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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兩位姨太太的面,你且說清楚,你到底是怎麼說的。”
三月的天氣,陳熙雲一頭是汗,囁嚅了幾下,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說:“母親,我只是……只是想湊點兒銀子使,實在是拿不出來了……前兒說七妹妹要出閣,連嫁妝帶擺酒,怎麼著也要花一萬銀子,五爺那邊又催的緊,一個月三封信的催叫拿銀子過去,那邊兒挑費大,又要應付上司同僚走禮……我……我也是沒法子了啊……母親!”
陳七撲通跪到地上,抱著東望侯夫人的腿哭道:“我真的沒想過要賣府裡的鋪子啊!”
“哈哈!”陳熙晴這一回很簡潔的只來了個哈哈,連前面的話都省略了。
周寶璐心中暗笑,小姨母真是殺人於無形。
東望侯夫人果然顯得很尷尬,曾氏冷笑點頭道:“原來如此!”
曾氏一向是個人物,並不會逼著東望侯夫人處置陳熙雲,卻是說:“薛五奶奶,我只問你一件事,那一日夫人說的那些話,到底是和我們一樣被矇在鼓裡,還是知道就裡的?”
七妹妹不叫了,只稱薛五奶奶,曾氏和陳熙晴風格不同,可都是不簡單的主兒。
陳熙雲痛哭,也不知她是隻想摘了自己出來還是說了實話:“這原是母親給我出的主意,我回家說要湊點兒錢,母親如今手裡也不松泛,我就說,大姐九妹都是財主,請母親出面幫我借一萬兩萬應個急,母親說……說她們錢都捏的緊,不會肯的,倒不如說把鋪子便宜賣給她們,都是有錢人,肯定會買,到時候收了錢,再說府裡不肯賣,當借的銀子也就罷了……我,我也沒別的法子了,便應了……”
曾氏一臉鎮靜,絲毫不以這是家醜為恥,倒是很善解人意的對東望侯夫人說:“咱們家的事,叫夫人見笑了。”
然後又解釋說:“只有一點兒,怕是薛五奶奶誤會了,大姐姐出嫁的時候,我雖還沒到陳家來,但後頭清帳,我是見到嫁妝單子的,大姐姐按照府裡嫡女的分例出嫁,總共兩萬兩銀子辦嫁妝,田地只有三百畝薄田,鋪子只有下大街上兩個挨著的,一個也就只值千把兩銀子,還有城牆根兒上一間三進的宅子,大約值五百兩,除此之外就是古董,綢緞,傢俱櫃子之類,夫人說大姐姐不會拿錢,其實不是不願意,就是抽血吸髓也拿不出的,這兩萬銀子,原是大姐姐說了想要幫妹妹,買了這個鋪子算是給璐兒置下嫁妝來,是以公主府才出了這銀子,薛五奶奶可別想岔了。”
周寶璐震驚!
她孃的賬上就有一萬多兩現銀子,又有挨著東望侯府鋪子的同樣一個鋪子,那至少也得值兩萬兩,聽舅母這個意思,母親的嫁妝裡能騰挪的也不過三五千兩,這些年來,母親竟然能賺出這些銀子來?
這簡直是戶部尚書的料子啊!
真是可惜了的。
周寶璐發出和靜和大長公主一樣的感嘆。
那東望侯夫人實在也是個下得了狠心的人,如果不是她用種種手段逼著兒媳婦拿嫁妝貼補家用,陳七不敢得罪婆母,又怎麼會想出這種齷齪法子算計自己孃家的姐妹呢?
當然,如陳七這種奇葩,倒也的確少見。
可這個時候,東望侯夫人一臉的失望,一臉的沉痛,表現的格外不可置信又通情達理,嘆氣道:“咱們家既這樣兒,你就該來回我,說的清楚了,我哪裡有那等不近情理呢?當一個家的難處我自然也是知道的,如何會怪你,你竟就揹著我,做出這樣的事來,叫我如何與親家老爺,親家舅爺交代!”
又對曾氏致歉:“都是我管教不嚴,還請舅太太看在到底是一家子骨肉的份上,不要與她計較。”
陳熙晴:“哈哈!”
東望侯夫人這樣的人物都給她哈哈的尷尬的了不得。
她鎮定了一下,才說:“咱們家也確實銀子有些不湊手,幸而是在舅太太跟前,咱們一家人,倒也不怕丟人,咱們家這些年使錢的地方多了,偶爾就有騰挪不開的時候,這也不是個常法兒,如今元哥兒媳婦既說了賣鋪子,她嫁妝裡的鋪子,我就不做主了,只我們府裡的鋪子,依然賣了就是,照著元哥兒媳婦說的那個價,五千銀子一個,指望舅太太,大姑太太賞個臉面才是。”
真是個狠人啊!
周寶璐雖然看不上這東望侯夫人的做派,但也不得不讚她一句做的漂亮!
這樣肯出血。
陳七剛才的一番話,只顧著把自己摘出來,其實細思之下,這話不僅得罪孃家,其實也得罪夫家。
孃家自是不必說了,就是夫家,你口口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