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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東京點了點頭。
“那你應該邀請陳小姐和她媽媽一起過去,大家都是同行,剪完彩交流起來也方便,更有話題。”
段西安抿了抿唇:“他們是競爭對手,我要她們陪我去,那真是太不上道了。”
他垂下眼瞼看她,又道:“還是你跟著我去比較好,順便還能蹭頓好吃的——呂的預約已經排到一年後了——這麼好的機會,你確定不要把握麼?”
姚東京笑著搖頭:“說是去蹭吃蹭喝太沒面子了,而且你要怎麼向呂總介紹我啊?沒個由頭就跟著你去,既顯得沒誠意,又容易讓人尷尬。”
“你想這麼多做什麼?我說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你就不需要擔心其他。”
見姚東京笑而不語,段西安在心底深嘆口氣,細聲慢道:“你不就擔憂身份的問題?這太好解決了。你想要什麼身份,我安一個給你便是。同事、朋友,或者偽裝成我的同學,再或許,我也可以向人介紹你是我的女朋友。”
他笑意盎然,滿面春風。姚東京想,要真依著他的想法去了,那可不是正中他下懷?
況且這段日子她和他走得未免有些近了,此時她是刻意要與他拉出些距離來。
“蘇女士和呂氏雖然是競爭對手,但現在都求雙贏不是?不如你帶陳小姐她們去,說不定還能促成蘇呂強強聯手呢。”
段西安心下一涼,想這狀況,姚東京是勢必不會陪同他去了。比起促成蘇呂強強聯手,其實,他現在更想促成段姚強強聯姻。
雖覺遺憾,但他也不敢勉強她。他將視線落在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板上,笑道:“表姐的身體不適合長途跋涉,況且姨媽也不會同意。”
他忽地從倚靠的桌沿邊直起身,笑著翻了個白眼:“‘黃明渤的小兒子出言不遜傷了小白玉的心,我是帶她來蘇段散心的,得住一段日子。’”
姚東京訝異地看著他,他輕笑出聲:“這是姨媽的原話。她來那日就說了,要在蘇段住著。那她鐵定是不會再跟著我東奔西跑的。”
姚東京憋著笑,真沒想到段西安還有表演才能,將一女人模仿得惟妙惟肖:“哦,那太可惜了,你只好自己去了。”
段西安佯裝失落,誇張地嘆了口氣。步履緩慢地踱到窗邊,背手站了一會兒,突然猛地轉回身來:“那你陪我去電視臺做專訪怎麼樣?”
姚東京疑惑地蹙眉,就聽他興致勃勃地解釋:“前幾天有個電視臺的記者給我打電話,請求我配合他做個專訪。我剛回國那會兒做了專訪,因此沒什麼興趣。本想拒絕他的,可他後來說他是你的好朋友,叫……哦,對了,叫小k。我就答應了——他叫小k,你認識他麼?”
認識是認識,但不至於到“好朋友”的關係。小k是張慧慧的同學,有點自來熟,人倒是挺熱情的。
姚東京點點頭:“那你就配合下人家唄。”
段西安快步走近,在姚東京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望著她:“這種專訪很累人,我本身空餘時間也不充裕。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同意的。”
言外之意便是:我配合你朋友做專訪——這種累死人的活,我只要求你陪著一同去。於情於理,你都得滿足我這微不足道的願望吧。
姚東京聽出這層意思,可她實在不願意去。要是這個人是nicolas,或許她便懷著崇拜的心情去了。可這人不僅是nicolas,還是段西安,那就另當別論了。
她為難的樣子看在段西安眼裡,又是令他一陣失落。從宗以文嘴裡聽到沈孫義出軌的事,他興奮得很,甚至以為他和姚東京或許就能這麼成了。可現在看來,那都是他想當然耳。
女人是這世上最堅韌的物種。平素柔情若水,關鍵時刻又能鍥而不捨。一個女人倘若真心,刀山火海都願意陪同。更何況是他那一場小小的專訪。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他可真是倍覺挫敗,甚至不知道這個“努力”的盡頭在哪裡。
這種失落又失意的情緒像蛛網,密佈在他身體每個角落。
他想,他這輩子所感知到的所有怯懦的、落敗的、難堪的感情,都來源於此。他栽在一個女人手裡,彷彿要萬劫不復,卻偏甘之如飴。
難以抽身,更捨不得抽身。
他苦笑著,不發一言。
這難捱的沉默耗盡了姚東京全部的耐心,她心裡煩躁,卻弄不清楚這煩躁緣何而起。於是她跺了跺腳,又用手捋了捋發。這是她焦慮時的小動作。
捋發的手臂抬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