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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瞟見伊霄正拿著我寫字檯上的像框定定的看著,有些出神,我開口道,“想什麼呢,一動不動的,這照片是上一年我和我爸去海邊的時候照的。”我看他拿著那合照看得都發楞了,有這看嘛?
我的聲音似乎把他喚了回來,他緩緩放下了像框,向我走來,神凝重。
“陵。”伊霄在我邊,緊挨著我坐下,有些出神的看著我,臉上無一絲笑容。
“怎麼,突然這麼嚴肅的,都不像你了。”我微笑著說,很少看到伊霄這麼嚴肅的樣子,一直以來我都不明白為什麼伊霄會有這麼豐富的表情,說不定面部肌肉組織和我不同。
“陵,你喜歡你爸?”他看著我的眼睛,慢慢陳述著。
我笑容一僵,眼神有些閃爍,避開他的眸光,有些心虛的開口道“我當然喜歡我爸了,難道你不喜歡你爸。”總覺他那雙閃耀的眼眸可以看穿我心底的秘密。
“陵,你知道我說什麼。”伊霄緊盯著我,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冷冷地開口道,“我不知道。”垂著眸,眸光定在自己襯衣的一角上。
這時,伊霄突然把慰入了他的懷中。我試著掙扎,他很用力的摟著我,不讓我掙脫開來。
“別動,讓我抱一會。”伊霄的聲音中透著失落。我覺得他有些不對勁,沒再掙扎,任他抱著。他的頭緩緩的擱在我肩膀上,臉幾乎貼上了我的臉,都能聽到他的心跳聲了。
沉默片刻,我開口道,“霄,你怎麼了?”我有些擔心他,他還從沒這樣過。
伊霄緊緊地擁著我,似乎在汲取著我的體溫,我能感受到他有些微微顫抖,似乎在害怕什麼。他抱著我的感覺,讓我覺得他此刻非常需要我,似乎一放開我,就會讓他沒了方向。
“陵,我喜歡你。”伊霄終於開口了,聲音淡淡的,也很平靜,似乎只是在說‘你吃了沒’。
我一怔,身子隨之顫抖了一下,感覺他把我擁得更緊了,我心想,不會的,也許是我想錯了,伊霄說的不是那種喜歡…
我有些慌亂的開口道,“霄,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一直喜歡你啊!你一直粘著我十多年了,我當然知道你…”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我說的不是那種喜歡,我喜歡你!陵,真的喜歡你!”伊霄有些顫抖,連聲音都不穩了。
“可…”我知道無法再逃避了,從小我就感覺伊霄喜歡我。後來我們都長大了,他也交了很多朋友,我以為他對我,只是一般好朋友的友情罷了,而他,也的確是我真正唯一的朋友。
“可你不是一直有朋友,你喜歡的是人啊,不可能會是我的!”我心中還抱著一絲掙扎,開口道。
我不想失去伊霄這個朋友,也許他對我只是一時的錯覺。
“那些人只是為了掩飾而已,我怕別人說你的是非,我不想讓流言傷害到你。”伊霄解釋著,聲音中帶著濃厚的愛護與疼惜。
“從我六歲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喜歡你。我一直在身後默默的看著你,然後我就決定要粘著你,不管你如何打我,不理我。我一定要走進你的心裡,做你身邊唯一的朋友。我想要霸佔你,怕別人把你搶走,你是這麼優秀,這麼耀眼。我們一起長大,我以為你總有一天會看到我,會明白我對你的感情。”
伊霄默默的陳述著,緊擁著我,此刻他似乎平靜了不少,隨後,深深地吸了口氣繼續道。
“我一直想要保護你,陪你笑,陪你哭。可我發現,那麼多年,我還是走不進你的心,你從不肯把真正的情緒表露在我面前。就連你母親過世,你還那麼小,你都沒在我面前流過一滴眼淚,也從闌提你家裡的事。那時候我們兩個打五十多個人,你渾身是傷,卻沒在我面前叫過疼。
這些年你雖然在我面前笑,可我知道你沒有真的那麼開心,剛剛我看了那張照片,照片裡面的你笑得那糜爛,整個人閃閃發光,我卻從來沒見過。
我突然覺得我要失去你了,我好怕,真的很害怕。我喜歡你,陵,喜歡你!”
伊霄慢慢的放開我,看著我,眼裡忽然多了些驚慌,手在我臉上蹭著,急切的開口道,“別哭,陵,別哭…我會心疼的。”
我這才意識到,我居然流淚了,清澈的眼裡透著迷茫,淚從眼角滑下,沿著白皙嬌嫩的面狹滑下,滴落在手背上,如水晶般綻放,小巧的鼻子紅紅的挺立著,粉嫩的唇此刻有些微微顫抖。
聽著伊霄說這些話,不感動是不可能的,那麼多年他總是嬉皮笑臉的對著我。我從沒想過他的內心這麼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