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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關修煉鑽研醫理了。許久,那術士江簽有字的一面壓放在桌上,問我道:“姑娘心中所盼的姻緣是怎樣?”
我想了一會,答道:“一世一雙。”
“若是求而不得呢?”
求而不得……我想若真的求不到一世一雙,那便寧可放手做個孤身一人也不會強迫自己湊出兩個人來過日子,畢竟強扭的瓜不甜,然而未等我回答身後卻突然響起未央的聲音,如指尖撩動琴絃發出的清泠入仙的泛音,好似山間水滴落上青巖,滴答空靈:
“那便,相思相忘。”
一世一雙,相思相忘。
他這麼一答令我頗感意外,既然相思,那又該如何相忘?
後來我一直想著他的這句話,心不在焉地陪他們繼續逛著,回到客棧時未央叫住了我,寬慰道:“那不過是支卦,你不必太在意。”
我笑笑說沒事,事實上也確實沒有什麼事,走了兩步旋即又轉過身問他:“你之前說的相思相忘是什麼意思?”
他輕輕一笑,將扇面收攏在指間:“不過是隨口說得罷了。”
我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會沒事找事,人家隨口說的無心話我為什麼要在旁邊糾結半天啊究竟是為什麼……
實驗證明,亂七八糟的瞎想對自己沒有好處。
晚間的時候我一人在房間對著長綺發呆,不時用指尖撥上兩聲,卻弦不成調。我想自己到底是該悄悄地走不留下一封書信呢還是正正經經地向他告辭再走,原先我是想選擇後者的,但後來一想還是覺得有欠深思,萬一他不給我走就徹底沒戲了,雖然這個可能性從目前看已經很低了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可能,若不留書信就走看起來又委實不大厚道,畢竟也認識這麼久了,姑且可以算是朋友吧。
我正糾結著,身後響起幾聲不緊不慢的敲門聲,我起身將門開啟,卻見門外站著的是姜雪遲,她故意撐出一張嚴肅的臉對我說:“千姑娘,我有話要和你說。”說罷挺直腰板,與我擦身走進屋中,這丫頭年紀雖小但從骨子裡散出的那股千金人家的富貴小姐的才有傲氣卻不小,我將門關上問她:“你要說什麼?”
她轉過身,一雙璨靈動人的眸子逼視著我:“你同我未哥哥是怎麼認識的?”
看來這丫頭還真是對未央有意,我半開玩笑地答她:“是他綁架了我,然後就認識了。”
她先是面色一滯不敢相信,後來又恢復高貴的姿態對我說:“我實話說罷,千姑娘,未哥哥將來娶得人會是我,我希望你能離他遠一點。”
這姑娘倒有幾分意思,將嫁娶之事掛在嘴邊卻沒有半絲窘迫,她見我沒有回她又道:“在我們齊國,女子是沒有名字的,只有嫁進夫家夫君起的才算做名字。”她頓了頓:“而我的名字,是他起的。”
這令我有些震驚,但好歹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問她:“所以呢,你今日來是想要我不要再出現在他眼前了?”
“是的。”
“嗯,那好,那我今晚就離開。”她顯然未想到我會這麼快就答應她,懷疑道:“今晚?”
我點點頭:“反正我也是打算走的,擇日不如撞日。”我轉過身將長綺負在背上,再將一旁早就整理好的包裹拿在手中,“你看,我都準備好了。”
“你……”
“不過姑娘……”我臨走前意味深長地拍拍她的肩膀,“你要是想做未公子的妻子,還需要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其實未央心中在我看來是把她當作妹妹多點的,他望著她的眼神就像當初桓溪對我的那般,只有關懷愛護,不見傾心愛慕,若想要從妹妹變成戀人,這真的不是每個人都做的來的,我可以用足夠的時間等待,他卻不會用足夠的時間去愛。
從後院出了客棧,柴扉吱呀一聲合上,回首只見燈火闌珊,照著古色的客棧發出暖色的微光,我默然看著其中一間已熄燈的窗戶許久,有清風拂過額前掀起薄薄的寒意,滋生出桂花清雅的香氣在空氣中蜿蜒流淌。
“別了,未央。”我輕輕開口,算是道別。
隨後轉身將一切都忘在身後,我與未央的緣分,大概就到此處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下面是第三個故事了【故國嘆】
故事的背景在楔子中有描述,一代女君許羲和和左相大人不得不說的故事。
☆、人生若只如初見(一)
我一路向西,有時步行,有時跟著商旅的隊伍。之前剛出宛州就聽人說西邊的大漠有一位懲強除惡的劍客出沒,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我就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