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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指?”
他耐人尋味地看她一眼,臉上掛著深有內涵的笑,連聲音都變得意味深長:“我和五姑娘已經分手很久,我甚至立志再也不觸碰她。偏偏因為你,姚東京,我和五姑娘又複合了。每每想起你,我就必定得和五姑娘相親相愛,難分難離。”
他的輕笑自喉嚨發出,好似悶悶的雷,欲落不落。
姚東京沒聽明白,蹙眉盯著他看。
她記得他沒談過戀愛,至少三年前還是單身狀態。那他口中的伍姑娘指的是誰?和別的姑娘復不復合,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段西安噙著笑,衝她揮了揮右手,五根修長的指切碎了光影,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她忽地明白了:原來是這個五姑娘。
據說許多男人的第一次,都是和自己的左右手分享的。她早先便知曉這個,但仍覺得不切實際。直到如今面前擺著個活生生的例子,她才恍然大悟,原來那些說法都是真的。
姚東京忍俊不禁:“哦,你和你的五姑娘相愛,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段西安將車停在她的公寓樓下,掛了空擋,閒適地趴在方向盤上,側頭看著她,好整以暇地笑說:“你說呢?”
句尾有曖昧的輕揚,好像一條毛毛蟲,扭著肥胖的身軀,拱進了她的心房。
她立馬就明白了。
雖然窘迫,但好在她家已經到了。她假裝沒聽見最後那句意有所指的暗示,急匆匆地下了車。走得有些急,甚至忘記和他打聲招呼。
看出她害羞了,他將頭埋進雙臂和方向盤間,悶悶地笑,心情愉快。一抬臉,見她已走到他車前,他便眼疾手快地按下車喇叭,從車窗伸出頭去:“姚東京,之前和你說過的,你考慮好了沒?”
他的聲音沉沉的,被尖利的車喇叭掩蓋了半分。那句話在姚東京耳朵裡轉了一圈,沒繞明白,又跑了出去。
姚東京愣了愣,折返回來:“你說什麼?”
段西安剛欲開口,提醒她目前的處境。駱金銀緊逼著她,沈孫義虎視眈眈,她儼然成為一塊肥碩的肉,處於鋒利的刀俎之下。
其實事情很好辦,沈孫義不成問題,駱金銀也只是欲圖尋個強手依靠,他所說的“考慮”,不過是將自己的私慾擺在她面前供她多種選擇而已。
畢竟與沈氏相比,他段氏毫不遜色。對於駱金銀來說,大概是兩者皆可的關係。
不過,看著姚東京一副全然忘卻了他們曾有過這麼一個約定的樣子,他打消了提示她的念頭。這樣逼迫於她,又有什麼意思?
不如再等一等,總會等到的。
他釋然地笑,瞄著她頭頂隨風舞動的碎髮,在暖黃的路燈下肆無忌憚地飄蕩,好像某種毛茸茸的小動物。
真想立刻將她摟在懷裡。
還不可以。
他沉了沉心神,將那忽然躥高的心念強制壓迫下去,轉瞬,便換了副神情:“我會等,等到手到擒來的那天。”
“什麼?”
“沒什麼。”段西安渾不在意地笑,手肘搭在車窗沿上,“你上去吧,等你房間亮了燈,我就走。”
*
年後,姚春風總算忙完了公事,從外地出差回家。
說來也是頭一遭,從前過年,姚家一家三口,定然是守在一起的。可今年比較特殊,姚東京不願意回家,姚春風又剛好有事不在,駱金銀和阿霞兩個人呆在姚家,也怪無趣的。
駱金銀平日裡強勢慣了,獨來獨往也無所謂的。只是這些日子真是太孤單了,女兒、老伴都不在身旁,她竟然也覺出幾分寂寞來了。
想來是真的老了,不習慣一個人過日子了。
駱金銀只好和阿霞閒話家常,阿霞本來是要回老家的,只是不忍心太太一個人,於是多留了幾日,還不停勸導駱金銀,說等姚春風回來了,一家人團聚了,日子就有滋有味了。
阿霞說的在理,人是群居動物,是需要關心和陪伴的。姚春風一回家,駱金銀便喜笑顏開,熱絡得緊,還燒了一桌子菜,要為姚春風接風洗塵。
姚春風受寵若驚:駱金銀上一回親自下廚,他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
都說好事成雙,姚春風前腳剛進門,姚東京後腳便跟上了。她有一段日子沒回家,特意選今日回來,就是因為姚春風在家。
這樣一來,一家三口算是真的小團圓了。
晚餐非常愉快,駱金銀喝了些酒,醉了幾分,望著姚東京的神色緩而暖:“你今天就留家裡住吧,別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