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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冷長淵卻仍是默然無語,許羲和無奈笑笑:“當我還在裝瘋賣傻的時候,以為登上王位便擁有了一切,可到頭來,卻是一切都不能擁有。”她抬手將頭上的冕冠扯了下來,一時染白的青絲在風雪中傾瀉如瀑,她問冷長淵道:“你知不知道,我今日為何會穿這一身這麼像喪服的衣服去參加你們的婚宴?”
說罷將覆了一層冬雪的外衣扯下,那裡面竟是一件如火的嫁衣,妖冶如醉,在雪色蒼茫中灼得人眼睛生疼生疼。
冷長淵手中的燈兀地掉落在地,任憑風雪將它熄滅、掩埋……
作者有話要說: 鑑於作者菌懶成了某動物好多日沒更,為了表達歉意,小劇場來一發,望各位大大不要嫌棄,麼麼~
【九州祭小劇場之先救誰】
最近我們千諾姑娘生理週期又亂了,人變得多疑易怒小心眼,某日逮著未央問了他一個難倒天下痴情男女的問題。
“如果我和隱歌同時掉進河裡你會先救誰?”
不假思索,“你。”
“真的?為什麼!”(快說你愛我你愛我。。。)
“沉得快。”
“滾……”
作者菌的想法是在十一月底儘量完結,如若不能,我就……
☆、騙過天下是忠貞(四)
良久,久到時間彷彿停止,只剩二人的青絲在風雪中共白,冷長淵才恍若大夢初醒般脫下自己的外套為許羲和披上,許羲和用力推開他的手,剛披上的外套從她的肩上直直滑下,她後退幾步,咬唇冷冷看了冷長淵一眼,什麼也沒說地撿起地上的琉璃宮燈,一步一步向曲橋,剛踏上第一塊石階時卻俄然頓足,回首對冷長淵道:“今夜是冷愛卿洞房之夜,莫讓華姑娘等太久。”
說罷決然轉身,不給他半分說話的機會,然而甫至橋心她倔強的身子便傾然倒下。冷長淵趕緊疾步過去將她擁在懷中,拂開她臉上沾染的白雪,盯著她冷寂的面容看了許久,忽地將她擁在懷中,讓她的臉緊貼著自己的胸膛,“羲和,我想,”他頓了頓,蒼然閉目道:“我們都錯了。”
這一次,他喊的是羲和。可是,她沒能聽到。
兩人殷紅若血的衣角在雨雪霏霏中如彼岸花般盛開,團團簇簇將這蒼白無力的天地渲染得更加悽惶,遠處有紅梅清泠的香氣徐徐飄來,綿長出一道無盡的悲涼。冷長淵抱起她,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垂地的衣角劃過雪面,只留下一條若有若無的痕跡,很快便被新的落雪覆蓋,再尋不得。
寒月冷箜篌,風雪作白首。
到底,是誰負了誰?
自冷長淵大婚之日後,許羲和便一病不起,國事也多是交給左相處理,而太傅公子溶早在左相大婚的第二日辭官歸隱,說是退位讓賢。那年年末,九州各國市坊之中紛紛傳出楚國要來攻打許國的訊息,攪得沐州城內人心惶惶,百姓寢食難安,畢竟像楚國這麼強盛的國家想要滅彈丸之地的許國自然是易如反掌的。許羲和雖是纏綿病榻,卻也在為此事煩神傷腦,夜夜不能寐,那段時間冷長淵幾乎是住在宮中的,一面是家國大事,一面是許羲和的病,整個人瘦了整整一圈,而許羲和在他半個月來日夜不休的照料下病情開始好轉,漸漸地能起床批閱奏章,雖是憔悴,但好在精神不錯。
那年除夕夜,整個許國的臣民都是在提心吊膽中度過的,許羲和站在城牆之上,一身玄衣高冠將她裹在當中,她推開扶著她的婢女,隻身將那盞長明燈放上天空,一時燦爛的光華照亮了半壁城樓。她抬頭望向那盞越飛越遠的孤燈,青絲被風雪吹過唇緣,一點明星深深地印在眼眸,身邊一同來行祭禮的冷長淵將長袍披在她身上,道:“陛下,這裡風大,我們早些回去罷。”
許羲和裹了裹身上的長袍,轉身走向石階,下樓前驀然回首看了眼依舊飛於高中的長明燈,眼中的憂慮之色久久不散。
正如之前坊間傳得那般,那年開春,楚國果然出兵攻打許國,楚世子帶著七萬大軍浩浩湯湯殺了過來,許國連吃敗仗,短短半月二十城就失守了六座,左相冷長淵主動請纓,懇請上陣殺敵,這邊許羲和還未考慮好,那邊冷夫人就找到了她。
華儀一進殿就撲通一聲跪在許羲和麵前,迭聲說著“懇請陛下收回成命”的話,許羲和放下手中的筆蹙眉看著她,冷聲問道:“你找寡人是有何事?”
“陛下!”華儀泣不成聲,“臣婦懇請陛下收回成命,千萬不能讓長淵披掛上陣!”
許羲和正在沾染墨水的手頓了下來,她正聲問道:“冷愛卿貴為左相,受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