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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就先告辭了。”我對她作了一揖轉身欲離開,未想剛一轉身一白一黑兩個身影就攔在了我面前。
竟是“黑白無常”,難道……難道當初追殺我一路的都是虞幼梧派來的人?方才的暈眩再次襲來,我只好將指甲嵌進掌心讓自己暫時保持清醒,裝做鎮定轉首看向她:“夫人這是何意?”
“也沒別的意思。”她一步一步踏下亭來,“本宮早就說過,只是想確認言醫師是不是本宮的舊友。”
我本以為這是在燕宮,我又是請來為桓溪治病的醫師,即使虞幼梧知道我是誰亦不敢對我怎樣,可是如今看來倒是我小看她了,看她這語氣怕是早已知道我是誰了,現今敵強我弱,我只能先按兵不動,不動聲色將袖中的銀針拿在手上,開口道:“是或不是,夫人心中最清楚。”
“既然已經逃走一次還要回來送死做什麼?”她走到我身邊,嘴上帶著嘲諷的笑意,“當初陛下欲殺你而後快,現在你卻女扮男裝遮容改貌也要進宮為他醫治,我真是小瞧了你對他的痴心。”
“是麼?”我以同樣的笑容回她,“我也小瞧了當初大公子對夫人你的痴心,竟然肯將自己的性命交由夫人來作為誣陷我的證據。”
“他的死與我無關!”虞幼梧倏然冷了臉,“千諾,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讓人生厭,我倒要看看這半年你變成了什麼樣子。”她向前半步伸手欲揭我的面具,我趁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銀針插上她的後頸,扼住她的喉嚨對面前執劍欲上的“黑白無常”道:“不想看著她死在我手中的話就給我向後退!”
“黑白無常”倒是忠心耿耿,聽話不再上前,我對虞幼梧笑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已經不再是那個任你隨意宰割的千諾了,治好了桓溪我就會離開,從此再不會踏進陳州一步,絮夫人,今日之事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從此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怎樣?”
虞幼梧一臉不屑,“你以為自己現在還有資格同我談條件麼?
“你什麼意思!”
“之前叫人給你送的那茶水……”她頓了頓,我卻漸漸聽不見她的聲音,只能從她的嘴型上判斷是“有毒”二字。我驀然感覺腳下一陣軟綿,掐著她喉管的手也漸漸試了力氣,只好咬牙撐著不讓自己倒下,但面前的人影卻越來越模糊。我後退幾步將銀針給自己插上希望能阻止毒性擴散讓自己保持清醒,我扶住亭前的只剩下枝幹的梅樹對虞幼梧道:“你若殺了我,桓溪也會死!”
銀針已經不起作用,我聽不清她說些什麼,只能任由自己靠著樹幹滑下,“黑白無常”的劍風凌厲而來,我恍惚中看到有暗藍的衣袂在眼前飛旋,混著從天而將的紅梅花瓣翩然落下,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只覺得空氣中似乎夾雜了淡淡紅梅的香氣。
有人將我抱起摟在懷中,我轉首看了他最後一眼,澄碧如月的雙眸,高挺的鼻樑,以及一雙緊抿的薄唇。
“未央……”我對他笑笑,再然後便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是在房中,頭痛欲裂,我正欲伸手給自己揉揉卻驚覺右手被什麼東西握著,轉頭一看才發現是未央,他坐在我的床邊,靠在床桅上雙目微闔,左手正握著我的右手。
我慢慢坐起身,將手從他的掌中小心抽出,手搭在被子上托腮仔細將他望著。昨夜是他救了我,我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出現,未央這人我始終不能明白,除了知道他是祭師外其餘一切關於他的過往都不知曉。我本以為他是為楚世子辦事,後來卻偶然看到他當初給楚世子的那兩幅祭畫仍在他手中,我好奇問他怎麼會這樣,他卻答我:“未某辛辛苦苦得來的東西,為何要拱手他人?”
我恍然大悟,“哦,反正楚世子也不認識祭畫,你隨便找幾幅畫糊弄過去就行了。”
他搖著玉骨扇笑得那樣奸詐。
後來遇上姜雪遲,我又猜想他是齊國人,姜雪遲不像是尋常人家的女子,我看未央平日的舉止風度也像是深門大戶之家久經教養的結果,齊國姓姜的大戶……難道是王室?
他是……他是齊國的駙馬麼?
我心頭一窒,兀自想了半晌後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設想,他還沒有娶姜雪遲,這樣的話也只能算是準駙馬。可他一個齊國王室的人竟能這樣隨意地出入楚國和燕國的宮廷,在如今九州國與國之間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形勢下還敢做到這般自如隨性,當真不容小視。
他斜靠在床桅上,額角的髮絲滑下遮住大半的面容,我看著他情不自禁伸手想要替他撥開頭髮,手剛碰上他的青絲未央就驀地遮開眼,我被嚇得一怔欲收回手卻兀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