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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何慕突然衝我吼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與任何人都沒有干係,陛下怎樣處置我我都毫無怨言!”說罷推開我的手走了出去。
“何慕!”
“何醫師當真以為這只是你一個人的事?”未央的聲音從屋外傳了進來,他一步步逼著何慕退回屋內,一襲素淨的白衣翩然,指間握著水墨半展的玉骨扇,仙姿玉容納盡風華。“若未某猜得沒錯,你手中的九觖應該是楚世子給的。”他將扇面收攏在指間,“半年前楚世子曾攜貼身侍衛來過陳州,看來就是為了此事。”
“你……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何慕望著未央,眼中露出驚疑之色。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只知道……”未央上前一步走到何慕面前,“楚世子並非是能一統九州的帝王良將,何醫師何必要助紂為虐。”
楚世子半年前曾攜貼身侍衛來過陳州……未央的話讓我突然想起當初何慕救我的那天,我在房內是聽到了有三個人的聲音,那時只恍惚望見了他們離開的背影,現在回想起來的確像是一對主僕,難道何慕當初是請了他們來救我?而他們開出的條件不是讓何慕救人而是讓他殺人?
我上前抓住何慕的袖子,質問道:“你是不是……是不是因為我才答應他們的……”何慕低頭不語,我急著搖著他吼著:“你說話啊!”
“千千!”未央拉開了我,我站在未央身後眼淚不住撲簌往下掉,喉中苦澀猶如千斤石堵著:“未央……是我害了他們兄妹倆,一個因我深陷宮闈,一個因我弒君叛主……我、我要是當初死了多好……”
他轉身上前替我拭淚,輕輕擁住了我,拍著我的背柔聲道:“你什麼也不要說,不干你的事,好了別哭了……“
我聽不進去他的安慰,拽著他的袖子聲淚俱下,我只覺得這一生欠他們兄妹倆的實在太多,就算將來死後入了十八層地獄也未必能洗清這份罪孽。
我想,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要拿到雪三藤,為了救桓溪,為了救何慕,更是為了救我自己。
何慕的事被我有意隱了下來,桓溪也一直未開口說要責罰,一直到最後也只有我們三人知道。我知道此事何慕心中始終過不去那個坎兒,他這幾日在醫閣中神情恍惚,如失了魂魄一般,我擔心會出什麼事便和未央商量推遲了去君顧山的日子。這夜我在房中睡時突然被一個噩夢驚醒,醒後雖已不記得夢的是什麼心中卻始終感覺不能踏實,隱約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
翌日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我右眼皮跳個不停,我慌慌張張地套了衣服就往醫閣跑,何慕今日卻沒有來,問其他醫師他們也說未曾見到他,我聽後又連忙跑去他的住處。何慕還住在最開始入醫閣時的院子裡,我一路小跑好不容易才趕到,只見院門半掩,院中有一樹紅梅,冬寒初綻,落了滿院寂寂冷香。
我推開院門走了進去,隱隱聽得到屋中有人語切切,透過繪了寒梅的窗紙傳了出來,我抬手正欲敲門,那屋中卻清楚地傳來未央清越的聲音。
“你以為自己這樣做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屋中傳來何慕的幾聲咳嗽:“我想要怎樣做都與你無關,你也無權干涉。”
“是,未某自然無權干涉,但是你想過千千沒有?”屋中兀然傳來瓷片落地碎裂的聲音,未央頓了頓,“你之前也看到了她為了你和尚夫人的事內疚成了什麼樣子,你欲以死謝罪無可厚非,但你讓她今後怎麼活?”
我半抬的手倏然垂下,眼眶逐漸溢滿溫熱的淚,原來何慕真想以死謝罪,未央說得沒錯,若他真的死了,我以後怎還有臉面對阿桑,怎麼還有臉面活下去。
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屋中不再傳出任何聲音,我立在門外任寒風從領口袖角肆虐入侵,半晌,裡面的未央突然道:“未某告辭!”
我一時沒有準備好逃開,剛抬手捂住了眼睛未央就將門開啟,只聽得到他訝然問我:“你怎麼來了?”
我繼續用手捂住眼睛,吸了吸鼻子道:“我走、走錯了……”說罷咬咬唇轉身離開,未走幾步未央就上前拉住了我將我送入他懷中,頭頂上傳來他的溫柔聲音,似冬日池中蘊存的山泉般溫潤,“差點撞到樹了。”
他將我的手從眼上拿了下來,我隔著面具將他望著,他的眼睛在我咫尺,我看得到他墨玉般的眸中印出的自己,一張明顯哭過的臉。
他笑笑,理了理我額前的亂髮,放開我道:“我們走罷。”
之前我託小明子去司天監打聽打聽何時可能會下雪,這日我去給桓溪送藥時小明子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