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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是覺得口渴,喉嚨很乾澀。
期間,審訊的人接了幾個電話,忙不迭地嗯嗯啊啊,不知和電話那頭的人在說些什麼。有一個電話是跑到審訊室外去接的,再回來後,他完全換了副表情。
姚東京不明就裡地看著他,他卻彎著腰朝她微微一笑:“你現在可以走了。”
投標中賄賂,按照法律,是根據賄賂的金額大小依量判罰的。她不清楚這次賄賂的金額,但罰金是必不可少的,情節嚴重者,會被刑拘,更有甚者,有期徒刑。
審訊的人並沒有要求她上繳罰金,這不合規矩。更何況,他前後態度的轉變太明顯了,姚東京猜測,一定是有人幫她疏通了關係。也許是姚春風和駱金銀,他們手頭有資金,背後又有權勢,人脈眾多,關係網複雜。
無論如何,出了審訊室,姚東京便鬆了口氣。
剛走出檢察院大門,視野內就冒出一抹熟悉的身影。
檢察院門前的馬路是不允許停車的,段西安的轎跑卻停放在那裡。看來他並不是有意而來,同樣不是巧合。他大概是奔著她來的。
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緣由出現在這裡,姚東京在看見他的那一刻,心中升起一絲煩憂。
她自以為那一天她已經說得相當清楚明白了,她說話直白,生氣的時候有點刻薄,偶爾毒舌。就算是一般人家的男孩子,受到姚東京這樣不冷不熱,甚至帶點厭煩輕蔑的對待,大概都要溜得沒影了吧,更何況是段西安這樣從小含著金湯匙,被家人寵著長大的人。
她以為他已經沒臉再出現在她面前,起碼在一段相當長的時間內,是不該出現的。
可顯而易見,她的“以為”出差錯了。
段西安急不可耐地從車裡跑下來,三步並作兩步趕到她跟前。因為跑得太急,他的皮鞋在凸起的地面上蹭了一下,黑色的漆就飄落一塊,留下淺灰的一粒印記。
姚東京將目光從那粒淺灰上挪開,側了側身,轉了方向,低著頭,企圖假裝沒看見他,就這麼溜走。
可轉眼間,段西安已至眼前。
他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堵住了她的去路。眼前是他遮蓋下來的灰色陰影,他的影子落在她的腳背上,灰濛濛的一小片。
剛從審訊室裡出來,姚東京的心情很低落,段西安這尊大佛,偏偏要這時候撞上槍口,真是不懂得看人眼色。
姚東京抬眉,正午刺眼的光斜射而來,她眯了眯眼,擠不出笑臉:“讓開。”
“聽說你涉嫌賄賂?”
段西安後來回想他的這一句話,後悔不迭。他的本意是關切,急匆匆從會所趕過來見她,單純因為他擔心她,他一時想不到解救她的辦法,身體卻先於意志行動。他只想先看見她。他偏偏不懂說話的藝術,那大概是最糟糕的開頭,因此他換得了更糟糕的結尾。
姚東京為著這句話,硬生生扯出一抹笑來。正午的陽光暖融融的,她的頭皮滾燙,滲出一絲絲的汗,可聲音卻寒冷徹骨:“沒錯,賄賂。不過這與你何干?哦,不對,這的確與你相關。排名第一的涉嫌賄賂,自然是不能中標入選了,沈孫義被牽扯,沈氏也一併下水。那塊地皮,不正好落到你們段氏手裡?”
她冷嘲熱諷的語氣令段西安心生不滿,總覺得自己熱臉貼了她的冷屁股。他捫心自問,真的只是想關心她,她倒好,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段西安覺得心寒,想發火,卻極力忍耐:“你別遷怒我,這件事與我無關。就算是段氏參與投標,我也沒有參與其中。”
姚東京迎著他的目光:“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站在這裡與我多費口舌?”
“我、只、是、關、心、你。”段西安一字一頓地道。
他覺得姚東京此刻毫不講理,他能理解她目前的心情,一定很糟糕。可他的心情也不好,這都是因為她。段西安越來越覺得,姚東京的一顰一笑,已然能控制他的心絃。他覺得自己像一個有意識的機器人,想掙脫控制,卻無能為力。
他忍不住替自己辯解:“你能不能別用這樣的態度和我說話?我真的沒有惡意。我……我只是喜歡你。”
或許是他表露心跡的次數太多,姚東京聽見他的表白,竟沒有從前的慌張了,只是一剎那的怔忪。片刻,她立馬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到底要我說幾遍才會記得?我、一、點、也、不、喜、歡、你。”
段西安只覺得腦袋上有一隻大錘,哐當一下,砸在他的腦仁上。並不是第一次被她拒絕,可偏偏每一次都讓他痛如刀絞。他尷尬地扯了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