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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緊握的手處繞了一圈,那神情便染上一絲不可捉摸。
姚東京頓覺羞窘,可那異樣的情緒還未表現出來,女秘書便把探究的視線移開了,而後神色如常。
想來段西安和秘書有相當的默契,兩人明明都未開口一言,只是眼神交匯,便好像領悟了對方的意思。
段西安鬆開姚東京,歉疚地笑:“我不能陪你去了……不如,我叫老楊帶你去?”
姚東京抿抿唇:“沒關係,你有事忙,我自己能解決溫飽問題。”
話雖這麼說,但姚東京一點想要解決溫飽的意願都沒有。肚子空得咕嚕咕嚕直叫,可偏偏沒有什麼胃口。
她拒絕了老楊要載她去吃早飯的好意,獨自一人從高樓下來,踱步走出段氏大門,迎面停放著一輛銀色賓利,待她走得近了,忽地滴滴叫了兩聲。
賓利車窗劃下,露出了沈孫義那一張稜角分明的臉,始終淺笑著,因此他的右臉頰掛著酒窩。
沈孫義坐在車內,海拔比車外站著的姚東京矮了許多,瞧著她的時候稍稍抬眉,額上擠出細細的紋。他招了招手,輕聲命令:“上車。”
姚東京瞥他一眼,腳下只是略微地一頓,腳尖一轉,方向一變,便自顧自沿著街緩緩走著,既不上車,也不同沈孫義搭話。
她是很有教養的女孩子,知書達理,有禮貌。從始自終都不是任性的人,但偶爾也有壞脾氣。比如現在,她根本不想搭理沈孫義。
她一路走著,腳程並不快,時不時抬頭張望,表情淡然,倒像是在欣賞這街旁的風景。看起來閒庭信步,好不愜意。
沈孫義手支著車窗,將半個頭探了出去,眼幕中姚東京的背影越發窈窕、纖長。他收起笑,唇瓣緊抿著,入神地望了片刻,猛地眯了眯眼,縮回頭,發動車子,緊緊跟了上去。
姚東京走得多慢,沈孫義的賓利便駛得多慢。
一輛最高時速320的轎車跟蝸牛爬似的行著,耗時耗油自不必說,簡直鋪張浪費。真是暴殄天物又任性至極。
也不知這麼任性了多久,姚東京是被身後急促的車喇叭聲吵得不耐煩了,急急回頭,只見沈孫義的賓利後頭不遠處,跟著一輛公交車。她回頭的那刻,那輛公交正好閃了閃車頭燈,雖是白日,可那車燈也刺眼得很。
姚東京雖不開車,但也明白公交司機亮燈的那意思是催促前頭的車躲開,這條道是公交專用道。
沈孫義淡定地瞄了一眼車後鏡,又淡定地望著姚東京,車速依舊醉人。
對待無恥之徒的辦法是比他更無恥。很顯然,姚東京沒有那麼低的下限。
等她鑽進沈孫義的賓利坐穩,車子立刻加速,趕在公交追趕上來之前便駛離了原路線。
姚東京蹙著眉,斜著眼打量身旁的男人。他穿著整潔的黑色襯衣,領口開了兩顆扣,沒有系領帶,下身是材質上好的西褲。他的西裝外套則被放在後車座上。
這一身上班族的套裝,想來是剛從家裡出來,正準備去公司。
姚東京收回視線,盯著眼前的車載香水,瓶型很好看,氣味卻過於濃烈。她不太清楚沈孫義的喜好,但能確定這香水並不適合男士使用,也並不適合車載。
一般來說,車載香水的氣味不宜過濃,選擇清香型最佳。而沈孫義不可能不懂得這一點,就算他恰巧不知道,也不會選擇這麼明顯偏女性化的玫瑰味。
姚東京作為女人的第六感再次發揮作用,女人的想象力和巨大腦洞在此刻也描繪了一幅不忍直視的畫面。至此,她忍不住輕嘲一聲,引得沈孫義下意識扭頭。
她卻立刻收起多餘的情緒,思緒一轉,便問:“你怎麼會來?”
沈氏距離段氏不近,況且也不順路,那麼他一定不是恰好路過段氏門前。
沈孫義輕笑看她一眼:“司徒健早上去了你家一趟,是我的授意。他是我的秘書。”
原來如此。所以他才知曉她的行蹤。
姚東京瞭然地點頭:“這是要去沈氏?”
沈孫義笑意不減,眼中光芒閃爍,好像藏著一顆星。看得出他此刻很是歡愉,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淺淺的笑:“你不想去?那沒關係,我去打個卡就出來——好歹要證明我沒遲到。”
姚東京笑而不語。沈孫義是沈氏大老闆,他有沒有打卡很重要麼?別說遲到,就算他連續遲到加早退,也沒人敢說他。
賓利在沈氏大門前停下,姚東京本不願和沈孫義待一塊兒,可尋思著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更何況,她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