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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她手中滑下,劍落至半空許羲和的腿突然一軟向一旁倒去,冷長淵疾步上前抱住她將倒的身子將她擁入懷中,慘白的喪服襯得她的臉更如死人般。忽有蕭蕭夜風從未關的窗中吹入,吹亂了案上貼著的紙符,發出呱呱的聲響,在夜色中緩緩流淌。
冷長淵低眸看著懷中的她,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眉峰,良久,才壓低了聲音道:“在這宮中並非沒人可以相信,只是公主……從不願意去相信別人。”
外頭弦月孤星,正是更深露重,四散的夜風捲起衣袂層層,將二人相依的影子拉長……拉長……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親們,這麼久沒更了。群麼麼噠╭(╯ε╰)╮
☆、長恨此身非我有(三)
那夜,冷長淵帶走了許羲和,一切都像是早已安排好的一幕戲,在他們出宮的那條長道上沒有遇見一個侍衛,甚是是一個毫不相干的路人甲也沒有。
他帶著她一路南下,連日連夜馬不停蹄直至楚國境內,而在此期間許羲和一直在昏迷中。他們到達楚都宛州的那天是個雨夜,冷長淵將許羲和安置在宛州城中一個白姓人家的宅子裡,那裡早已有人為他們打點好了一切。我實在看不出這個冷長淵想要做什麼,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真心幫公主,若是真心怎會這樣不管不顧地帶她出宮,若非真心他之前的表現卻又著實讓人捉摸不透。這個冷長淵雖是博學廣才,名布天下,但城府也委實深得駭人,你永遠猜不到他下一步棋會往哪走,抑或即使有幸猜到了也決計無從知道他這樣做的原因。
雨夜綿長,冷長淵坐在床邊將她臉上不慎沾到的雨水擦淨,許羲和合目而臥,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上無一絲血色,身上還是穿著之前那身喪服,乍一看真如死人一般。冷長淵看著許羲和的睡顏凝神良久,屋內燭火曳曳,在地面投下迷離的剪影,他一張冷峻的側顏在微微燭火下折著細碎的暖光,而窗外的雨聲依舊淅淅瀝瀝,雨柱連綿不歇。
忽有整齊致一的腳步聲踏著綿綿春雨傳了過來,不消片刻便有人在外頭敲門,只有三聲,不長不短,倒像是在傳達什麼訊號,冷長淵收回目光將她的被子掖好,起身走了出去。雨聲伴著吱呀的門聲擴大,只見外頭有幾人穿著靛青的衣裳,面色恭敬地候著,冷長淵輕輕掃了一眼,接過他們遞過來的傘問道:“是楚宮的白醫師來了?”
“是。”其中一人頓了頓才繼續答道:“同他一起來的,還有……楚世子。”
冷長淵正撐傘的手頓了片刻,轉眸看了說話那人一眼,隨後將傘撐開走進雨幕。
連綿幾處曲折回幽,途徑青竹翠碧在雨夜中迢遞清香,竹林後漸現有竹舍一間,截竹為瓦,伐木做梁,簷上垂下五色珠簾,實在雅緻的很,然卻只見那竹門大敞,似乎有人在特地等待著他的到來。冷長淵輕抬傘沿,微微暖光透過五色珠簾傳了出來,混著泠泠琴聲,他抬眸凝思片刻,方才踏上臺階走了進去。
舍內佈置得卻不似它的外觀看起來那般雅緻,外廳唯有一張簡單的竹桌,上面擺有一隻茶壺和幾盞古紅的陶瓷茶杯,裡間有人彈琴,隔著五色珠簾看不清模樣,只聞得琴音伴著雨聲幽幽傳了過來,似近似遠,如溪流激盪過從林間,又好似孤鳥掠過藍天留下的聲聲長鳴,曲調激昂曲音壯闊,單憑一人之手很難做到如此,光聽幾聲琴音便覺此人琴藝堪絕一斑。我心口忽地一緊,莫非……莫非這裡面的人就是傳說中的琴卿?楚國的前世子楚雲顏,我學琴三年來一直敬仰思慕的人,腦子頓時有些混亂,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遺憾,未想此時畫裡畫外,我們隔得這樣近,卻又那樣遠,我看不清他,他看不見我。
珠簾外頭有兩個黑色衣服的侍衛模樣的人立著,一見冷長淵便紛紛繃直了身子,握緊了手中的劍。冷長淵一雙鳳眸冷冷掃了他們一眼,一身絳紫的袍子傲然而立,只在須臾氣場便壓過那二人。琴音便在此刻戛然而止,雨聲也彷彿在瞬間消逝,半晌又有兩聲散音連綿傳來,悠遠縹緲,接著珠簾後才響起一個沙啞的人聲:“瓊州一別,冷公子別來無恙?”
冷長淵不帶感情地回了一句:“楚世子安好?”
裡間突然傳來了極輕的一聲笑,接著便是摺扇展開的聲音,有人影微動,”聽聞冷公子此翻來楚,是為了一味藥?”
“正是。”冷長淵答道,“在下聽聞九州只有宛州白家有這味藥,特來相求,不知怎的驚動了世子殿下。”
裡面又是一聲笑:“在瓊州時本宮便說過半年內必能同公子再見一面,如今算是應了。”摺扇隨著話語落地刷得一聲被合上,“天下只有宛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