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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播放美國舒緩音樂大師約翰。阿鐸尼的曲子,營造了一種靜謐感、很適合讀書的氛圍。最近一陣子,坦蕩蕩重讀村上春樹《挪威的森林》。有人說不同年齡段去讀該書,得到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記得大一剛剛失去大學女友,讀這本書是心底宛如被千把小刀一起割肉的疼痛,持續的疼,還有一種王水腐蝕**的痛。而到現在經歷了一些事情,工作也安定,生活也平穩的時候,重讀此書,站在一個旁觀者角度去看渡邊、直子、綠子的感情糾纏與那種無法排解的孤獨感。坦蕩蕩想,也許人從母體脫離後,本來就是註定孤獨的,如果順應著這天然的社會關係去孤單過一輩子也未嘗不可,但人生活的精彩卻在於人和人之間的歡樂、豐富的活動。人大部分時候快樂,小部分獨處時候安靜平和,偶爾痛苦孤單,也就夠了。
估摸著李霞和李琳雪母女倆應該起床了,坦蕩蕩換好衣服,去小區附近的超市買菜。想了想,給李霞寫了一張紙條,夾在她門把上,她一開門準備出去就可以看到,不必勞煩她又跑一趟出去買菜。
附近超市不算很大,生活物資也齊備,菜品齊全。李霞做川菜很有一手,買了些很辣的青椒,還有兩斤五花肉,一小塊排骨,一條魚,一些蔥蒜,一顆大白菜。想想這些菜足夠做出經典的幾道菜了。想到李霞的手藝,口水直流,不禁咂咂嘴。
拎著菜回到小區,快到中午了,走在小區路上,挺熱的,坦蕩蕩走得很快,希望快點回去吹吹空調。
不想一聲“小坦”從後面傳來,坦蕩蕩停住腳步,卻是剛從外面回來的王大媽。王大媽家就在坦蕩蕩正下面,今年七十多了,是個頭髮微白慈祥的老大媽,兒子已經四十多歲,照年齡計,坦蕩蕩該叫她奶奶,但她看坦蕩蕩的眼神總像是看小兒子那般,完全沒有看孫子那種過度慈愛神情,從認識開始就堅持要坦蕩蕩喊她“大媽”。
“小坦,買菜哪?喲,今天吃川菜。”
“是。大媽您這是幹嘛來著?”一老一少邊走邊談。
“早上出去轉了一圈,這才回來,等媳婦做午飯。”王大媽媳婦是個很賢惠的中年婦人,對婆婆特好,從不要婆婆做家務。
“大媽您真是好福氣。”
“嘿嘿。對了,你昨晚樓上是怎麼回事?”
“那電視機太重,不小心砸地板了,我猜肯定把你們一家子給吵著了。”
“沒事,沒把地板砸穿就好。”
坦蕩蕩哈哈一笑:“看您說的。”
和王大媽分手上到樓,敲開門。李琳雪開門大叫:“蕩蕩叔叔……”一把跳起來摟住坦蕩蕩脖子,坦蕩蕩抱住小傢伙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把她從身上扒拉下來。
李霞穿著短衣短褲迎出來,她接過坦蕩蕩手上的菜,笑:“我就猜你去買這些菜。你前面不會發個簡訊給我啊?弄得我換好了外出衣服,又得換回去。”
坦蕩蕩就笑。
李霞做菜的功夫,坦蕩蕩拉著李琳雪手進李霞家書房玩電腦遊戲。李琳雪原本隨父姓,自從李霞抓到前夫出軌證據後,夫妻倆成功離婚,李琳雪父親疼惜女兒,大方留下了房子,淨身出戶。李霞覺得前夫騙了自己好幾年,一怒之下拉著女兒去改了姓,從此後就叫上了李琳雪。父女倆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見面,雖然不像以前有家庭溫暖,但李琳雪的開朗活潑還是依舊,坦蕩蕩自然也特喜歡這個相貌出色的小可愛。
二人一起玩flash遊戲“Q版泡泡堂”,小傢伙反應很快,手指動作敏捷,幾乎不會出錯。玩了大半個小時,估摸著李霞弄好了飯菜,帶李琳雪洗手、端菜。李霞心底有些感慨,看這樣子,坦蕩蕩倒真有些像女兒的後爸。
李霞手藝沒得說的好,紅燒排骨,回鍋肉,清蒸魚,酸辣白菜,道道菜都讓坦蕩蕩差點把舌頭吃進去。
坦蕩蕩打個飽嗝,笑道:“霞姐,你這手藝可把我的嘴養叼了。”
李霞:“沒事,大不了我養著你就是。”隨即醒悟這話有語病,又笑。
坦蕩蕩也笑,帶著李琳雪去洗碗。
午休剛醒來,還躺在床上就接到死黨陳海東電話:“坦蛋蛋,踢球不?”
坦蕩蕩想了想,道:“不去了。今天俺有點小小心事。”
“你昨晚對哪個女人露**了?”
“去你的。”坦蕩蕩笑罵,想到李霞,不由嘿嘿一笑,昨晚確實差點亮槍。
陳海東是坦蕩蕩在大學校足球隊的隊友,當時坦蕩蕩是校隊主力球員中唯一一個不屬於體育特招生的,憑藉個人實力在足球隊站穩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