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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很自私。
許國將敗時楚世子找到我,我很佩服他在兩軍交戰之時還能自若從容地出入許國的營帳,身邊只跟著一個女侍衛,他跟我談了一個條件,只要我肯交出退兵沐州,許國百姓他不會傷之一分一毫,待他即位,若我出仕楚國許國還會歸還給許君。
楚世子對政治和人性都瞭如指掌,拿捏到位,我承認,我心動了。
然而她不明白,她認為我自作聰明擅自做主,是拿她當傀儡,她對我說出那十八字:經國家,固社稷,存人民,明是非,決嫌疑,別異同。
原來對於她來說,我是嫌疑,是異徒。
她第三次將劍指向我,想要殺我,她眼中絕然,我只想告訴她失去的我會幫她找回來,即使國滅,也終有一天會復國。
可是,沒機會說。
這一世,她統共三次想要殺我,然而只在最後一次,她成功將劍插、進我胸膛的位置。
我不覺得痛,只覺得累,這一生,我與她都活得太累。
阿儀將我帶出了宮,我顧不上傷勢連夜趕去楚國陣營,放出兵權,再然後便失血過多失去了知覺。
醒來時,沐州城空無一人。
我一個人走在城中,霧靄瀰漫,遮住我的眼,我發瘋一般跑進王宮,卻還是未能見到羲和的身影,只有公子溶候在殿中,手中拿著一幅畫。
他將畫遞給我,“我贏了。”他說。
我衝上前拽住他的領口,怒不可遏道:“讓她出來!快點!”
他一雙眸子帶著嘲諷地看著我:“願賭服輸。”
我惶然後退幾步,跌坐在地上,畫軸落在手邊滾開,那上面是許國二十城,我隱約看到有羲和的樣子,“羲和……羲和……”我對著畫軸一遍又一遍地喊著,可是沒人回我。
最後祭師給了我一封信,那信上她只問了我一句,她說:長淵,我這一生,直到最後也不懂你,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最後它在我手中散成齏粉,羲和,你看你連讓我回答的機會都不給我。
這一生,我為了她背家賣國,眾叛親離,成了人盡唾之的奸臣,可最後什麼也沒得到,除了這一座寂寥如墳的空城。
如果輪迴早就鑄成因果,那麼下次,三生石旁,奈何橋畔,我們不要再遇見。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在寫故國嘆的時候,基友就說冷大人挺渣的,我一想也覺得挺渣,於是叫了他好些天的冷渣渣,現在寫了他的番外,才發現我家大人不是渣渣,分明一痴情種不是!
到這裡故國嘆全部完結,下一卷是【盡心上】,也就是傳說中最後一卷啦啦啦~
被刺客殺死的楚世子,死後屍首不見的宋公主,還有元晉那個不知存不存在的公主,最後一幅祭畫中隱藏了怎樣的秘密?千諾眉角的印記又是否是姬氏族人的標誌?那個自稱她孃的女人到底是誰,這天下又是否真的只有四幅祭畫?
所有的謎底,都將被一一揭開。
→→下章預告:燕君桓溪病重,二千重回燕國,二人的愛恨該怎樣化解?←←
☆、縱使相逢應不識(一)
出了沐州城,我打算就此與未央道別繼續北上雲州去尋師兄,畢竟在這浮世中我就只剩他一個親人可以投靠了,於是這天在沿路的小茶棚中,我對未央講了我的計劃,想了想又補充道:“你不用擔心,欠你的那些人情,日後有機會我必定還的。”
未央抿了一口茶,唇角含著半分笑意問我:“你說,你是要去雲州?”
“嗯。”我點頭道;“就是原先宋國的都城。”
他放下杯盞,望著我輕輕嘆了口氣,頗無奈道:“那你知不知道,你一直都走錯了方向?”
我正在喝茶,剛好被他的這一句話嗆到喉嚨,一壁咳嗽一壁急著問他:“你說……你說什麼?走錯方向了?”他伸手拍著我的背幫我順氣:“你從楚國出來,只需過辰河就到了原先的宋國,你偏北上找了這麼人跡罕至的一條路。”
“是麼?”我望著他訕訕乾笑了兩聲掩去尷尬,“那現在怎麼走?”
“正好,我也要去雲州。”他端起杯盞,衝我笑笑,露出整齊的皓齒:“順路。”我看著他,總覺得那笑容中藏著什麼高深莫測的東西,讓我毛骨悚然的有一種要被賣了的感覺,不由打了一個寒顫。這就好像你在他鄉舉目無親時遇到故知,卻不想那故知是你的債主,他衝你和藹可親微笑時你的感覺,即使那笑容沒有什麼也會被你想出一個洞來。
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