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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兩大盒洋參含片,給她媽媽買了一件高檔羊毛衫。這吃的穿的對她父母來說都太高階,她怕他們捨不得吃捨不得穿,特意打電話回家叮囑:“爸,這洋參含片您一定要自己吃啊,不準拿去送親戚朋友做人情。媽,羊毛衫天一冷您就正好穿。別捨不得一直壓箱底,放上幾年再穿沒那麼軟和了。”
秦昭昭在一旁聽了會意微笑,謝婭的父母和她的父母何其相似。逢年過節若有什麼親友拎了好酒好煙好禮品來,都捨不得自己吃用,總是留著將來自家要送禮的時再轉手做人情。
謝婭有了新款摩托羅拉,她以前那款波導的舊手機就送給秦昭昭用。秦昭昭起初不要,因為她覺得自己拿個手機沒用,除了她父母和譚曉燕外基本上沒人打電話找她。而且他們打電話來都是打宿舍的座機,如果打手機那得雙向收費,太不划算了。
謝婭說:“真是榆木疙瘩,誰規定你拿手機一定要講電話了。你可以發簡訊啊!簡訊費便宜,一毛錢一條。你有手機就能經常給喬穆發簡訊了。有些話你不好當面說的,在簡訊裡說多好呀!”
這麼一說秦昭昭就心動了,收下謝婭送的手機她反覆道謝。繼高中時的那個步步高復讀機後,這是她所擁有的第二件“奢侈品”——一部波導手機,依然是別人淘汰的舊物,但對她而言卻是寶貝。
有了手機後,秦昭昭用最短的時間學會發簡訊,給喬穆發了第一條簡訊。告訴他她有手機了,以後就用這個手機號保持聯絡。他久久才回復:好。
如此簡單的回覆,讓她再沒有繼續給他發簡訊的勇氣。他是很忙,沒空回應她?還是很煩,不想搭理人呢?
喬穆的確是煩,這天他的心情很煩很煩。。
幹了不到一個月的新保姆在鬧著要加工資,剛來時看著挺淳樸的一安徽小姑娘,來了大上海沒幾天就自學成材變身時髦女郎了。好吃懶做還嫌錢少,不加錢就要撂擔子走人。
喬穆起初還想試著說服小保姆,凌明敏卻沒好聲氣:“你要走就走,誰會留你不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趁我不在家時偷偷試穿我的衣服,你身上有狐臭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的衣服都弄臭了。”
凌明敏當初就沒看上這個安徽小保姆。但沒辦法,出來幹過幾年有經驗的保姆都太搶手,人家可挑選的餘地大,根本不會來幹照顧病人的活。只有新入行沒經驗的小保姆才肯屈就。而喬穆被上回那個中年婦女騙過後覺得上了歲數的人有城府,不好應付,也寧願找個小保姆,感覺上容易拿得住,所以就請了這位安徽小保姆。
凌明敏的話讓小保姆惱羞成怒:“你以為你香啊!你一個沒結婚的大姑娘就和男人睡在一起,你就是個不要臉的臭破鞋。”
這種只有鄉下人才罵得出來的老式謾罵,讓喬穆和凌明敏齊齊一愣。他倆幾曾何時聽過這麼難聽的話。凌明敏愣過之後氣得快瘋了:“你——你馬上給我滾。”
喬穆也不再做任何挽留,這個小保姆真是看走眼了。都說鄉下姑娘淳樸,怎麼這個姑娘卻偏偏是個例外?她收拾東西走人時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著,粗俗不堪的詞彙一個個流利無比從她嘴裡蹦出來,絕大部分都與生殖器官有關。聽得人面紅耳赤,她卻面不改色。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喬穆做夢都想不到一個十幾歲的年輕女孩能罵髒話罵得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
小保姆走了,凌明敏還越想越氣。從小到大,父母對她那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捨不得罵上她一句半句。誰知今天竟被一個小保姆罵,受了一肚子窩囊氣。喬穆安慰了她半天也無濟於事。而他沒有再多的時間安慰她了,他到時候要去替一個小學生上鋼琴課。他得儘可能多賺錢來貼補開支。
“好了明敏,別生氣了。我現在要出門上課去了,一下課我就馬上回來。保姆走了,今天的晚飯你要不想做就別做了,等我回來帶好吃的給你。不過,外婆那兒你先替我隨便弄點東西喂她吃。好嗎?”
喬穆的話說得小心翼翼,凌明敏卻還是忍無可忍地發作起來:“不好,我現在很生氣,我被一個鄉下小保姆指著鼻子罵是破鞋,我氣得什麼都不想做,不想做飯更不想餵飯。喬穆,我求求你,你把你外婆送走行不行?你看看我們現在的生活都成什麼樣子了。亂七八糟一塌糊塗,還要受保姆的氣。”
喬穆知道凌明敏現在火頭上,說什麼都會變成爭吵,而他也沒時間跟她爭吵:“明敏,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好,你什麼也別幹,就躺在床上休息。等我上完課回來帶好吃的給你。”
喬穆上完課後打包了三份生煎小饅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