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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間,不經意地流露出紮實功力。
寅夜提劍要做什麼?不可能只為殺一隻蟲子。這柄青銅寶劍是韓武王送他的謝禮,可削鐵如泥,鋒利無比上向是他伴身的武器,寒奴不會不知道他對它的重視。
如果前一刻她相準的目標是他的頸項或胸膛,是否能夠得手?也許,她確有此意,但終不忍下手,否則不會躊躇至他醒來,也許,她動作慢了點,所以……
豫鷹揚縱橫江湖多年,面對的兇險多不勝數,卻沒有一次像此時這般驚愕和痛心。一個他新寵的女子,不知感激涕零,反而心存殺意……
豫鷹揚不動聲色地將長劍入鞘,掛回牆上。“刀劍無眼,下次千萬別再碰它,以免傷了自己。”
寒奴已經冰鎮在那兒,她心裡也有羽毛做成的砝碼,可以測出靈魂的意向。他察覺了,她心知肚明。
下回,她得更加心狠手辣,更加果敢決絕。
“是的,剛才是我一時情急,不知拿什麼打它才好,就借了你的長劍一用,真對不祝”寒奴不敢正視他森幽的眼,忙坐到床榻,面孔朝裡地躺下。
須臾,他的手如蛇行般,自腰後摸索至小腹而來,“睡不著?”
“日裡睡太久了。”她小心翼翼地把身子往裡挪一些,他立刻貼了上來。
“我聽見咕嚕咕嚕的聲音。”不讓她背對著自己,霸道地把她的身體翻轉過來,他喜歡研究她俏臉上不時變換的神色。
“唔,有點餓。”兩人面對面,距離甚近,寒奴不自覺地呼吸急迫,很是不自在。“我去煮碗麵吃。”
“吩咐店家去就行了。”豫鷹揚不肯放開她,她就是要這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最好能就此穿透她的內心,洞悉她謎樣的身世。
私底下他不是沒有找人查她的背景,所有受他眷顧的女人,都不得藏有任何秘密,挖心掏肺是她們應盡的義務。但,奇怪的是,不管怎麼查,都查不出丁點蛛絲馬跡。
“他們調弄得不對味兒,我喜歡親自下廚,你要不要也來一點?”
豫鷹揚頗捨不得她從暖呼呼的被窩裡到膳房去烹煮,但又不便掃她的興,只得由她去。
膳房裡的廚子們全都歇息去了,寒奴順利地借了膳房點柴成火,指水為湯,連下藥使毒也不必擔心會洩露了狼跡。
未幾,兩碗香噴噴的雜絲面已經煮好,端到上房裡來。豫鷹揚本不覺得餓,卻被這襲人的香氣攪得食慾頓開。
“這是猴頭菇五味面,有木耳、肉絲、銀翅和雞子,味道鮮美香醇,包準你吃了還想再吃。”邊把筷子遞給他,邊又道:“我還會很多看家絕活,如果你喜歡,以後我天天做給你吃。”
豫鷹揚抿著笑意,莫測高深地看著她。夜半三更,既沒有伙伕和廚子幫忙,又不見掌櫃支援,她如何在短短一炷香不到的時間內,煮出這兩碗麵?
“你的手藝的確不容小覷。”他低頭吃了一口,唔,香潤帶勁,甘鮮味美,是他最喜愛的豬骨熬成的肉汁。更加啟人疑竇了,連這她也做得來?
“很好吃對不對?”寒奴見他一口接一口,喜得眉飛色舞,自誇自擂道,“先前我娘還沒死的時候,就常說我將來可以開一家食店,光賣面就夠我們一家人衣食無虞了。”
“你娘?她幾時過世的?”
“三年前。”反正騙死人不用償命,吹牛當然也用不著草稿嘍。
“在什麼地方?”他特意把聲量放輕,像是不經意隨口問問的,預防她起了戒心。
“西蜀。”隨便胡謅一個遠在天邊的地方,料想他即使再神通廣大也該鞭長莫及吧。
“那地方不好,瘴氣多,又貧脊,難怪令堂早逝。你爹呢,一定也是因病過世。”他正一步一步打蛇隨棍上。
“是啊,你好聰明,一猜就中。”
“也是受了瘴氣之毒?”
“嘿!我又沒說我娘是染了瘴毒。”寒奴反應再遲頓,也已警覺自己餡兒露得太多了。
“不是瘴毒會是什麼?那地方的人有一大半是因此送命的。”三兩下,他連碗底的湯也喝得清潔溜溜。很久沒吃過這麼開胃可口的麵食了,若不是心中仍有疑慮,他今兒真的是非常舒心暢快。
“別盡談這些不愉快的往事,讓人家好傷感吶!”把碗筷收起,她急著端往膳房,以結束豫鷹揚的追問。
“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他接過她手中的托盤,放回圓桌上,順勢將她拉入懷中,讓她的臉緊貼著他的胸膛,兩手很自然地環向她的小蠻腰。“給我補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