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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幾雙眼睛盯著她看,都快要把她看出個窟窿來了。姚東京抿抿唇,放下筷子,歉疚地道:“不好意思,我去下衛生間。”
包廂裡明明安靜得很,可感受在姚東京心裡,卻緊張得要死。耳畔彷彿是金鼓齊鳴的吼聲,鉚足了火力要向她開炮似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急急忙忙逃到衛生間,被室外的冷風一吹,悶重的熱氣就散盡了。
在衛生間的通風口站了一會兒,感覺身子涼了,她才拖著懶洋洋的步子走動幾下,這時張慧慧發來條簡訊,說是手頭上有幾張歌舞會的票子,邀她一起去聽聽歌看看舞。
姚東京無精打采的,一個拼音、一個拼音打下“好的”二字,眼前忽地一暗,抬頭看去,駱金銀就站在面前。
姚東京側了側身,駱金銀便與她擦身而過,進到衛生間裡,對著鏡子抹口紅。姚東京在她身後看了一眼,剛轉身要走,就聽駱金銀不冷不熱地道:“沒想到,你是越來越膽小了。”
駱金銀照著鏡子抿了抿紅唇,看向鏡中的姚東京:“從前你還懂得推脫一句‘再說’,現在乾脆躲到衛生間裡來了。人家都是越活越有本事,偏偏你越活越回去。”
“那也要看遇見什麼事了。”姚東京面無表情的,“哪有人像您這樣,同一件事說來說去,說滿三年的?”
駱金銀冷哼一聲:“我說三年是為了誰,你別告訴我你不清楚。生你養你不是讓你和我對著幹的,做人兒女的,成了白眼狼可不好。”
姚東京聽了心寒,默默看著駱金銀的大紅唇一張一合:“當初你要緩衝三年,行,我同意了。現在三年之期已到,你別想著抵賴。該訂婚訂婚,該結婚結婚。”
“還沒到呢,沒成定局,一切都難說。”姚東京深吸一口氣,話雖這麼說,但心裡也沒底。
當初和駱金銀達成協議,倘若她自立門戶能在這一行做好做大,和沈孫義的事就推翻再議。如今距離約定截止時間越來越近,可她的酒店卻不如最先那般興隆了。
她想,她可真算倒黴的,趕上酒店業更新換代了,高檔酒店異軍突起,她的經濟型卻日趨飽和。好多時候,她真是不知道該怪形勢還是自己,思來想去,其實還是自己沒有長遠發展眼光吧。
酒店生意愈發蕭條,她心中便愈發焦慮,好些夜裡,她為了這事兒失眠,頭髮也大把大把地掉。她才二十幾,連夜工作後那幾日,看起來就跟三十幾似的。
可駱金銀偏是鐵手腕、女強人,控制慾又強,為了掙脫開這強加的枷鎖,她孤軍奮戰了三年,到頭來,卻毫無進展。想起來都覺得相當可悲:原來她脫了姚氏的外衣,竟是一無是處。
最後,姚東京還是找藉口把訂婚一事糊弄過去了。表面上說得好聽,但在座的人都是人精,能聽出她的話外之音。
沈家不是什麼小門小戶,屢次被姚東京推脫了婚事,不說沈孫義,沈在天都不高興了。
這場飯局到了最後,沈在天臉上的笑已經沒先前那般熱絡。看桌上的菜吃得差不多了,沈在天也不客套幾句,就比原定計劃提早了些時間結束晚餐。
沈在天心中生氣,沈孫義看在眼裡。席間沈在天喝了點酒,不好開車,沈孫義便命他的司機將沈在天送回家,他取了沈在天的車鑰匙,準備找人代駕。
駱金銀在一旁看著,找個時機說道:“小沈,我家東京,麻煩你送一下吧。”她扶著姚春風的胳膊,笑道:“我和她爸爸先回家,你看她爸爸剛才喝了那麼多酒,已經吃不消了。”
沈孫義答應下來,目送姚春風和駱金銀駕車離開,再去看姚東京,卻見她雙手插兜,像泥塑似的一動不動,肯定是走神了。
姚東京被沈在天灌了點酒,不多,小半杯的紅葡萄酒。席間她還沒事人似的,只是臉蛋紅撲撲的,現在出了門,被外頭的霓虹燈一照,倒讓人發覺她眸子裡混沌著,好似蒙上了一層輕紗。
這副模樣擺在一般女孩子身上,沈孫義肯定不覺得有什麼,但放在姚東京身上,他心下一軟,神經都酥麻了。心裡疼愛著,出口的話也格外輕柔:“東京。”
姚東京側目看過去,就見沈孫義在她眼前晃著五隻手指。她笑了笑,道:“你先回去吧。”
沈孫義都幫她把後車門開啟了,聽她這麼說,支在車門頂就笑了:“剛才在想什麼?這麼出神?你媽媽叫我把你護送到家,你聽見了嗎?”
姚東京回味半秒:這的確是駱金銀會做的事,她可恨不得把自家女兒往眼前這男人懷裡送呢。
不過駱金銀人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