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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那張詳細的清單看時怔了一下,爾後抬頭看著秦昭昭發愣,似乎沒想到會要帶這麼多東西。她解釋:“這些東西是必須的,外婆都用得著。你快去吧,路上小心點。”
秦昭昭不知道,喬穆回到家後沒有馬上著手收拾要帶去醫院的東西。而是在房間的壁櫥裡找了半天,最後從舊物堆中翻出兩樣東西。
——一張賀卡。
賀卡上只寫著一句簡單的祝福:“喬穆,祝你新年快樂!”
——一封信。
信的內容也很簡單:“喬穆你好,聽說你今年不會回來過年,真得好遺憾。你的雙排鍵電子琴一定學得很好了吧?你們藝術生的專業考試再過兩三個月就要開始了,我預祝你考出優異的好成績,考上你心目中的理想學院。”
賀卡和信紙上流利娟秀的字跡,和他手裡那紙清單的字跡是如此相似。不同處僅在於,賀卡以及信紙上的字型筆劃上還有幾分稚氣,而清單上的字跡更為成熟。
21
外婆住了兩天院,秦昭昭和喬穆輪流陪護。這幾天他異樣的沉默,她猜想是因為擔心外婆的緣故。便勸他寬心:“喬穆,醫生都說了外婆問題不大,只是留院觀察罷了。你就放心吧。”
他深深看她一眼,突然問道:“秦昭昭,我們認識多久了?”
這個問題秦昭昭想都不用想:“很久很久了,我第一次見你時才五歲。你有沒有印象?”
喬穆搖搖頭,他對此沒有絲毫印象。她五歲時就認識他了?那是十六年前。而他對她最早的印象,只能追溯到初中時代的那次車禍。當時他送她去醫院,事情過後就很快淡忘了,畢竟平時從無來往。高中她也考到實驗中學時,他還要想一想才能記起她是誰。
秦昭昭就知道喬穆一定不記得了。童年時代的初相見,只在她的記憶裡留下了鮮明印象,喬穆的記憶卻是空白。再試著跟他聊聊上初中後騎車進城讀書的往事,他也沒什麼印象:“那時你經常在馬路遇見我嗎?”
“當然了,長機進城只有一條馬路。我經常看見你,不過你從來沒有留意過我。”
喬穆在腦子裡仔細搜尋,沒有,確實搜不到什麼印象。對於秦昭昭的印象,到高一時他才開始有了比較清晰的輪廓。記憶裡最深刻的是那次她和林森打架動了刀子。
秦昭昭有些不好意思:“那次我是氣瘋了!不然我平時連殺雞都不敢,哪裡敢拿刀朝著人撲過去。”
“那次也是林森太過分了,誰讓他總欺負你。”
提到林森,喬穆以為秦昭昭搞不好還要恨恨有聲地罵上他幾句呢。誰知她卻替他說話:“其實林森他人並不壞,就是喜歡惡作劇。後來——他變得挺好的。”
喬穆有些意外:“是嗎?”
“是啊!他其實是個挺不錯的男生,雖然學習成績不好但人品還是好的。他現在聽說在福建當兵,也不知道過得怎麼樣?”
“看來你後來對他的印象大有改觀啊!”
秦昭昭承認:“有一句詩是‘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材需待七年期’。想要真正認識一個人,有時候是需要時間的。”
喬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有道理。”。
從舊物堆裡翻出那張賀卡和那封信後,喬穆的心就一直不能平靜。
當年離開小城去上海後,喬穆只和凌明敏保持通訊來往,那是他和舊日同學的唯一聯絡。可是在上海的第二年元旦,他意外地收到一張寄自小城的賀卡。賀卡上只有一句簡簡單單的祝福,沒有落款,只是娟秀稚氣的字跡一目瞭然是出自女生之手。他不知道這是誰寄來的,除了凌明敏,還有誰會有他在上海的地址呢?而凌明敏又說她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的聯絡方式。這張賀卡的由來,就更加令人奇怪了。
第三年的元旦,他再次收到寄自小城的一封信。同樣娟秀稚氣的字跡。信寫得很簡短,卻很容易咀嚼出字裡行間飽含的感情。他能敏感地判斷出這是一個偷偷喜歡他的女生寫的。但她究竟是誰呢?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可以對號入座的人。以前同校的女生,他原本熟悉的就不多。
凌明敏猜測是葉青,因為只有葉青才有機會看到她寫好尚未寄出的信上的地址。當然這只是他們的私下猜測,也不好當面求證。
直到今時今日,喬穆才終於明白是誰寄給他的賀卡和信,解開了他心頭一直不解的謎。原來秦昭昭一直在偷偷地喜歡他。而她與他,竟然已經認識那麼久,久到有著十六年的厚重光陰。從小住在同一個廠家屬區,他們算得上是“同居長幹裡”,卻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