,他們就會自投羅網。”豫鷹揚好整以暇地吃菜,絲毫不為此事縈懷。
“可……”範達堪堪跌回長凳上,門口果真衝進兩個人,正是方才囂張無狀的人口販子。
“你……你……”他倆面無血色,冷汗直流,指著豫鷹揚的手抖個不停,“你施邪術,你……”
“放肆!”範達和勇立三兩下將他們撂倒,壓在地上質問:“說,和你們聯手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