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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因為非典的緣故,喬穆停了所有的兼職授課,現在想趁著暑假努力多賺一點錢。房東上個月來收房租時露出要漲房租的意思,如果他還想繼續租下去,不多賺錢是不行的。
每天上午喬穆自己在家練琴,下午去藝術學校給別人上課。秦昭昭上午就不去打擾他,午飯後再騎著腳踏車過去。一開始喬穆要等她來了才能走,後來覺得不方便。就把一個備用鑰匙放在門框上方,用眼睛看看不到,用手一摸才能摸到。這樣秦昭昭隨時來隨時可以進門。
秦昭昭幫喬穆照顧外婆時很盡心盡力,像對自己的外婆一樣。
癱老太太吃喝拉撒全在床上,照顧她特別不容易,得定時給她翻身、按摩、換洗尿布。原本喬穆特意買了一包紙尿褲回來,他不在家裡就提前給外婆換上,免得到時麻煩她換洗尿布。那包紙尿褲用完後她就讓喬穆不要再買了。一來她覺得用這個太浪費,用一塊扔一塊簡直無異於是在扔錢;二來嘛,紙尿褲的透氣效果也不如尿布好,盛夏暑日天氣很容易捂出面板病。
“還是用尿布好,用舊床單做的尿布又軟又吸水,溼了就換,比捂著紙尿布要舒服得多。”
喬穆有些猶豫:“可是讓你洗尿布……”
她笑著打斷他:“沒事,我可是拿工資的,洗尿布也是份內活。”
她的份內活很多,每次下午過去,除了照顧外婆外還順便幫喬穆把晚飯也做了。讓他忙碌一天後回到家有口熱飯菜可吃。一開始喬穆還不想麻煩她,她依然以“拿工資”的理由替他做飯:“大家老同學,我賺你的錢不多做一點都過意不去。”
幾次三番後,喬穆也習慣了回來就有飯吃,乾脆把買菜的錢給她,由她負責張羅晚飯。她買得最多的是毛豆,因為他愛吃。且從不買別人剝好的毛豆,而是買回來自己剝,乾淨又新鮮。就是比較麻煩。
但她卻一點也不嫌煩,內心反而有種無法言說的滿足感。她願意待他好,願意默默地做他的“田螺姑娘”,照顧他關心他,把愛深深隱藏在心底。
秦昭昭暑假幫喬穆“打工”,每週有五個下午去照顧他外婆的吃喝拉撒以及張羅他的晚餐,這讓謝婭搖頭嘆氣。
“你呀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哇。我讓你跟我一起去公司上班你不去,倒天天跑去幫喬穆照顧外婆。他要是你男朋友也就罷了,算你責無旁貸。可他是人家的男朋友,你傻不傻啊你!”
這個暑假,謝婭神通廣大地進了一家頗有名氣的集團公司暑期實踐。去年暑假在那家會所當了兩個月的包廂服務員後,她的交際圈不再只限於學校這個小圈子,而是擴充為社會那個大圈子。她認識了不少所謂的成功人士,其中不乏對她有意者,願意給她種種好處。這個暑期實踐的公司職位就是好處之一。她說是一位老總把她介紹過去的,她的上司不看僧面看佛面,對她非常熱情客氣。
一有機會她就要把秦昭昭也介紹進去:“在這種大公司實踐兩個月,絕對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如果做得好,大四這一年反正也沒什麼課了,爭取繼續兼職下去,那可就算是提前鎖定就業單位了。”
秦昭昭也知道機會難得,謝婭找到這麼好的單位還能想著她,她也非常感激。但是喬穆需要幫助,她丟不下他。工作以後還有機會再找,喬穆的事,在她心裡是片刻拖延不得的。
謝婭只能乾生氣:“這麼難得的機會,可不是天天都有的。我跟那些老總啊董事啊什麼的周旋也不容易。過了這個村,以後也許就沒這個店了。”
謝婭在會所工作時如何應付客人,以後離開會所後又如何和二三熟客保持來往,秦昭昭都不太清楚。她一般不提,只偶爾一次提及過。說因為她從不答應和任何一個客人私下出臺,反而讓不少客人都對她大感興趣。而他們越是感興趣,她就越是端著出汙泥而不染的架子。用她的話來說“男人都是賤的,得不到的往往才是好的”。有幾個客人因此一直對她挺迷戀。而她充分考慮斟酌後,也擇其一二在離開會所後還和他們保持著類似朋友般的來往。時不時地通通電話發發簡訊,有時也在一起吃吃飯什麼的。
“我這是在學常可欣呢。會接受那些男人的邀請一起吃飯唱歌看電影等等,卻只限於朋友的關係,不會讓他們佔到什麼實質性的便宜。”
謝婭也學得這麼滑不留手,秦昭昭真是意想不到。她原本是個直性子,心裡想什麼口裡說什麼的。但現在……或許社會這所大學教了她太多太多。
盛夏8月,上海熱得像個火爐。太陽不知疲倦地燃燒著,讓城市的炎熱一直居高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