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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忍不住想打聽打聽。
“奴婢不知道,主子也別聽他們混說,這兩個混帳奴才,等奴婢打人去告訴他們諳達,定要揭下他們一層皮不可。”玉致義憤填膺的摩拳擦掌。
我一閃身,踱進涼亭,在長欄上坐下,斜睨著玉致:“你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怎得就賴人家混說了?”
玉致面上一怔,自覺失言,“奴婢……”
“你既是知道也不肯告訴我,咱倆白這麼好了。”眼球一翻,白了她一眼。
“奴婢沒那個意思!奴婢對主子的一片心可昭日月!”玉致急了,單看她急成這樣也想著我不喜歡她跪就該相信她說的不是空話。
“我又不要你替我上陣殺敵,別撂這些江湖腔。不過是咱們跟在萬歲爺身邊,該分擔一些煩心才是,再退一步說,天天呆在養心殿,難免有個眼錯不見的時候,如果能提早知道聖上為什麼不痛快,也好早早避免不是?”我苦口婆心的勸降著。
玉致似被我的披著真誠的八卦心態所迷惑,猶豫了半天,才小聲說:“奴婢聽說,那些言官諫咱們萬歲爺該在後宮多走動走動,敬事房那頭兒打從萬歲爺出服,就沒有妃嬪侍寢的記檔……”玉致邊說邊偷偷瞟著我,似在觀察我的反應。
後宮雖然現在還有一些所謂的太妃長輩,但畢竟都遷去了慈寧宮,而且除了家宴和萬壽節會和胤禛打個照面,平時基本不見面,根本不可能管著胤禛。
我還真把那廟堂上的羅漢們忽略了。
康熙老爺已經用深刻嚴肅的語言和行動教育過我,皇帝是全天下的,皇帝一言一行並非我這個現代人所理解的那樣,牛x,愛幹嘛幹嘛。他在受著這些人朝拜的同時,也要接受這些人對他近乎透明的窺探。作為皇帝,如果有東西想要別人不知道,那就只能放在腦裡,爛在心裡,一個字兒也不能說出嘴。皇帝何日何時打個呵欠、又何日何時掉了根頭、頭多長,都一筆筆的記錄在案,這些東西尚且瞞不住,更何況我這麼一個大活人。
從大清選秀女選賢不選貌就能看出,他們堅信“美女禍國”這美貌的女人對它又愛又恨的衡量標準。我雖然不是美女,我雖然不夠能力禍國,但弄得天子兩年時間不翻牌子,已經是大大的罪過。如果之前我在紫禁城跑步已經夠掛在太和殿廣場焚掉,那驕橫擅寵,媚惑天子這罪名,就是把我焚了再兌點水捏成*人形再燒都算是他們手下留情了。
“主子別多心,這些大臣未必就是衝著主子來得。”玉致見我半天沒吭聲,以為我在擔心自己。
好吧,我的確在擔心,我不是擔心他們真的會要求胤禛把我焚了,而是擔心一再強迫我妥協的命運,會把我或是我和胤禛推向何方……。
“奴婢給年貴妃請安,年貴妃吉祥。”正猶自出神,玉致請安的聲音換回我的神思。
幾個宮女簇擁著佩瑤剛走到涼亭邊,我急忙站了起來,欠身福下:“年貴妃吉祥。”
佩瑤不說話,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轉身準備離開。
“佩瑤……”我開口叫了聲,聽到聲音她停了下來,從背影上看不出表情,“能和你……聊聊麼?”
她定在原地一動不動,半晌,好像想通了一般,淡淡說了聲,“你們先下去。”環繞在她身邊的宮女淅淅簌簌退到離涼亭很遠的地方,我見她同意,也看了眼玉致,玉致點點頭也向遠處走去。
叮噹環佩聲中她已邁入涼亭,款款坐在石椅上,眼神投在一旁的花叢中,抿著嘴似在等我話,又似眼前的我是透明的。
明明想要好好聊聊,卻給這場面弄得有些無奈,走到石桌前,在她對面坐下。
“你……還好麼?”有些臺詞之所以俗爛,是因為人在緊張之下腦袋就會空白,腦袋空白之下就會隨便撿一句什麼話來說,大家隨便撿的一句話都差不多,久而久之就變得俗爛了。
她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有些空洞,對我的話似乎沒多大興趣。
“我知道我說的你未必會相信,樂兒……我沒做,可難辭其咎。但絕對不是我下的毒。”我低聲說,故意殺人和過失殺人應該區別對待。
“你這一生,為什麼而活?”她的聲音好像從山谷中飄出來一般,幽靜,空靈。
“嗯?”我對她的反應有些轉不過彎。
“我以前以為你是為自己而活,可漸漸現,你是為了親近的人而活。我以前以為自己是為了親近的人而活,原來,我不過是為自己而活。”陽光穿進涼亭,照射在佩瑤那寧靜沒什麼血色的臉龐上。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