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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一整瓶,“咕噥”一聲就往嘴裡灌。
她用實際行動止住了週一諾的話,坐她對面的週一諾拄著臉看她,真實表情被鍋裡不斷冒出來的蒸騰熱氣掩去,不知道為什麼,蘇也宜隱約覺得,週一諾也不好。於是,她終於後知後覺的問:“周老師,你攻下來了嗎?”
“哈哈,今天不是談你的事嗎?怎麼話題到我身上了。”
蘇也宜撇嘴:“我的事沒有一件好談的。”
週一諾伸筷子從鍋裡夾出一塊羊肉,遞到蘇也宜碗裡,道:“趙悅欺負你了?”
蘇也宜仍舊喝酒:“他都不來上班。”整整一個禮拜,蘇也宜沒看見他人影。祝莉她們都說,這小子就是佔著茅坑不拉屎的典型。原本蘇也宜對趙悅並沒什麼意見,但看他一整個禮拜都翹班,她的心裡還是很不平衡的——她是因為他而失去轉正機會的,可是,他居然一點都不好好珍惜。
“不然,還是換個工作吧,暢想最近來我們學校招人……”
“我又不是你們學校的。”
週一諾拍她腦袋:“投份簡歷試試會死嗎?”
蘇也宜繼續喝酒:“不會死!但我也沒戲!”當初,蘇也宜投了整整一個月的簡歷才好不容易被飛鴿面上。在北京找工作,難。
酒過三巡,蘇也宜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此時她已經有些頭疼,意識也不是太清醒。“喂”過之後,彼端傳來人聲:“蘇也宜。”
蘇也宜一時沒辨清是誰,直問:“哪位?”
“易緒。”
聽到這個名字,蘇也宜結結實實的打了個酒嗝。一股翻騰的酒氣撲鼻而來,蘇也宜差點吐出來。勉強定了定神,她道:“有事嗎?”
“晚上幾點回家?”
蘇也宜本來是打算不回家的,聽到易緒這樣問,她忍不住心軟,重複了一句:“有事嗎?”
易緒在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沉沉地說:“我鑰匙掉了。”
蘇也宜沒敢告訴週一諾她是要回去給易緒送鑰匙開門。今天週六,是肖末末和謝彬例行“外宿”的日子。除了蘇也宜,沒人能給易緒開門。儘管週一諾隱約猜到其中原因,蘇也宜還是堅定表示,她是手機沒電要回家充電。
擔心易緒等太久,蘇也宜一路上急得要命,儘管腦袋疼,她還不忘催促司機:“師傅,能再快些嗎?”
司機師傅無奈地說:“這姑娘……您別再催了行嗎?我這是車,又不是宇宙飛船,我倒想快呢,快不了啊!”
其實到家的時間很快。腳一挨著地,蘇也宜就朝小區裡狂奔,遠遠看見樓下站了個人,心裡更急,還沒來得及把氣喘勻,她又快步跑到門禁處,“噗嗤噗嗤”的喘了會兒氣之後,她朝站在陰影裡的易緒說:“等急了……吧……”
刷了門卡,蘇也宜正要抬腳往裡走,那股好死不死的酒氣又襲上她,她渾身發暈,身體搖了搖,像是要摔倒。
一旁站著的易緒及時扶住她,聞到她身上的酒味,眉尾輕挑,他問:“喝了多少酒?”
“三四瓶吧。”答完問題,蘇也宜將手上的鑰匙遞到易緒面前,站直身體,撫著額頭輕鬆一笑:“放心,我沒醉,就有點暈,可能開不了門……”
易緒接過鑰匙,認真的看了她一眼,確定她的眼神還算清明之後,他徑自走向電梯。蘇也宜是真的沒醉,她的酒量雖不算頂好,三四瓶啤酒卻還是可以承受的。
上了樓,跟著易緒進了門。屋裡暖和的空氣撲面而來,蘇也宜覺得熱,脫了外套,就往沙發裡走。
還沒走到,那股一直沒離開過她的酒氣終於朝她噴湧而來,而且這勢頭顯見的擋不住。於是,打算往沙發走的腳及時收住,蘇也宜改了個方向直接奔向衛生間。
鎖好門的易緒只看見一個人影從眼前飛奔而過,再接著,衛生間的門被甩上,再接著,嘔吐聲從裡面傳出來……聽起來很痛苦。
蘇也宜是真的很痛苦。
這禮拜她過得很不好,所以晚上喝酒也沒了節制。大概是回來的路上灌了風,下了計程車又一通狂跑,肚子裡原本安分的酒意再也安分不了了。此時此刻,她跪在地上,抱著馬桶,沒命的吐,吐得膽汁都要出來、吐得身體裡連著心的部位很痛。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蘇也宜就那麼癱坐在衛生間裡。迷濛中聽見敲門聲,她覺得累,沒理會。為了方便自己睡覺,她把馬桶蓋揭下來,乾脆趴在上面。滾燙的臉皮貼上冰涼的蓋子,蘇也宜舒服得嘴角掛笑。
“蘇也宜。”朦朧中聽見有人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