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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幼梧默然片刻,走了幾到我跟前盯著我看了良久,伸手欲揭下我的面具,我後退幾步躲開她的手,何慕擋到我身前屈身道:“言醫師自小臉上生有暗紅的胎記,怕驚擾娘娘。”
她收回了手,盯著我問道:“你就是千侍衛請來的醫師?”
“正是。”
她還欲說些什麼,那邊簾帷被宮婢拉開,未央和隱歌走了出來,他今日著了一身紺藍的廣袖對襟袍,上面用銀絲勾出騰雲的樣式,青絲也被玉冠工整地束著,全然不見平日風流不羈的形態。他僅對虞幼梧只簡單作了一揖就匆忙離開。
哎哎哎……他這是沒看見我麼?儘管我帶了面具,可這面具好歹也是出自他手啊。
沒時間計較他無視我一事,我和何慕隨虞幼梧進了裡殿,桓溪坐在案旁,右手支著額頭,眼周鬱青,看起來很是疲倦,人也瘦了不少,一別半年卻恍然若隔世,我竟然有些不認識他了。
我本以為自己再次見到他時會恨得咬牙切齒,沒想到如今真正到了這時候,只覺得他可憐。
虞幼梧讓隨從的女婢把糕點都端到案上,“陛下身子還未好,不宜太過操勞。”說罷嘆了口氣,“千姑娘死了已有半年,陛下也該放下了。”
他忽然咳了兩聲,抬頭望向我們,問我道:“你就是言若醫師?”
我頷首作揖,桓溪看了我半晌,道:“將這些糕點都拿下去吧,孤沒胃口,言醫師,你來給孤瞧瞧。”
“是。”我為他懸絲診脈,畢竟我這是一雙女子的手,同男子的還是有很大差別,謹慎起見,我還是不要太暴露自己得好。
桓溪的脈象很奇怪,時而正常時而紊亂,難道是……我轉首對身旁的何慕道:“你去按住陛下右肩下三寸。”
何慕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問桓溪:“陛下可感到疼痛?”
“有點。”
“左天溪穴右二寸。”
“青靈穴。”
“心俞穴。”
桓溪忽地向前吐出一口殷紅的鮮血,何慕和虞幼梧扶住了他,虞幼梧冷眉對我喝道:“大膽!”
我收回金絲,無視她只開口道:“草民大概知道陛下中的是何毒了。”
“你是說……孤中了毒?”
“是。”我頓了頓繼續道:“此毒名曰——九觖。”
何慕面色一滯,虞幼梧顫抖著嗓子問我:“九觖……難道就是毒經中排名第一的毒藥?”
“正是,不過夫人請放心,陛下體內的毒尚少,草民必會傾盡全力治癒陛下。”虞幼梧鬆了一口氣,一直未說話的桓溪沉默半晌突然問我:“言醫師,孤是不是……曾在哪裡見過你?”
我忙咬唇後退一步,垂下眼道:“草民此前一直生活在山中,陛下恐怕是第一次見到草民。”
“是麼。”他的語氣暗淡了下來,“那麼是孤看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被老孃鄙視了一把TT孃親打電話來問我在幹什麼我說在碼字,孃親說你整天寫那什麼啊有用麼有用麼……
我一定是從垃圾桶裡撿來的一定是~~【哀怨臉】
☆、當時只道是尋常(一)
我從桓溪的殿中退了出來,轉首見身後的何慕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一步一沉重。九觖之毒在九州頗為罕見,我對它算得上是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我自有記憶後就未曾見過九觖,熟悉的是心中卻好像曾為誰解過此毒,故對中毒者的症狀頗為熟悉,冥冥中也大致知曉此毒的解法。毒經上對九觖未做過多介紹,甚至連中毒者的症狀都沒有記載,我以前在對何慕介紹九州十毒的時候對於九觖也只對他說了個大概,因我曾聽說製作九觖的草藥早已被當地的羊群啃食一空,連根都不剩,我想著這種毒大概早已在九州滅跡,所以現在他未能看出桓溪中了九觖亦是正常,於是放慢腳步與他,齊肩寬慰道:“你不必自責,此事不能怪你。”
何慕突然停下步子,一雙深邃的眸子盯著我看了半晌,眸色暗沉如淵:“千諾……”他突然喊我,我看著他好奇他的下文,然而他喉結上下翻動了一番最終只說出兩字:“走罷。”
“哎!這人真是……”我小跑幾步跟上他,“你要是想說什麼就說啊,憋著不難受麼?”
何慕沒有理我徑自走著,淡青的長衫風姿卓然,我以前喜歡他少說話多做事的性格,現在卻有些討厭了,他憋著不難受可我被吊著胃口卻是難受得很啊。
何慕這人,太任性。
晚上的時候我在房中翻醫書翻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