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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支曲子是李昌海和林玉在場地中央單獨跳。兩人平日裡在家休閒時,偶爾也會在娛樂室放上音樂來上一段,所以配合倒是頗為嫻熟。
主人跳完第一曲後,來賓們紛紛邀請各自早已定好的舞伴走向場地中央齊舞。
坦蕩蕩與李潔麟也加入混舞的人群。現在場上的賓客都知道坦蕩蕩是誰,見到二人跳舞轉圈到自己身側,都會點頭微笑示意,甚至有乾脆停下舞步要和坦蕩蕩握手的男士,搞得坦蕩蕩也只好停下來和人說話。這樣的情景進行了好多次,坦蕩蕩大為掃興,歉意地對李潔麟道:“不好意思,跳一支舞都沒法跳好。”
“沒關係。以後咱們在家裡跳也行的。”李潔麟手搭在男人肩上,輕輕揉動。
坦蕩蕩點頭。一曲跳完,兩人趕緊閃到角落裡藏起來。
李昌海繼續和二老婆、三老婆分別跳了一曲,之後才去找一些年事已高不願跳舞的名流說話,不時與他們碰一杯。
兩人躲在角落裡喝酒說話,很多來賓其實都想過來結識一番,但見到坦蕩蕩從來不主動去找人寒暄,面容雖然溫和,卻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天然冷淡,不喜與太多人接近的隔離感,個個都是人精的來賓更不敢上前。
李潔麟一一把來賓指給坦蕩蕩認識,其中提到一個瘦瘦的中年帥哥,“那位是上海電氣裝置銷售的巨頭蘇達人先生,和我家關係只能算一般吧。”
坦蕩蕩若有所思,電氣裝置銷售?姓蘇?那就是蘇雲的父親咯。凝神看去,雖然比李昌海明顯要瘦一圈,但人很精神,面向帥氣,年輕時自然是不得了的美男子,仔細看看還真是有蘇雲的影子。
“喂,你在想什麼?”
坦蕩蕩轉過頭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剛才想什麼那麼入迷?”
坦蕩蕩端起酒杯品了一口:“就是覺得那位蘇先生是個帥哥,我也為他著迷了一會兒。我要是女人,我要二十年前遇到他,肯定也嫁給他。”
李潔麟掩口而笑:“可惜你不是生在那個年代,讓你錯過嫁入豪門的機會,真是可惜。”
坦蕩蕩哈哈一笑。
“蘇先生年輕時真是很帥的,我爸十幾年前與他就認識了,那時他比現在年輕很多,依然是讓很多女人著迷,連我媽第一次見到他都說,要是早遇到蘇先生,說不定就嫁給他了。”
坦蕩蕩更笑:“幸好沒有,要不然今天就沒有漂亮可愛的李潔麟小姐出生了。”
李潔麟輕笑:“嗯。今天見了我媽,知道我名字是什麼來歷吧?”
“知道的,李潔麟,李和林聯姻的意思嘛,潔就是結婚的結,麒麟的麟當然就是你媽媽的姓林,也有喜獲麟兒的意思。”
李潔麟點頭。
坦蕩蕩問道:“那你母親家應該也是挺大的家族?”
李潔麟輕嘆:“沒錯,我父親以前只是普通人而已,後來我媽愛上了我爸,死活要嫁給他,我外公才不得不讓步,很狗血的往事。我外公是老來得女,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所以我爸媽結婚後他就開始大力支援我爸做生意,所以能到今天這個規模,最應該感謝的是我外公外婆。可惜他們身體不好,已經去世好幾年了。”
坦蕩蕩抓緊李潔麟的手:“老人家過去那邊,也是另一種開始,不要多想。”
李潔麟點頭,忍不住鑽入男人懷裡。李潔麟心道,剛才想起慈愛的外公外婆,心情是有些悲傷,但在男人身邊,那種悲傷竟然沒以前想起二老時那麼難受,也許他身上總有一股特別的魅力吧。
“二媽、三媽後來也愛上我父親,我媽怕氣壞我外公、外婆,這些事一直瞞著二老,要不然二老可能會更早去世。”
坦蕩蕩微笑抱緊女人卻不再說話了。
這邊二人緊緊相擁,那邊的陳晨雙眼如要噴出火來,看著二人親密擁抱,直恨不得立即宰了坦蕩蕩。他只隨便找了個女伴跳了一曲,就一直在看著坦蕩蕩與李潔麟的舉動。上海名媛中最為著名的幾朵花之一,李潔麟無疑是其中最佼佼者,面容美麗,學歷高,能力強,脾性還特別溫和,是很多名門求婚的首選物件,但現在卻投入了一個神秘富豪的懷裡,陳晨喜歡李潔麟多年、要求過聯姻、甚至事情幾乎已經成為定局,後來李潔麟出走,事情只能暫緩,聽到李潔麟回國後,陳晨一直想再次把婚事定下,想不到這次直接被拒絕了。現在竟然見到李潔麟與別的男人糾纏,心裡自然如被菜刀一刀刀切割。
舞會臨近結束,李昌海、林玉、黃琪、彭雲四人站在酒店門口把來賓一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