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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東京很客氣地問候舅舅舅媽,說了些討好大人的吉祥話後,才隨意地問起小表妹。舅媽舅舅沒說話,倒是站在一旁的阿霞用圍裙擦了擦手告訴她:“在你房裡。”
聞言姚東京立刻皺了眉頭。舅媽呵呵笑了兩聲,用不標準的國語解釋:“她們想參觀參觀。”
她們?
阿霞進廚房拎出一條活魚,正打算去露臺處理,路過姚東京跟前時,用眼神示意她快上樓去。
姚東京上了樓才知道,那個“們”是怎麼來的。
不過,當她見到安在音出現在她的房間裡的時候,還是不小地驚訝了一把。
小表妹笑眯眯地挽著安在音的胳膊,甜甜地道:“我閨蜜。”
這小表妹姚東京只知道她叫劉鶯鶯,隨母姓,樣貌是完全陌生的,但還是很容易認出。
對,還是靠那張標準的韓國臉。她的普通話勉強能聽,平翹舌音雖不標準,但依稀能猜測到她學中文還是費了一番工夫的。
姚東京沒回應,只是眼神在整間房間裡繞了一圈,就聽安在音嬌笑道:“我們什麼也沒動,你放心,別緊張。”
樓下阿霞喊了一聲,叫她們下去先吃點餐前水果。安在音便推著劉鶯鶯走,劉鶯鶯還沒反應過來,畫著大濃妝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甚是無辜地問:“你剛才說了什麼?”
安在音又嬌笑道:“我剛才是在解釋——你表姐以為我們偷了她的東西呢。”
夜晚6點,阿霞準備好了一大桌子新鮮菜,滿漢全席似的。
舅舅歡喜得很,上來就自飲一杯,看得姚春風鼓掌叫好。兩個男人立馬你敬我我敬你地開始車輪戰。
駱金銀便和姚東京舅媽閒聊,女人的話題無非是衣服鞋子化妝品。這位舅媽是韓國來的,對這些是樣樣精通。雖說語言交流有些困難,但話題愛好一致,也算愉快地聊了下來。
劉鶯鶯和安在音是閨蜜,兩個人坐在一塊兒,東聊西扯地好不熱鬧。
唯獨姚東京,雖說她緊挨著劉鶯鶯坐著,可兩人根本沒有共同話題。她沉默地夾菜吃菜,就著海帶排骨湯吃完一碗米飯,飯局還沒結束,她根本不好先行離開,擺弄著銀筷好久,無聊透頂,才默默地掏出手機刷微博。
手機裡湧進數條簡訊,都是來恭賀元宵的。這類訊息一看就知是群發,姚東京平素是沒什麼興趣回覆的,但現在她無趣得很,便一條條地手打回復過去。
她的回覆大部分都沒有得到再回復。只除了其中一條——
段西安幾乎是在她資訊傳送成功的下一秒,便立刻回覆了簡訊:吃元宵了沒?
姚東京快速打字:吃了。
傳送出去後才覺得這兩個字實在太冷淡了,好歹是新春佳節,怎麼著也得熱情一些吧。於是,她又很客套地問候對方:你呢?
段西安回覆了老長一段,姚東京都不知道他打字怎麼可以這麼快:
家裡保姆做了芝麻餡的,甜死人了。我嚐了一個就沒吃了,可我媽偏要我把一碗都吃了!還威脅我不吃就把我趕出家門去。你說我怎麼可能屈服於我媽的淫威之下呢?男子漢就是要說一不二。我現在正在和她抗議呢。誓死不吃湯圓!
隔著螢幕,姚東京幾乎都能感受到他那邊溫馨的氛圍。她不自覺地笑了一下,很有興趣地問他:怎麼樣?抗議成功了沒?
等了好一會兒,他才可憐兮兮地回覆:失敗了……談判決裂。我被我媽無情地趕出來了。
姚東京忍俊不禁,還沒想好該怎麼安慰他,他便又發了一條過來,小心翼翼地:室外只有3度,我只穿了一件衣服。太可憐了。你要不要善意地救濟我一下?
姚東京抬起頭看了兩眼,趁沒人注意的時候溜到了露臺上,給段西安撥了電話。
她自己都沒弄明白她為何要特意跑到露臺上來,還專門打電話過去,跟做賊似的。因此當身後忽然出現另一個聲音時,嚇得她差點把手機摔到樓下去。
劉鶯鶯輕輕合上露臺的推拉門,被灌進脖子的冷風凍得抖了抖肩。她慢悠悠地踩著高跟鞋站到了姚東京的身旁,面朝著樓下的綠化帶,也不知在看些什麼。
露臺被深夜的黑暗籠罩著,姚東京定睛看著劉鶯鶯的側臉,只能看清那枚懸掛在她的耳朵上的銀色耳墜。
“隔三差五的,我爸爸總會在我面前談起你。說你多麼優秀,多麼獨立。他挺喜歡你的,要我拿你做榜樣。”
劉鶯鶯停頓了半秒,猝然扭頭與姚東京對視。姚東京詫異:劉鶯鶯的高光唇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