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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是哪句話觸犯了姚東京的底線,她騰地起身,動作太大,一不小心便碰上了駱金銀的下巴。駱金銀條件反射地哼了一聲,姚東京卻顧不得那些,只曉得連退兩步。
駱金銀不滿地瞪她:“你不是小孩子了,別做少女夢,完美的愛情童話哪裡存在?不過是痴人說夢而已。現實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沈孫義年紀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他是要安定下來的人,不會和毛頭小子似的亂來。對付他這樣的男人,你只需將經濟大權牢握在手……”
“不要。”
駱金銀怔了怔,半眯著眼笑:“不必如此抗拒,你仔細思考一下……”
“我、說、不、要!”
姚東京斬釘截鐵,態度強硬。駱金銀一時竟無言以對,只是審視著她。倘若眼神是柄劍,那麼此刻姚東京一定要被駱金銀的眼神戳出個洞來。
片刻,姚東京像焉了的黃瓜似的,有氣無力地解釋:“我不要,我不想這樣。我不想和自己的家人這樣算計。”
駱金銀立時笑了,帶著嘲弄:“天真。看來我剛才一席話,是對牛彈琴了。”
語畢,駱金銀也猛地從床上起來,蹬蹬蹬就走。門已被她開啟大半,卻又愣著不動了。幾秒後,她又嘭地關上房門,生氣地折返,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這不是算計,這才是生活!”駱金銀已然不是方才進門時那溫柔慵懶的醉態,臉頰仍舊染著紅,可與此相對的,她的眸也是紅的,彷彿燃著火,“我在教你為人處世的道理,我想把你從象牙塔裡拔出來,你怎麼不領情?”
駱金銀語氣重了些,姚東京也不願聽這些話。人生道理她都懂,再怎麼天真,她也是28歲的成年人了,心中明白駱金銀說的或許有幾分道理,可偏就不願意妥協與將就。
說到底,她還是抱有少女般的希冀。這是她的自由,就算是駱金銀,也不許將其剝奪。
這個話題再聊下去真要糟糕,姚東京不想自找麻煩,於是儘量控制語氣:“媽媽,今天你喝了酒,還是早些去睡吧,別太累了……”
駱金銀冷哼一聲,雙手抱胸,眯眼諷刺:“姚東京,我提醒你,三年之約,你可千萬別忘記。”
忘記?怎麼可能?這個約定,簡直是姚東京的夢魘,怎麼會忘記?
可銘記在心,不代表允許別人三番五次地提起。
明明是相互依偎的家人,為什麼要揭她傷疤,讓她不愉快呢?
姚東京沉了臉,賭氣地道:“嫁給誰是我的自由,你憑什麼強加干涉?”
“就憑我是你媽媽!我生你養你,這個資格夠不夠干涉你?”
姚東京氣得說不出話來。
駱金銀站在制高點,無論姚東京反駁什麼,都顯得很沒道理。彷彿做人女兒就天生低人一等、必須聽從父母之命。
可她真不甘心。那股氣在她的胸腔撞來撞去,將她的身體砸得生疼。事實上已經落了駱金銀下風,嘴皮子上她愣是不願意再落一步。
事後姚東京回想起這一幕,真是後悔不迭。駱金銀是她的媽媽,她讓她一步,又能如何?
可惜時光沒法倒流。
當時的姚東京怒極反笑,像條吐著信子的惡毒的蛇,口不擇言地道:“你為什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你拼死要我嫁給沈孫義,不就是看中他沈家的錢麼?生我養我打包我,把我賣去沈家,你便好笑著數錢了!你已經掉進錢眼裡去了!”
後來,駱金銀說了什麼,姚東京記不清了。只記得那記響亮的耳光。
火辣辣的,彷彿打碎了她畢生的信仰。
她痛得跌在地上,真是一點兒也不誇張——她被駱金銀那憤怒的巴掌摑到了地上,腳邊是那本翻爛了的《匹諾曹》。
那一瞬間,她的淚奪眶而出。
她好久沒哭了,偶爾抹把眼淚,也是偷偷摸摸的。可儘管如此,她依舊哭得壓抑,甚至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只是喉嚨發緊,說不出話。
她恨得牙癢癢,憤怒地拾起那本童話書,手指捏得極其用力,只要雙臂往兩旁稍一分開,就能將那本生日禮物一撕兩半。
在駱金銀面前,將她送給女兒的生日禮物毀滅掉。這大概是件很解氣的事。
可最終,姚東京還是鬆了手,儘管咬牙切齒,卻依舊不忍心——那可是媽媽送給她的最後的禮物。
駱金銀始終居高臨下,冷眼旁觀。
那本童話書呈拋物線被姚東京狠狠地扔到角落,駱金銀便冷笑:“姚東京,聽我的話,早點嫁人。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