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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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走出寢室,眼睛紅紅的,看見我,努力拼湊出一個笑容。“雨夜好長啊,現在雨停了。”慧悠悠地說。“還不到十點”,我說,“上天註定的緣份,讓我選擇了你。”
慧緊抱著火紅的玫瑰,晶瑩的淚又流了下來。她鳥兒般撲進我的懷裡,哽噎著說:“英,即使雨不停,我們也要相守。我想通了,沒有天生合諧的感情,只有在愛心的簇擁下交流磨合,最終才會合二為一。過去我感到提不起勁,不是你給我的太少了,而是我要求的太多了。你能原諒我的任性嗎?”“過去的已經過去,只要我們把握了現在,那整個生活都是充實豐富的。上天把你交給了我,別愁眉不展,笑一個好嗎?”
我先向她展示了一個誇張的笑臉。慧好不容易止住泣聲,先背過身,擦乾淚,猛地轉過身,笑臉如一朵玫瑰在我面前盡情開放。路人紛紛側目,我們手拉著手,朝他們的背影聳聳肩,一齊扮了個大紅的鬼臉。
三、苦:暗戀
常聽人說暗戀是深夜裡散發幽香的茉莉,只聞其香,不見其花;又說暗戀是開了花不見果的玉蘭,能夠成為多年後一絲甜蜜的回憶,一縷溫馨的牽掛。可我覺得暗戀不僅像啞巴吃黃蓮,光苦在嘴裡說不出來,而且能苦到心裡。
初次暗戀的女孩叫夢雲。迷*是在軍訓期間,當時男生們剛從高中升人大學,大家都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老愛對身邊的女生評頭論足。我記得睡在我上鋪的兄弟特別熱衷於此,幾乎每晚都要組織一個高階裁判團給連隊女生打分。一次提及她時,宿舍其它兄弟無一例外地給了9分。那一夜我沒睡好覺,覺得到處都是她脈脈含情的目光。
夢雲有模特一樣好的身材,雙眉如燻,鼻如瑤玉。她能歌善舞,性情開朗,不僅是官兵的舞蹈演員,還是連隊優秀通訊員。時常見她像一隻歡快的百靈,帶著圓潤動人的嗓音,從同學們身邊飛到教官身邊,從舞臺飛到廣播臺。我的目光老跟著她跑,好幾次神不守舍。氣得教官想踹我幾腳。
我很快從一個憂鬱的大男孩變成連隊的活動積極分子,每次休息時我都爭著為大家表演節目,唱唱民歌,跳跳民舞什麼的。每次我都故意靠她很近,希望她能注意我。可不論我表演得多投入,瞅她的目光多麼熱烈,可她仍然與其它人一樣,禮貌地鼓幾聲掌、叫幾聲好。還記得為了增加與她見面的次數,我非常勤快地端茶送水,而這些瑣事是我平時不樂意乾的。
有一次收*後,我藉口談通訊稿的事,約她晚上出來,她笑笑說:“你的水平高,讓我幫只能幫倒忙。”我愣在原地,心中油然升起沉重的失落感,腦海中千百遍說:“夢雲,你該知道我的心,它等了你多久。”
軍訓結束後學習很緊張,難得見上幾面。偶而在食堂碰頭,只是打聲招呼而已。我想一有機會便向她傾訴衷腸,她也會在我緊繃的心絃上彈出悅耳動聽的樂音。半學期後,卻見一個英俊的男孩挽著她在樹林裡漫步。當時我的心彷彿被人用燒紅的火鉗從胸膛裡掏出來,擱在鐵砧上打得面目全非,那情形令我難受極了,一個人不知在外徘徊了多久才回宿舍。
第二個暗戀物件叫雅迪,長有長長的柳葉眉,玫瑰花瓣一樣的唇,總是帶著濃濃的京腔。第一次見面我不知是喜歡*的聲音,還是喜歡*的人。那晚月光似水,我正坐在校園的長椅上欣賞夜景,忽見皎潔月光籠罩的草地上,一位一身白衣的少女抱著琵琶輕輕彈唱,那張冰雕玉琢的臉映亮了月光。我感覺神魂俱被帶到一個空明的境界。
後來好不容易打聽到了她的名字,於是我常泡圖書館,聽講座,踴躍參加音樂協會,千方百計尋找接觸的機會,但是一一都失敗了。熱情澎湃時,我常隔著窗戶呼喊她的名字,甚至寫匿名情書,希望她能烘乾一顆“溼透了的心”。她置若罔聞,繼續讀她的書,走她的路。我忍受不了那種暗戀的痛苦,委託一位朋友牽線搭橋。沒想到朋友大笑說:“早已名花有主了,護花使者乃是你們音樂協會會長。”我目瞪口呆,想不到長久的依戀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果,好像有人硬從你嘴裡搶出糖塊,又給塞上一個苦膽似的,口苦心也苦。
第三位女孩叫明蘭,她不但人美、工作能力也強,擔任校學生會副主席。在一次與外校聯誼晚會上,她超凡的口才,良好的公共形象一下子攫取了我的心。後來只要見到她,我都要把她的音容笑貌根植在心裡,總覺得我倆都被一條看不見的姻緣之線系得緊緊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跟別的男生在一起,我常理解為工作的需要;要是她有稍微親熱的舉動,我總是嫉妒得要命。幾天不見她,覺得衣食住行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