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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色一沉,轉身思量許久才答應我。
我坐在乾草上將那日在為容和找回記憶時感覺到辛垣緋的感受一事說了出來,“我不知道為什麼?你能告訴我嗎?”
未央的目光停在面前的篝火上久久沒有離開,時間在火中不時傳出的噼啪之聲間流過,不過他最終還是在我以為他會拒絕我之前答應了我的請求,伸出手讓我將掌心放在他的掌心之上,“閉上眼。”他說。
我聽話地閉上眼,覺得有什麼力量像之前他在琳琅山莊時握著我的手那樣從他的掌心傳入我的掌心,眼前不再是黑暗一片,綺麗的光線由上至下投入勾勒出一位身著拖地煙水長裙的女子,是我以前在夢中見過數次的女子,她朝我緩緩走來,委地的青絲依舊未綰,黛眉朱唇,面容溫和地衝我淺笑:“小小。”
“你是誰?”我壯著膽子問她:“為什麼叫我小小?”
“我是你孃親,小小,是我給你起的名字。”
“孃親?”她向我走來,我卻不由自主地後退,“你真是我孃親?可我不叫小小。”
“小小,回來吧。”她伸手想要抱住我,我繼續後退,眼中卻不知為何流出淚水。她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透明,接著光線逐漸消失,最後漆黑一片什麼也沒有,像是有什麼從我身上抽走,我向四周胡亂抓著想要將那東西抓回來,卻什麼也沒有。忽然聽到耳邊誰在輕喚我的名字:“睜開眼睛!千諾,快睜開眼睛!”
我驀地睜開眼,未央有些著急的面容出現在眼前,火光投在他的半邊側臉上,看起來美好得像是幻覺。我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躺在了乾草上,未央坐在我身邊,而我的手正死死抓著他的手。
“那是什麼?我所見到的是什麼?!”我著急問道,方才無能為力的感覺還縈繞在心間,我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牙齒在打顫。
他平靜地看著我,口中緩緩吐出兩字:“血祭。”
注1:“歍彼晨風,鬱彼北林。未見君子,憂心欽欽。如何如何?忘我實多。”出自《詩經·秦風·晨風》
作者有話要說: 三天沒有更文了,感覺自己萌萌噠。好吧,我造自己是在作死。
如之前所說,第一個故事半生辭要完結了,第二個故事夢澶誤也起了引子,至於女主的身世,乃們可以隨便猜猜。
最近很忙更文會比較慢。歉。
☆、生若無歡死何懼(四)
我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不敢相信地問道:“你是說……我同辛垣緋一樣都是血祭?”
他先是一臉嚴肅,看得我越發著急,而後又忽然溫然一笑:“我逗你的。”
我:“……”
我努力剋制自己不使怒意爆發出來,狠狠地將他的袖口在手中捏成一團,“那你剛才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你師傅是祭師,所以你身上自然也有可以與血祭相通的地方,這就是你為什麼能知曉辛垣姑娘神思的原因。”他一面說著一面不動聲色將袖子從我手中抽出,抬眸看了眼洞外的月色問我道:“你餓了麼?”
我本來因為方才的事並沒有多少飢餓的感覺,但現在經他這麼一說倒真的感覺到餓了,果然餓意是同哈欠一樣會傳染的,於是我果斷點點頭提醒他:“給我帶肥一點的山雞回來,然後還有,嗯……我不吃野果的。”
他從袖中取出一把摺扇,攤開扇面悠閒輕搖:“我沒說要出去找吃的。”
“你不是餓了嗎?”
“還可以克服。”
“……”我無奈扶額,只好用眼神充分表達自己的鄙視之情,然後默默背過身不再理他,不多久,那邊便傳來啪的一聲合扇的聲音,我偷偷回頭看了看他,發現他正站著凝神望著我,有火光映染了他眼眸,一時有如同煙花綻放瞬間那般的璀璨,他沒好氣地將手中的扇子丟擲一個漂亮的弧線落進我懷裡,囑咐道:“呆在這裡別走。”
我忙點頭目送他出去,忽然又想到他今日在這山中找不到出路的事,於是立刻衝出去對著逐漸邁入夜色中的他提醒道:“記得做好記號,別把自己丟了。”
我隱約看到夜色迷朦中他的身子稍微趔趄了一下。
我回到洞中解下身上負著的長綺,躺在乾草上假寐。這一天從子夜開始幾乎就沒合過眼,然後又是追殺又是跳崖的,驚心動魄地去鬼門關走了一遭,回想我遇上未央這麼些日,明殺暗殺什麼的碰了不少,果然祭師就是個高危職業。而我師傅雖是祭師,但我卻是在那日看到師傅為辛垣緋入祭才知道他的這個身份,記得以前在師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