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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心疼的樣子。她不知這臺復讀機的來歷,只當她單純地心疼摔壞了機子。“好了別難過了,這臺復讀機夠落伍了,壞了就壞了。我賠你一個MP3,保證比這個好上一百倍。”
秦昭昭不要謝婭賠什麼MP3,她就一門心思地想去找人修好復讀機。可是封校了出不去,只能等到解封以後再修了。
時間進入5月後,非典最猖厥的時刻過去了,新發病例漸漸呈下降趨勢。學校的封校措施也不那麼嚴格了,秦昭昭趁機溜出去修復讀機。可是修理師傅說這個機型還是幾年前的舊款,已經不再生產相應的配件,所以沒辦法修了。
“另外買過一個吧,現在誰還用這種聽磁帶的玩意呀,要麼用CD機,要麼用MP3了。”
看著修不好的復讀機,秦昭昭很難過。心彷彿缺失了一塊,空空洞洞的隱痛。
在非典病魔的橫行中,2003年的高考步步臨近了。
往年的高考定在7月,因為考慮到高溫天氣等因素的影響,2003年的高考日期由7月提前至6月。原定的高考日期越來越近,非典卻還在肆虐橫行。有關“非典疫情可能導致我國自1977年恢復高考以來第一次推遲考試時間”的訊息開始在民眾中傳開了。
各種版本的報道、推測和傳言傳得沸沸揚揚,一時間,全國幾百萬考生和他們的家長們都懸起了一顆心。到底是推遲考試,還是如期進行?到底該依據哪種版本的說法來安排複習計劃,敲定備考方案?
高考日期的風波未定,讓秦昭昭想起了婷婷。她今年正好參加高考,於是特意打個電話過去關心一下。是喬穆的舅媽接的電話,很意外也很高興:“昭昭呀!謝謝你還惦記著我們婷婷。今年這個高考真是煩死人了!”
婷婷也在家,也接過電話和秦昭昭說了說話。她說高三的日子真是難過死了,天天補課天天覆習,一天到晚除了學習就是學習。最可惡的還是非典,學校定時噴消毒水,要求學生天天量體溫上報。每次模擬考後,都有沒考好的學生摔體溫表發洩。
“我是不希望延期,越早考完越好,再拖下去人都要瘋了。”
婷婷不希望高考延期,她媽卻希望推遲才好,那樣可以多一點複習時間。她們母女倆截然不同的心思,應該代表著彼時絕大部分考生與家長的意見吧?
幸好紛紛擾擾的傳言沒有維持多久,5月8日,國務院辦公廳就正式發出了高考“如期舉行”的通知。塵埃落定,總算讓全國幾百萬的考生和他們的家長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
2003年的高考,因為非典的緣故成為一場特殊的高考。有著十分嚴格的進場檢測與嚴密的疫病防範。
上海規定考生從考試前三天起每天測量兩次體溫,每次間隔不得小於六小時,按時如實填入《考生健康狀況記錄表》,由考生本人簽字。考生每天進入試區時必須向工作人員提交這份《考生健康狀況記錄表》方能進入考場。然後再主動配合工作人員接受必要的檢查。此外,允許考生戴口罩參加考試。
婷婷戴著口罩參加了為期三天的考試。這場瀰漫著消毒水味道、與體溫表如影相伴的特殊高考,她說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6月後,非典基本上被控制住了。生活開始漸漸迴歸正常的軌道。秦昭昭已經很久沒見過喬穆了,很想見見他。試著打去一個電話卻佔線,等一會,再打,還是佔線。足足半小時內,他的電話一直佔線。他跟誰通話講那麼久,不用猜,秦昭昭心裡就有答案。一定是凌明敏的電話。
把手機放下,秦昭昭沒有再打電話了,捧出那個鋼琴音樂盒,她一次又一次地上緊發條,一遍又一遍地聆聽《友誼天長地久》。心在悠揚旋律裡浮浮沉沉……
幾天後,喬穆卻給她打來電話,語氣很焦急:“秦昭昭,婷婷有沒有來找過你?”
她莫名其妙:“沒有哇,她怎麼會跑來找我?出什麼事了?”
喬穆重重嘆口氣:“她——被我舅媽扇了兩個耳光後離家出走了。我們現在到處找她。”
“為什麼打她?是不是高考沒考好?不對呀,高考成績還要過幾天才能出來吧?”
喬穆似乎有難言之隱,岔開話題說:“如果她來找你,或者你看到她,告訴她她媽病了,讓她趕緊回家。”
語焉不詳的幾句話,讓秦昭昭不自覺地揪起一顆心。到底出了什麼事,讓婷婷捱了媽媽的打併且離家出走。而她媽媽又怎麼病了呢?
掛了電話後,秦昭昭也加入尋找婷婷的隊伍。漫無目的地在上海街頭轉悠了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