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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跑步也跑得比別人欠扁。”他暗暗咒罵一聲，卻沒有別的辦法，無奈。
很快就連秦於諾的背影都看不清了，凌奕撇撇嘴，心裡倒也沒有覺得特別的難受，這一下他確實是輸了。不是因為他之前跑過一回了，因為那只是藉口，他是輸在自己沒有認真跑步鍛鍊，輸在他沒有體力持續，身體耐力跟對方來比很不夠看。
凌奕繼續小跑一段，喘著氣又開始慢下來變成走路，再次做起了放鬆。如果不是偶然遇到了那9號，他也不會再跑這一段，把自己又往極限上逼，可以想象明天起來身上會痛成什麼樣。凌奕咬牙，決定了明天繼續來一次快速跑步，一天也不能停。
他慢悠悠地走回去，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回到他開始的地方，同樣也看到不遠處那個河邊小區的籃球場。籃球場的一邊正好有高高的路燈柱子，橙黃的燈光撒在半邊場地上，以凌奕的視力正好能夠看見場上來回奔跑的那個人影。
比他不知早多少到達的秦於諾正在那球場裡做折返跑。
凌奕挑了挑眉，想了想還是走近了那個籃球場。他找了個石階坐下，疲憊的雙腿懶散地伸直，一言不發地看著秦於諾練習。
燈光下的人影不知疲倦一般進行著枯燥的活動，很快凌奕就看出了一點門道。似乎是十次一組，秦於諾來回了十次之後就會停下來休息一小會兒。凌奕也看出來他每次踩到底線之後轉身，在那半場的罰球線之前都是在調整，速度一般，一過三分線他就開始飛奔，跑到另一邊的罰球線又開始減速準備到球場邊界時轉身。
這折返跑看著簡單，如果只講究跑得快一路都加速，在轉身那一刻肯定很困難，轉過來也更花時間，如果要轉身轉得穩當一點險都不冒每次折返的時間又會更長。這是一項鍛鍊腳步腰部，速度和控制力平衡力的運動。
說是枯燥，其實細看之下還是有點意思的。凌奕想起了他有一段時間無聊，找了好些可樂罐放到球場裡，練控球時繞著那些可樂罐行進的情景。
凌奕來了興致，在秦於諾一次停下來休息的間歇喊了一句，“你跑這個有多久了？”
秦於諾聽見聲音望過來，見凌奕坐在石階上撐著下巴看著自己，一時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以為他是不懷好意，當下冷淡回了一句，“怎麼？又想來比一比？”
凌奕抽了抽嘴角不怎麼高興，只一揮手，貌似很磊落地說：“我跑不動了，要比改日再比。”
秦於諾沒想到他這麼回答，有些疑惑，“你這是認輸了？”
“什麼認輸？”凌奕幾乎又給他激起脾氣，勉強忍住，白了他一眼，“你有這麼無聊嗎，沒事就找人比賽。”
“你不是狂得很嗎，我看沒事找人比賽的人是你吧。”秦於諾同樣不高興地說。
凌奕切了一聲，“跟你好好說話你還不習慣？你真要我吊著眼睛看你啊？你別以為我是認輸，比長跑耐力我不行那也是正常，比這個折返跑講速度拼爆發的，你真以為能比得過我嗎？”他是玩控球的，又不是跑馬拉松，輸了長跑他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還說好好說話，三句不到兩句就開始露出原型了。沒比過的事誰也不知道結果，你這樣的人永遠也看不到別人的能耐。”秦於諾揚聲回答，話語中依舊隱含不屑。
凌奕聽明白了，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覺得這人一本正經地教訓人的樣子也太有趣了，於是他也擺出一副很謙虛受教的表情，可慢條斯理吐出來的話卻不怎麼好聽：“是啊，我眼神不好，不知道哪個別人有什麼長處我漏看了？”
這裡“哪個別人”說得是誰在場兩人都知道，秦於諾沉默一下，凌奕又要開口取笑，秦於諾忽然就說：“李校長的父親曾經是國家隊的教練，帶隊進過世錦賽八強的，他的叔叔現在還在帶國家青年隊。他們一家算得上是籃球世家，李校長雖然沒有正式帶過隊，但他有看人的長處，他說出來的話沒有百分比正確，但也有七八成。”
“他說……你打球不行。”秦於諾板著臉沒什麼表情，可這句話說的語氣幾乎跟李元建那天說出來的一模一樣。
凌奕沒想到他忽然提起這個，還有這麼點冷幽默，給他說得愣了一下，很反常的沒有開口嘲諷反駁，臉色一沉變得慎重了些。他自己明白了想清楚事實是一回事，給9號這樣揭他瘡疤又是一回事，根本控制不住心情不爽，咬牙切齒，“……你，你說什麼？”
秦於諾隔著距離遠，當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不會知道他的神情，只是見他不反駁已經是覺得奇怪了，皺眉一想才明白過來，原來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