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到姚東京面前,金絲邊的眼鏡暗暗地透著冷光。
他一句話也沒和張慧慧多說,倒是和姚東京噓寒問暖,她再愚鈍,也猜出張慧慧邀請她來歌舞會是為了哪般。
可是這做媒也不是那麼好做的。得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先不論是否天時地利,總之這人和,是肯定達不到要求的。
姚東京朝張維京禮貌又疏離地一笑,擺了擺手,指著他手中的爆米花,壓低聲音道:“給張慧慧吃吧,我現在不想吃。”
本想著和張慧慧出來看歌舞,能好好放鬆一下心情的。可半路忽地殺出個程咬金,姚東京心中像是有隻爪子藏著似的,撓得她難受。
身旁坐著個別有用心的張維京,姚東京根本無心觀看歌舞。她託著腮,悶悶地盯著舞臺看,眼前花花綠綠一片,腦子裡卻空白著,耳邊喧鬧著,心裡就煩悶了。
這歌舞,真是越看越沒勁。
忽地,她的手肘被旁邊的人碰了一下,她條件反射地扭過頭,只見張維京指著她的兜輕聲提醒:“你手機響了。”
大劇院裡充斥著震天響的音樂,還有歌舞演員經過話筒放大無數倍的聲音。姚東京想東想西,兜裡手機響了,根本聽不見。倒是張維京,一顆心都放在姚東京身上,才最先聽出手機鈴聲。
姚東京趕忙掏出手機,還沒看清螢幕上的來電顯示,唰地一下,就變成未接來電了。下一秒,一條簡訊就飛了進來:又不接電話?看來我又得在寒風中等你了'可憐''可憐'。
署名是段西安。
歌舞無趣,姚東京便耐著性子回覆段西安:怎麼說?
段西安很快又發來一條:你家門鈴還沒修好?我按了好久都沒人出來'可憐''可憐'。
姚東京驚訝:你去我家了?
段西安:託人帶了諸暨年糕,特意拎了一袋給你。你居然讓我吃閉門羹'可憐''可憐'。
姚東京看著段西安每句話末尾都帶著'可憐''可憐'的委屈表情,心裡一陣窘迫。於是懷著一絲歉疚解釋:我現在在大劇院。年糕……我心領了。
段西安這回終於不新增表情了,反而氣勢洶洶的:哪兒能心領?要你親自過來領!
又過了幾秒,姚東京剛編輯的簡訊還沒發出去,段西安的簡訊就又來了,比上一條更氣勢洶洶:大劇院?看歌舞表演?快結束了沒?我過來接你!
姚東京急忙刪除了剛才編輯的內容,回覆了一句“不用”,再稍等許久,段西安也沒回復。想來是真的趕來大劇院接她了。
再抬眼看那鬧騰的表演,又心生幾分乏味,想著要是段西安真來接她也罷,她正好有個理由可以提前離開。
果不其然,過了十幾分鍾,段西安就打來電話,說已經在大劇院門口了。
姚東京和張維京、張慧慧打聲招呼,說要走了,那二人萬分詫異,最後竟然跟著她出來了。
一齣劇院,前前後後三個人就被那冷得徹骨的寒風凍得瑟瑟發抖。剛才坐在劇院裡聚集的暖氣,一瞬間就隨風飄散了。
冷是冷了,但眼前的雪景卻美不勝收。
來時還是陰寒的天,這會兒因為飄著大片的雪,倒顯得有幾分明亮。
“竟然下雪了?”張慧慧撥出的白氣縈繞在她小小的臉頰旁,她一瞥眼,見張維京的腦袋上停著一大片雪花,忽地笑開了,“大哥,你頭上!”
張維京立馬伸手,拍了拍頭上的雪花,那雪花一觸手,立時化了。他剛跺了跺腳,踢掉鞋面上的雪,一側頭,看見肩上又落了一片,又去拂肩上的雪。一時之間,竟顯得有一分手忙腳亂。
張慧慧在一旁看得笑了,姚東京也忍俊不禁。就這麼一會兒工夫,那雪似乎又下大了些。
回眸看路上,來往的人大都打著把傘,張慧慧扯了扯姚東京的衣袖,想叫她一起先回劇院躲一會兒,卻發現姚東京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上面,而是定睛望著劇院對面。
張慧慧也循著姚東京的目光看過去,茫茫人海中,驀然搜尋到一抹遺世獨立的身影。
高大、挺拔、俊逸。
彷彿一棵行走的樟樹。
張慧慧渾身一震,再也挪不開目光。她沒想到,能在這兒看見段西安。
段西安踏過斑馬線,從擁擠的車流中悠然靠近。他穿著一件純黑的長款呢大衣,敞開著,露出裡頭深灰的羊絨毛衣,一手插兜,在急鳴的車喇叭中走走停停。
他沒撐傘,這麼一路走來,頭上、身上都落停著不少雪花片兒,也不伸手去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