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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下重傷未愈的鳴人,迪達拉開啟門走出去,隔著一扇門,看向面前的牆壁——這是蠍找到的地方,就如那個被兜他們半道擄走的忍者所說,在食井之坑的樓宇倒塌後,裡面的玄機才初顯露頭角。
一進來,直通的大門是最底下不知囚禁什麼東西的密室,而另一座屏風後面的門,又同樣另一個地界。
迪達拉感受著新身體帶來的新鮮感,鬼燈水月殘留的意志仍然被儲存著,而他甚至……
迪達拉握緊拳,看著手慢慢透明化,泛著冰冷的水光。
甚至連鬼燈水月的血繼限界都可以繼承。
那一天鬼燈水月背叛後,迪達拉就興起了殺他的念頭,整理了一下記憶裡灰原野澤一次性灌輸給他的秘術,迪達拉嘗試著將自己體內一部分死氣輸到了鬼燈水月體內。
這樣,自己這具被信綱血液改造的身體,生氣和死氣勉強達到了平衡。
胸口前骷髏紋身又在微微發燙,連迪達拉本人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在鬼燈水月這具身體裡重生了。
只是這具身體,實在太過羸弱。彷彿又回到了在土地下被蠍和絕挖出來的日子裡,體內冰冷的氣流滾滾,身體僵冷,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
“香磷。”迪達拉突然停下腳步,看了看香磷,後者抬起頭,意外地看他。
下一秒,迪達拉握住了她的手,香磷如同觸電一般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迪達拉,然後立刻低下頭。
“信綱君……”
香磷原本蒼白的面容上迅速躥上兩抹紅霞,可很快,她注意到迪達拉在聽到這個名字時有幾分厭惡地皺了皺眉頭。
隨後,她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流躥入體內,她原本蒼白的臉很快更加蒼白了,這一次,連唇色都趨近透明。
迪達拉收回手轉身,面色好轉了許多,香磷跌坐在地上,只覺渾身上下如墜冰窟,不由得渾身顫抖起來,而後,那寒冷氣流在接觸到她漩渦氏的查克拉時,被削減了不少,她得以爬起來跟上去。
“就在前面了。”蠍淡淡說道,“這裡就是另外一條路。”
“看來的確是。”迪達拉說,“麻生那小子,還真的敢騙我們啊,嗯。”
“是你逼他太狠。”蠍挑眉,“倒起了反作用。”
“這有什麼?小小的失誤,就不要再提他了。嗯。”迪達拉笑了一下說道,“門後是什麼?”
“大概是關著的那些怪物吧。”蠍說,“倒想不到,海之國這樣的地方居然會有那麼多被關起來的怪物。”
被蠍這樣一說,門後的動靜似乎也可以解釋了,撓門聲,低低的咆哮聲,還有一系列碰撞的響聲。
迪達拉路過時向後看了一眼,香磷跟著他,用手背在眼睛上擦了一下。
“那麼,前面就是通往寶藏的大門了?嗯。”
“去看看吧。”
突然,迪達拉停下腳步,低頭。
“怎麼?”
迪達拉唇角笑容慢慢變得冰冷,他帶著笑容從忍具袋拉出一把苦無,一個回身捅向蠍的腹部。
如他所料,在苦無刺入時手感飄忽的跟棉花一樣。旦那是人傀儡,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地被他得手?所以說……
“你不是旦那,嗯。”
旦那不會這麼好說話,也沒有和常人一樣脆弱的不堪一擊的身體。
香磷被這突然的一幕嚇的後退一步,迪達拉抽出刀來,看見面前的“蠍”重重倒下,然後化成原來的模樣,一具已經有些腐爛的死屍倒地,身上連汙血都沒有流出來。
迪達拉抬頭看向香磷,香磷抬手:“我不是……”
迪達拉打量了她一下,將苦無打了個旋兒,復又收回忍具袋。
香磷大鬆一口氣,卻還是不敢輕舉妄動,貼著牆角看迪達拉低下頭喃喃自語。
“是誰這麼有手段,在不知不覺中冒充了旦那……不,他還知道我和麻生的事情,知道的不少。嗯,除此之外,還可以控制這些……感染者?嗯。”
迪達拉看了香磷一眼。
“跟緊了。”他回過頭冷聲說,“我要接著走下去,看看是誰在耍花樣,所以接下來的路,恐怕不會平坦,嗯。”
……
蠍在房間裡將君麻呂的傷勢修復好,又在他身體裡增加了幾個機關,浸好毒。
他走出來,將君麻呂收到卷軸裡封印住,然後看見手術檯上原本躺著的鬼燈水月竟然失去了蹤跡。
蠍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