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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長嘆一聲,她很小的時候就被嬤嬤收養,從小被灌輸的就是要將自己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信仰中去。隨著她漸漸長大,親眼目睹了那些打著信仰的旗號招搖撞騙的小人的所作所為,即使憤慨也於事無補。因為她自己的信仰都在慢慢動搖。
“咳咳咳!”
紅蓮踱步在空蕩蕩的教堂中,幻想著曾經無數的朝聖者在這裡祈福的場面。這時候,太子醒了過來,咳嗽聲在四周圍迴盪。紅蓮收起了複雜的情緒,重新走上臺階,從聖壇中舀了水遞給太子。太子爺喝了一口,覺得好多了。
“剛才那是怎麼回事?”太子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問剛才那場劇烈的震動。
紅蓮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應該沒事吧,你聽!”
太子豎耳去聽,外面響著有點嘈雜卻很宏大壯觀的吟唱聲,“怎麼還沒唱完?”太子沒有發現此時是廣場上所有的人一起吟唱聖歌,他唯一疑問的就是聖歌居然還沒有唱完。
紅蓮心裡有點失落,她嘴角露出了嘲弄的笑容。她嘲笑的不是幼稚的太子爺,也不是因為將整個帝國的重擔放在一個如此孱弱的小孩子身上而顯得更加幼稚的凱特皇后。她笑得是她自己,竟然對這個享受著整個帝國最優渥的資源卻什麼都不懂的小孩有那麼高的期許。紅蓮開始覺得,自己的這個決定是不是也很幼稚。
“這是第三遍!”紅蓮將太子扶起來說道。
“為什麼還要唱第三遍?”太子聽了,有點生氣。
“殿下,我們還是趕快完成祭祀吧?”
太子甩開紅蓮的手,一屁股坐在臺階上,“要祭祀你隨便,我累了!”他一邊說話,一邊擺弄著褲2襠裡的玩意兒,已經止血了,好像也不疼了。太子的思緒已經完全飄離了這座教堂,飄到了一張柔軟溫暖的大床上。
“祭什麼祀,再祭祀我都要死了!”太子忽然間的反常行為讓紅蓮有點措手不及,太子看著紅蓮為難的神情,拍著手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騙到你了,騙到你了,好玩好玩!”
紅蓮眼睛微微睜大,驚訝地看著太子,心裡覺得萬分可笑,可是又不能說什麼。“那,我們下面能夠進行祭祀了嗎?”
聽到祭祀兩個字,太子興奮的神色瞬間一掃而光,他把臉扭到旁邊,沉默起來。
紅蓮輕輕的咬了咬嘴唇,心想反正外面的人也看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剛才在聖廟那種荒唐的事情都做了,還有什麼顧慮的呢?索性,紅蓮也坐到了臺階上,雙手託著下巴,看著聖壇裡的火苗發呆。
過了一會兒,太子見紅蓮不理睬自己,轉過頭來一瞧,看到了紅蓮出神的側臉,一時竟然呆住了。太子吞了一口唾沫,眨巴了幾下眼睛,然後冷不防的身體向前一探,啵的一聲,親在了紅蓮的臉上。
“啊!”紅蓮嚇了一跳,白了一眼太子,擦掉臉上的口水,悠悠地說道:“殿下,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自己不是太子,現在應該在做什麼?”
“那還用想,肯定是吃著大西區進貢的哈密瓜,喝著歐羅巴大區運來的紅酒,看著金牛座的豔3d舞表演。或者,帶上幾個人騎著馬到皇家狩獵場狩獵,呃,還有可能乘坐宇宙飛船星際漫遊!”太子手舞足蹈地描繪著,唾沫星子都飛出來了。
“可是,我說的是,如果您不是太子!”
“對啊,我不是太子,我就會做這些事情啊!”太子困惑地看著紅蓮。
“如果您不是太子,您怎麼可能有錢吃哈密瓜,喝紅酒,坐飛船呢?”
“我母后有錢啊,再說了,就算我沒錢,我一聲命令,誰還不敢給我送錢來?”太子洋氣的說道。
“對啊,這些還不都是建立在你是太子的基礎上嗎?如果,您不是太子,您母親也不是皇后,您只是一個普通的平民百姓,你有想過嗎?”
太子眉頭皺了起來,他現在才明白紅蓮的意思,然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還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從一生下來,他嘴裡就含著一把金鑰匙。有了這把鑰匙,他就可以開啟權力的大門,坐在萬人之上,享受著至高無上的榮耀。這一切,對於皇太子、帝國的繼承人來說都是如此的自然,彷彿事情就應該是這樣的。
可是,當紅蓮提出了這個假設之後,太子爺的心理禁不住劇烈收縮了一下。他全身輕微的打了一個冷戰,一瞬間,太子產生了一種錯覺。他變成了一個流浪兒,每天在大街上被人像老鼠一樣喊打,為了一頓垃圾桶裡的殘羹冷炙和其他流浪兒大打出手。太子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貌似自己下一刻就會變成電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