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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
擎雲一笑,“我剛才已經說了!”
那戰也一笑,“我也說了,那不可能!不想浪費時間的話,就開個大家都能接受的條件,否則玉石俱焚,成亡敗寇兵上見章!”
擎雲看著那戰,心裡早知道他不可能答應那條件,狗急跳牆,魚死翻身,區區一個那景遺子,還不至於能毀了他一手建立的盛事江山。
斟酌了一小會兒,擎雲才冷道,“雪原,瓜洲,弱水,尖都,這四個落城,都歸天都!並且,三十天內,兩國休戰!我的條件就這麼簡單!”
那戰聞言,嗤笑一聲,“拿走四個落城,離我雲沛邊境不過三千里,卻不肯承諾徹底停戰,這也算是簡單的條件?三十天後,你照樣可以兵臨城下,而且還佔據了最好的位置,直接把炮灰打在雲沛土地上,是不是太自私了點兒!”
擎雲哼笑起來,“若真那麼怕我,現在投降也可以!”
那戰斜著眼看了看旁邊被人死死架住的那延興,才轉頭道,“事實上,我還有別的選擇不是嗎?比如,毀旗拒談,咱們打上個三年兩載?雲沛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擎雲喝口茶,看著杯子裡自己的倒影,“不要浪費時間,我不介意在這裡殺人!”
那戰一冷,終於沉默下來。
公元三百一十八年,雲沛三十四代國王那景薨,身後九妃十七子,僅十七王子那延興為其親生,時年不到四歲,目不識丁,孤立無援。太上王那啟達,以國本為先,毅然抉選那戰為王,授其建國方略一卷,遂矗。
這一個驚天大秘密,也隨著那啟達的離世逐漸被黃土掩埋。從此,坐在廣寒殿受人三叩九拜的,再也不是雲沛的真龍王脈,而是太上王遊歷大漠時撿回來的那戰。那戰天生英才,親政十三年,已令雲沛獨霸天下,所建立功勳超過歷史上任何一代國王,民眾對他的崇拜和維護也空前高漲。但是,至今也無人知道,這位完美無缺的國王陛下,根本就沒有王族血統。確是應了智叟容若的偈語:血不攔命,民不順亡!
那戰對太上王是崇敬和感激的,為了完成他的願望,他殫精竭慮,日理萬機,沒有一天不為國事操勞,時至今日,他的所作所為可以說是無愧天地,然而,只有一件事,令他不能安心——先王唯一的兒子,那延興,下落不明,尋訪七年未果。
敵人,如果不能洞悉你心裡最脆弱的那塊疤,便無法成為你真正的敵人。
在沒有破壞雲沛疆土的情況下,用這位無辜避世的王子小命,換下四座落城,停戰三十天,這樣的條件就算那戰再如何不甘心,也必會點頭答應,事實上,他們都知道,為了一個美人,吃虧的那個反而是靖天王。
那戰調整了一下坐姿,看著擎雲眼中明顯的憤怒,苦笑道,“籤協議吧!你必須把人交給我,我才答應!”
擎雲坐起身,淡道,“人三十天後才放!協議上會寫清楚!”
那戰看著他,“我怎麼知道你三十天後會不會反悔,又來這招?”
擎雲大笑起來,“如果三十天後,我這招還依舊能奏效,那你也真是個廢物!”
說著,天都文官巫祭師魂冉從外面走了進來,託著一個圓盤,上面放著一疊錦卷。
那戰看著魂冉將錦卷在他面前開啟,已經撰寫好的休戰協議,字字清晰的映在他的眼裡。嘆口氣,終於還是拔下了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在上面蓋下雲沛國王印章,他又輸了這盤棋。
擎雲見他蓋了章,起身就要走,那戰卻叫住了他,“最後一個問題!你如何這麼肯定我會答應你的條件,就為了他?”
擎雲回頭朝他一聲輕笑,“如果那樣,一開始你就不會答應和談!這是報應,那戰!是你利用了皇北霜的報應!”
“報應嗎?”那戰抬頭看著他,“若不是關影王后這一道釘子釘住你的心,等你入關了才打出那延興這張牌,我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理?”
“哼!”擎雲恨恨看了他一眼,不再理會,只是大步走了出去,洪郎的聲音裡帶著無言的急噪,“機華,留你七萬人在這裡駐守,監視雲沛!遼震,立刻整兵,去汾天!一刻也不許停!”說著,他們已經身影漸小。
而那戰,依舊坐在棚帳裡,看著遠處,靖天王一躍騎上白馬飛踏,頭也不回便帶了大軍奔走。那戰倚下身子,仰頭看著棚頂,不知在看什麼,也不知在想什麼。
水之曲隅,涼月入鏡;棋之善行,無我自興!
冰刺宮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地方,怎會琢磨出這樣一個國君?要天下,要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