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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還是讓他逃脫了。”
魏福海?
宜州。
那麼楚衍肯定也在宜州。
一想到那廝,錦畫心裡頭便是一番的怒意,滅門之仇不共戴天,她勢必親自將他血刃,以慰死去親人的在天之靈。
“繼續查,不管派多少人,勢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那廝,而且……朕要見活人,只要留一口氣就行。”錦畫用一種“給朕帶只兔子”一般的口氣說著。
年輕的將軍身子一怔,“微臣遵旨。”
錦畫頗為賞識這薛皓然,仔細瞧瞧這年輕的將軍,看上去模樣委實不錯,似是出身將門的關係,眉宇間皆是一股子正氣,橫瞧豎瞧都是一副忠肝義膽浩然之氣。
錦畫一手託著下巴,語氣散漫道:“不知薛愛卿多大了。”
薛皓然答:“微臣二十有三。”
錦畫“哦~”了一聲,繼續問道:“可有娶妻?”
薛皓然剛想脫口而出說沒有,但是轉眼一想,便立刻頓在那裡:陛下為何要問這些?莫非……陛下真的要將我……
天、哪!
年輕的將軍擰著劍眉,生生皺成了一張苦瓜臉,斟酌了一番,視死如歸道:“陛下,您如今已有了國師大人,就請好好待國師大人……放過微臣吧。”
錦畫驚呆了。
什、什麼意思?
她不過就是隨便問了幾句而已?用不用這麼大反應?
而且……這又關國師什麼事情!!!
“咳、咳咳……薛愛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錦畫儘量用平靜的語氣,雙目都含著和善的微笑……但是寬袖之下的雙手卻緊握成拳。
反正話都說了,他薛皓然也是個直來直往的性子,自然不會拐彎抹角,雙目毫不畏懼的對上高位之上的年輕帝王,言辭有力道:“微臣以為,國師大人為國為民,而且還……陛下,您絕對不能負了國師大人。”
錦畫被這薛皓然一番的“忠言逆耳”膈應到了,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聲色微顫道:“朕和國師……真的是清清白白啊。”
薛皓然:“……”陛下,這種胡話您也好意思說?您真的以為微臣為信嗎?
錦畫:“……”混蛋!你們這群該死的混蛋!
***
錦畫徹底被這位年輕英俊的將軍給氣憤了,本以為看著這廝看算順眼,沒事玩玩賜個婚、升個官之類的,如今看來……等抓到楚衍之後,這、廝、就、去、卞、城、吧!
此刻正在回家路上的薛皓然狠狠打了一個噴嚏,揉著鼻子擰了擰眉頭。天真的年輕將軍完全沒有預料今日的“禍從口出”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災難。
很久之後,某將軍苦逼的站在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卞城,看著迎接他的斷壁殘垣、一片荒涼,欲哭無淚——早知道當初就從了陛下!
下午的時候,清風閣的宮女來報,說是楚一病了。
正百無聊賴看著話本的錦畫猛然從軟榻上坐起,直奔清風閣。
已是有好幾日沒見著那小忠犬了,錦畫也頗為想念。但是礙於那小氣的國師,她也只能忍著,若是小忠犬被送去卞城,那就慘了。
清風閣的環境清幽,看著十分的舒服。此番楚一已經讓御醫瞧過,正虛弱的躺在床榻之上,一件錦畫來了,便掙扎著從榻上起來。
錦畫扶住了他的身子,一側的靈犀頗為不願的拿了一個靠枕枕在他的身後。
楚一本就是一個俊美如畫的男子,這眉眼長得極好,如今一副羸弱蒼白的樣子,看上去尤為可憐,望著這雙水潤欣喜的眸子,錦畫不由得心頭一緊。
“主人,你終於來了。”楚一的語氣既歡喜又委屈。
錦畫也覺得心有愧疚,這楚一心思單純,這般讓他搬到清風閣,自然是以為自己拋棄了他。她伸手覆上他冰冷的右手,言辭溫和道:“朕會時常來看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讓宮女們去做,知道了嗎?”
既然她將他帶回了宮,便不能讓他受半分的委屈。
楚一聽言,乖巧的點了點頭。
一側的靈犀見著,不悅的哼哼了幾聲。
楚一稍稍垂眸。
“靈犀,你先下去吧,朕單獨陪楚一說說話。”
“陛下,奴婢……”
“聽話,出去吧。”
“……遵命。”小宮婢狠狠的剜了那躺在榻上病怏怏的男子一眼,氣憤的走出了殿。
殿內只餘他們二人,錦畫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