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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女朋友來查勤,抱歉,失陪。”
說罷,他不動聲色地瞥了沈孫義一眼,眸中無甚感情,唇角的笑也冷了。禮節性地朝他揚了揚手機便躲到角落裡去。
這幾天姚東京都待在他的公寓裡,連酒店也不去了。為了她,段西安遲到早退,自己規定的管理制度,自己先全部違反了個遍。
宗以文知道了就調侃道,喲,是不是好事兒將近了?
段西安沒想這麼遠,宗以文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他了。思忖著得找個時間去拜訪下姚春風和駱金銀,兩大家子也儘快見一面,事兒能早點定下就更好了。
一切進行得都很順利,雙方家長在x市最華貴的大飯店訂下包廂,到時候正式見一面。
姚東京打電話過來是提醒他別忘了回公寓之前去超市買瓶酒,那種進口專櫃的好酒。
過幾天得去東洲花園一趟,段西安的姨媽蘇佳玲六十大壽,蘇佳玲打算先在家裡和親戚們聚一餐,到時候再到大酒店擺排場宴請親朋。
給老人賀壽,且是六十大壽,怎麼也得準備些好的。
姚東京在電話那頭沉吟片刻,又補了一句,說是讓段西安別光買酒,再買些適合老人吃的保健品。
段西安一一應下,又說你別緊張,姨媽不是那種愛收禮的人,禮輕情意重,心到就行。
姚東京哼了一聲說,敢情你見我爸媽那會兒不緊張?大包小包買了多少東西,那麼大一輛邁巴赫裝不下那些禮,叫你別買你拼命買,卡都刷爆了。
段西安輕咳一聲,訕訕地應,行行行,買吧買吧,都刷我的卡。再爆一次。
掛了電話以後,段西安春風滿面地回到老王邊上。談話已經結束了,老王正站起要走,撇頭一見段西安,就道:“小段,你和我一起走還是?”
段西安握了握老王的手,笑呵呵的:“我一會兒再走。老王啊,今兒辛苦您了!您務必秉公辦案,還人姑娘一清白,一公道,還得嚴懲惡人。”
“應該的。”
老王的車停在北門外的停車場,來的時候是北門,走的時候也是。
段西安目送老王離開,回眸以後,與沈孫義對視一眼,他剛露齒一笑,沈孫義便板著臉轉身走了。
他不疾不徐地尾隨而上,自在愜意地雙手插兜,瞥了沈孫義一眼道:“沈總還沒吃飯吧?我看你點的菜全沒動,都冷了。”
“……”
“菜不好吃?”
“……”
“你們是會議型,對吃食沒這麼講究,可以理解。”
“……”
“不如沈總隨我去一趟段氏?我肯定叫我的金牌後廚親自給你做頓美味佳餚。”
“……”
段西安見沈孫義的臉跟冰凍過似的紋絲不動,他說了好幾句,他一句沒回,也不惱也不氣,反倒開心得很。
可沈孫義這張千年不變的虛偽面具,段西安真心想把它給親手撕下來。他思索幾秒,忽而嘲笑一聲道:“沈總,到時候我和東京的婚禮,你會來的吧?”
沈孫義驀地駐足。
他停得急,段西安沒反應過來,還在朝前走,見人在身後,這才停步,又退了回去。
段西安伸手理了理西裝扣,理完了又將手重新插回兜裡,好整以暇地看著對面的人:“我會給你發喜帖。”
沈孫義依舊默不作聲,只是那雙深邃的眸子像獅子似的兇狠地眯了眯。他想,如果他真是頭獅子,他絕對會不假思索,一口將段西安的頭顱給咬斷掉。
四月轉暖,乍暖還寒。午後的日不烈,但卻刺眼。
光線從員工食堂的落地窗透射進來,毫無阻擋地橫亙在他和段西安之間,像是一條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將勢不兩立的兩頭分割開來。
沈孫義煩得要死。被公事煩,被下屬煩,被已經壓下去又冒出來的噩耗煩,被已經扭轉了卻又逆襲了的局勢煩,被記者和警察煩,被段西安和姚東京煩。
他的眼被搖晃的光線投中,刺激得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前的段西安正衝著他無畏地笑。笑得可刺眼了。
他恍惚地想,哦,原來東京要結婚了。結婚的物件是他面前的這個男人。他們其實很般配,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姚東京轉讓了酒店,重回姚氏,她沒再像那三年似的,整天鑽進工作裡,忙得像陀螺,抽不開身,連照顧自己都難。
她放棄了她追求了多年的信仰,卻不是因為他。
曾經他以為姚東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