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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已身陷囹圄。
人生啊,你永遠不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麼,曾經的相濡以沫到如今的恩斷義絕,像一場支離破碎的夢,延續了三年,是該醒了。
維持同一個姿勢久了有些累,我剛想換個姿勢門外邊便傳來了響聲。我想,該是時候送我上路了吧。
強烈的光度在一瞬傾了進來,我偏過頭手擋住,餘光只見一襲玄青衣衫在眼角晃動。門不久再被關上,砰的一聲後我放下手,睜眼打量著來人。
竟然是桓溪。
他今日穿著一件玄青的雲袍,襯得整個人頎拔修長,面容隱在晦暗深處,我看不清。
“你來了。”我說。
“諾兒……‘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諾兒是你叫的嗎?”我恨恨地說。“她已經死了,你不知道?”
他沒有答我的話,兀自站了良久才開口,“你可曾背叛過我?”
我突然就笑了出來,“原來你一直都沒有相信過我。”
“千諾!”
“我的為人你看了三年還沒看出來嗎?你是瞎了?“說完才發現自己說錯了,”不對,是我瞎了。“
他沒有說話,從袖中拿出一樣東西扔在我手邊,藉著那淡淡的日光依稀可見是塊玉牌。
是我給大公子的那塊。
“你可還認得這東西?”他語氣冷冷。
“是虞幼梧給你的?”
“我大哥……死的時候握在手中。”
“怎麼會!”我猛地站起身,頭有些犯暈,踉蹌走到他跟前,“這是在虞幼梧手中的,怎麼會在你大哥那?”
“這話,我也想問你。”
原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局,是虞幼梧一步一步摧毀我局,不過是一把琴而已,當真需要她費這麼大的勁,甚至連對她一往情深的大公子都忍心下手。
“我沒有背板過你,也沒有殺過大公子。”我想此番是無法脫身了,即使桓溪想保我,他一個還未即位的王又怎鬥得過即將母儀天下的絮夫人和如今權傾朝野的國師的聯手,何況,他已不信我了,我還有什麼自信可以擁有重見天日的機會。
玉在手中分外硌手,我低下首直直地跪了下去:“桓溪,若你還念著師傅的那點情意,我只希望你能在我死後將長綺交給阿桑。”
“諾兒……”
我以首叩地,對他行伏拜大禮:“臣祝殿下一生平安康長,福壽綿延。”
說罷絕然閉目,有淚溼了地面。
桓溪最終還是未說什麼,我伏跪在地上直到他離開,又一次門鎖相撞的聲音傳來,牢房恢復瞭如死般的寂靜。
我躺在亂草上,思緒全無,只想著什麼時候咔嚓一刀,結束我這混沌一生,再一抔黃土埋了白骨,轉世輪迴不再遇他。
到這時候,反而不再恨了,也不再痛了。哀莫大於心死,果真。
迷糊中睡下,卻是在一片灼熱中醒來,牢中烈火炎炎騰然躍起,銅牆鐵壁已被燒得發燙。火舌步步舔近,我連連後退,被煙嗆得迷了眼睛,本能地大喊了幾聲救命,卻始終不見有人應我。我突然想到自己反正也是要死的,只是不知砍腦袋和被燒死哪個更疼一些。吸入的煙氣過多,我意識渙散地倒在了地上,大火在我眼中變得模糊不清,連綿地肆意燒灼,衣物被燒灼的氣味不斷傳來,我想自己大概是真的要命絕於此。
模糊中似乎有人抱起了我,穿過重重大火向外走去,有涼風掠過額前,送來清淡的菡萏香氣,手上傳來陣陣的疼痛。我沒有力氣睜開眼睛,不知自己這是被救了?還是死了?若是救了,那又是誰敢闖地牢救我?若是死了,為何我還感覺得到疼痛?
當再次擁有意識的時候,我想自己真的是被救了。睜開眼時看到的是一片翠色的帷帳在清風中微微晃動,小山玉屏外有斷斷續續的人語傳來。
“人我已救下,何公子答應的可不要忘了。”那人聲色寂寂,故作冷意,好像別人欠他很多錢似的。
“自然。”這個……好像是何慕的聲音。
“那就不打擾了,暮塵,我們走吧。“
“楚公子慢走。“
接著便是一陣井然有序的腳步聲越傳越遠,我掙扎地從床上爬起,支撐床緣的手分外疼痛,低頭一看才發現手掌被纏了幾圈紗布,看來是被灼傷了。踉蹌走到屏風前,只見何慕坐在桌前,桌上擺了兩隻杯盞。
他見我出來立馬過來扶住我,“千姑娘,你還有傷,趕快回去。”
我看著屋外小徑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