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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眼花繚亂猜不出下招,半炷香的時間剩下還能與她相搏的只有七八人。然而她畢竟是中了毒的,那毒看症狀像是十日散的前身……玉容,……玉容,毒性雖不及十日散在鄭國那時卻也是少有的毒藥。夢澶終於體力不支被一人破了劍法,向後緊退了幾步,還要提劍再戰時一口血猝不及防地從口中湧了出來。
她擦掉嘴角餘下的血跡,問那人道:“敢問是何路英雄要找夢澶的麻煩?”
那人倒也認真回她:“七絕門叛徒夢澶早已是所有江湖正義人士的共敵,何來找麻煩一說?再者,昨夜你入趙將軍府殺趙將軍一家已是激起了朝廷江湖兩面的震怒,你覺得想要你命的人還少?”
她嘴角蒼然綻出一笑:“話說的再多,不過是想要長明引罷了。”
“沒錯!”那人說罷提刀向她砍去,夢澶顯眼是失了氣力,只將那把長劍抓在手中節節敗退,一壁對付著面前這人背後被他人鑽了空子,一把鐮月彎刀穿過了她的肩胛骨,她悶哼一聲轉過身將手中的劍劃過那人的脖頸,後背又突然被人襲擊,狠狠地劃了一刀,她噴了一口血跪倒在地,右手撐著劍柄,暗紅的血沿著手腕一路滑下。
夢澶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上有血凝結成珠落在地上,身後卻自從那一刀後便沒了動靜,她勉強撐著向後看去,只見劃她一刀的人已躺在血泊中,十三歲的趙景瑜正握雙手著一把短刀死咬著牙裝著鎮定地望著她。
她咬牙將肩上的短刀拔了出來,腳步迷亂地站起來向趙景瑜伸出手,“跟我走。”
夢澶撐著受了重傷的身子帶著趙景瑜下樓,玄色的衣裳浸了血卻看不出,只將原先的顏色染得更加鮮豔幾分,她幾次踩空險些跌倒被趙景瑜暗暗扶住,樓下的眾人早就聽到了方才二樓的廝殺之聲,現在只見一個女子領著一個孩子下來紛紛害怕地向後退去給他們讓道。
夢澶帶著他來到船邊,風吹的她的髮絲向後飛舞,如同一場綺迷的墨色煙霞,她對著遼闊的江面問他:“你害怕麼?”
趙景瑜抬起眸子看著她,搖了搖頭。
夢澶微微一笑,卻是之前真真假假的那麼多笑中最有人情味的一個,眉角那個玫紅的蝶記此刻豔若滴血。
“既然不怕,那就走罷。”語畢摟著趙景瑜的腰飛身跳進了渾濁的江水。
等他們再次上岸時已是日暮,遠處水天相接,落日連著江面一齊泛出連綿的晚紅。
夢澶拖著昏迷的趙景瑜上了岸,又是按又是拍終於讓他吐了幾口江水,看著微微轉醒的他夢澶暗自鬆了一口氣,稍稍休息會又架起他繼續向前走著。她似乎對這裡的地形極為熟悉,架著趙景瑜穿過重重蘆葦和灌叢很有目的地走著,最終停在了一個石洞的門口。
這個,不就是之前我和未央去過的那個麼,我抬頭看向未央,他眸色一沉,顯然也認出了這個石洞。
洞中的景緻和我們那日看到的並沒有多大差別,沒想到這裡即使過了六百多年也可以保持原先的樣子,實在讓人詫異,不過轉念一想大概是這個地方太過餘偏僻所以很少有人類活動出現才會如此,果然正如醫閣中極愛花草樹木的小明子總結出來的一樣,人類是一切破壞的根源。夢澶將還在昏迷的趙景瑜放在洞中的乾草上躺著,又用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一切正常後才咬牙起身踉踉蹌蹌地扶著壁石走了出去,過了許久才抱了好些乾柴回來,再極為輕車熟就地從一塊石頭後掏出火摺子生了火,將趙景瑜的外衫脫下用木條撐著晾在一旁。
一切都處理好後她才背過身藉著火光檢視自己肩上的傷勢,半褪了衣裳,肩上的傷口早已被江水泡得發白,她從腰間掏出一個罐子,用牙將塞子咬開吐在一邊,將那罐中白色的粉末盡數倒在肩上的傷口處,細細的汗水不斷從額上鼻尖滲出,她緊蹙著眉頭始終未發出一聲呻吟,火光照得她的肩膀泛著薄薄的一層暖光,身後不知何時已醒的趙景瑜紅著臉將頭偏了過去。
想來藥中是有些鎮定安神的成分,上了藥的夢澶很快靠著石壁沉沉睡去,青絲被汗水打溼凌亂地貼在臉上,泛白的嘴唇依舊不見回血色。一直閉著眼睛假裝熟睡的趙景瑜許久沒聽到聲響後才輕輕轉過頭看向夢澶,見她已經睡下便轉過頭繼續睡去,過了一會又不知為何轉過來看著她許久,咬了咬唇似在想著什麼,最終還是選擇起身將自己已經晾乾的外衫拿去給她蓋上。
他蹲在她面前細細地打量著她,我懷疑這是他跟著她這麼多天來第一次好好看著她,看了一會伸手將她貼在臉上的髮絲輕輕撥開,指尖觸上她的肌膚後很快縮了回來,見她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