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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宮聯絡何慕和阿桑然後再安排見面。當初追殺我的“黑白無常”已讓我對陳州的一切都充滿畏懼,所以現在即使是戴著面具我也不敢多出去走動,生怕被誰一不小心認出來了送了性命就當真得不償失了,故每日在客棧百無聊賴時只能以撫琴打發時間,直到有一天老闆親自上來對我說:“姑娘,您能不能不要再彈琴了?至少……至少不要在夜裡彈啊,這讓小店怎麼做生意?”
我尷尬笑笑,賠了他一些銀子,並保證下次絕對不會了。
並非是我故意想在夜間撫琴擾民,只是陳州這裡的夜晚總讓我想起那些年在公子府的日子,那時我每夜都在落華亭中練琴,有時是師傅陪我,有時是師兄或是阿桑,但更多的時候是我將他們都趕走自己一個人在亭中練,說是自己一個人其實也不大合適,因為我每次都臆想面前坐著白衣翩翩的琴卿,與他對月弄琴,所以後來桓溪有幾次路過看見我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以為我是練琴練得走火入魔了。
那時,桓溪是我除了師傅和師兄以外接觸最多的男人,而琴卿是我除了不知在不在世的父母以外最想見到的人。
師兄這一進宮就是小半月,我在客棧等得都快上了黴他才姍姍而來,手中捏著一塊明黃的布料。他將那布遞給我,我開啟一看,訝然指著他道:“師兄,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敢揭王榜。”
“諾兒!”師兄有些生氣地看著我,“我不是在開玩笑。”
我隨手將王榜丟在桌上,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所以師兄,你該不會想讓我為他醫治吧?”
“如果我說是的呢?”
“您老人家還是另請高明吧,這個我做不到。”我背過身對著他。那王榜上寫著燕君桓溪染病,宮醫無策,特尋民間能人異士,若能醫好燕君則進官加爵巴拉巴拉等等。
“諾兒。”師兄繞到我的跟前,“陛下固然有對不起你之處,但他對我們師徒三人有恩,諾兒,這個恩我們不能不報。”
“有恩麼?”我側首想了一番,“師傅一步步將他扶上國主之位,你為燕國出生入死多年,我也在老國主駕崩前照顧了他幾個月,這些還不夠報恩麼?”
師兄站直了身子,嚴肅問我:“你還恨他,是不是?”
我仰首看著他,默然片刻道:“是,沒錯,我是恨他,可這不是主要原因,燕國醫閣在九州什麼水平師兄你不會不知,除了已經去世的竹華醫尊就數它裡面的醫師醫術最高,如今連醫閣的醫師都沒有辦法,我千諾又有什麼能力可以救他?”
“諾兒,你可以的。”師兄握住了我的肩膀,望著我一字一句道:“師兄相信你。”
我無奈將他望著,半晌甩甩手道:“罷了罷了,我去就是了。”
師兄直起身在一旁笑靨如花,留我垂頭喪氣地趴在桌上生悶氣。他知道我的軟肋,這輩子最聽不得別人說相信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師兄的CP不是女主,是某個已經出場的人物,不造會不會是桓溪呢?大人們請自行腦補,下章揭曉~~o(∩_∩)o
☆、縱使相逢應不識(三)
我讓師兄給我找來一套男裝,把自己裝扮得看起來就像是竹華醫尊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高人隱士,再將未央給我的面具戴在臉上,直到確定自己這身換了性別遮了面容的裝扮連師兄都無法認出才最終肯隨師兄去燕宮。
在客棧門口上馬車的時候,我隱約看到對面走過一個黛色的身影,不敢相信地再看時發現果然是隱歌姑娘,她怎麼會在陳州?難道未央……我正欲喊她,未想師兄卻先我一步喊出了她的名字:“隱歌。”
然而隱歌卻沒有回頭,依舊拿著劍冷著氣場行走在人群中,背影寂寥,我正欲上前喊她,師兄卻拉住我道:“諾兒,去見陛下要緊。”
我咬咬唇,無奈上了馬車。
馬車上我突然想起師兄剛才喊出隱歌名字一事,遂問他道:“你也認識她?”
師兄頷首反問我道:“那你呢?你怎麼也認識她?”
“她是未央的侍衛,我自然認識她。”
“她和那個祭師在一起?!”師兄突然激動起來,果然如同未央講的一樣,有些事,不是我不說別人就不會知道。
“嗯。”我想了想開口問他:“你與師傅是不是有事什麼瞞著我?我知道其實師傅……也是祭師。”
師兄此次卻不像方才那般激動,望著我半晌嘴角扯出一笑:“看來那個祭師告訴你不少事。”
我糾正他:“他不叫那個祭師他叫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