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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容寬一把拽住我,說:“你要去哪裡?”
是啊,我要去哪裡。兩年前,我也是獨自一人,不也是如此迷茫。不過就是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學會遺忘。我那樣不知疲倦地走,以為自己是在面對風雪,歷經滄桑。只是轉過頭,依舊是那日樓梯口見過的風華,其實從來不曾忘。曾經觸手可及的希望,讓我的任性破了網。我那樣斬釘截鐵地去割裂,以為自己是在成長,只是人人都知道我是犯了傻。或許有一天,葉容寬也老了,老得我都認不出來。只可惜我不想看到,我再沒有勇氣陪著他。
“葉容寬,我哪裡都去不了。因為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你就陪到這裡,就到這裡吧。”
回到新洲,我如常上了班。其實也沒什麼好難過的,如果你習慣了,連失敗也會習以為常。
過了幾日,下班時,我在公司門口居然與葉容軒不期而遇。葉容軒遠遠對我笑了笑,有些勉強。我沒理他,轉身就走。
“江米,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和你說的。只是當時我怕……”葉容軒艱難地要解釋些什麼,卻被我打斷。
“沒關係,我習慣了。”我說得很輕。在這場遊戲中,我的角色並沒有多光彩。
晚上,喬以婉說她生日,叫上了我和程嘉豫去了趟麻辣燙。我詫異:“你不是夏天剛過過生日嗎?”喬以婉平靜地說:“那次是陽曆,這次過陰曆。”我吃驚地想,這喬以婉家到底用的是哪國皇曆?
………【第31章 一捧雪1】………
喬以婉隱約知曉我再次淪為敗將,所以一個晚上都在逗我開心,而程嘉豫也很大方,在一邊配合。三個人吵吵鬧鬧,很是盡興。我欣慰能遇見他們,哪怕再大的坎,也就不算什麼了。
只是這幾個月,我如此頻繁的化整為零,讓我再一次對目前的職業產生了懷疑,是不是自己不適合幹銷售?我天真地向喬以婉諮詢。哪知她滿臉嫌棄:“江米,讓我說什麼好呢?你在葉容寬那裡離個婚,就從製圖變成銷售。這回你又想變什麼。你以為你是孫悟空還是百變金剛啊。都3o歲的人了還那麼不長進。你有本事就把馬桶賣到中南海,賣到人民大會堂啊。那不就和晉陽沒什麼關係了。”
沒錯,商場如戰場。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我這種永遠缺根經,少根弦,沒了智商的倒黴蛋。逃避是沒有用的,抬頭挺胸,走自己的路,繼續忽悠吧。還有,我過了年不也才28嘛!
日子一晃到了元旦,喬以婉熱情邀請我和程嘉豫參加她主持的晚會。我預感那會是一幕慘不忍睹的悲劇,讓我幼小的心靈扭曲,所以言辭拒絕。但喬以婉竟然用晚會抽獎來誘惑我,還說獎品非常豐富,又一次毒害了我賢惠的心。我很震撼稅務所包了整個六島咖啡作為現場。六島咖啡在新洲也算是白領的勝地,一直是喬以婉和我的主要據點之一,畢竟時不時能碰上什麼才俊,讓我們蕭條的生活平添幾分“色”彩。如今在六島咖啡開元旦晚會,這樣的大手筆讓我確信稅務所是個銷金窟。更讓我吃驚的是,居然樓小強也來看演出。經過多方打聽,原來樓宇集團是他們稅務所的大客戶,難怪喬以婉說今後五年他們稅務所會成為新洲徵稅大戶,所言非虛啊。
而程嘉豫的出現,也掀起了不大不小的風波。一晚上,已有無數個小姑娘以各種理由接近他,而等我轉身拿了杯熱巧克力回來,我的位子也被徵用了。我坐在不遠處暗笑,好皮相到哪裡都吃香啊。不知道若是葉容軒來了又會變成怎樣一個地理分佈。
當然同時也來了其它幾位才俊,比如我右手邊一位戴金絲眼鏡的精明男正在熱切地和小姑娘們兜售股票。我這人就喜道聽途說,這種財的小講座當然是聽者有份了,端著巧克力我努力擠了進去。那堆人看我進來,有些意外。我一個自來熟,馬上很懇切地說:“我對金融也是一片熱忱。”人群中的的精明男立即閃動靈光:“請問在哪裡財。”
“其實是業餘,平時也就賣賣馬桶什麼的。”我開始胡謅。
“馬通?我聽過萬通,衛士通和華夏建通可沒聽說過馬通。是新股嗎?”精明男思維敏捷,看來棋逢對手了。
我一臉神秘:“呃,那啥,這可是內幕。我不便多說。不過你們可以問問樓總裁。”
“他一副撲克臉,眼裡只有喬以婉,我們才不敢呢。”一朵小花不平地說。一句話,引來數朵小花紛紛表示贊同。原來樓小強也是個勿擾男啊。難怪一晚上,除了領導沒人敢過去和他搭訕,暴殄天物啊。至於他對喬以婉,也對,美色面前人人平等。沒有人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