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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點長點面子。”梓籬嫌棄地看了看嚴清一身便衣。
“我這可是為了襯托你。”嚴清反駁。
“許沐上班了?”梓籬問。
“恩。”
“你跟他一起算怎麼回事?真心的?”梓籬試探。
“有什麼真心不真心的。”嚴清看向窗外,眼眶湧上些淚。
“不問了,不問了。”梓籬看她傷心的樣子也不忍再說,遞上紙巾。
手機提示燈閃了幾下,嚴清開啟簡訊,這些日子,固定的時間,她總是收到周渡的簡訊,內容無非是“對不起”,“抱歉”,“原諒我”。
“你跟他還有聯絡?”梓籬問。
嚴清握在手機上的手瞬間握緊,“看著他每日給我發的簡訊,我才能提醒自己,因為我的執著,害死了我最親的人。”
以前,總以為只有在回憶裡才是幸福的。回憶裡有他,有她一直追求卻也得不到的愛情。而如今回憶就像深淵,一旦陷入便透不過氣來,母親被蓋上白床單的一幕,她才意識到,她失去了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失去了最珍惜的親情。而愛情,原來不過是富人的奢侈品。
當救護車來了,抱母親上擔架的是許沐,他站在一旁像個木頭。
當她,父親,許沐上了車,嚴清看向他,他想跟上,卻被他母親拉住。
當醫生宣佈搶救無效,她想找一個肩膀大哭一場,朦朧裡還是不見他。
葬禮,陰雨天,她想起了陪他回鄉祭拜的場景,她的膝蓋正如當時他那樣陷入泥潭,她等了他,只是最終他還是沒有出現。
儘管,他向她解釋,他媽媽因此也生了場大病,他無法不去照顧她。儘管她明白,他不是不想陪伴她,不是不想做自己的肩膀。他說過,他可以為自己做任何事,只是嚴清明白,任何事中不包含悖逆他母親的事。
許沐默默為她撐著傘,走在公墓的石板路上。
“許沐,我是不是很可笑。”嚴清將冰的通紅的手插入口袋。
“你不覺得我更可笑。”許沐淡然回答。
嚴清愣住,和他,是夫妻?戀人?朋友?什麼都不是。他沒有任何立場,卻卻像親人般陪她走過人生中最傷心的日子。
“許沐。”嚴清停止腳步。
“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許沐轉身看她,她沒有看他,只是默默地等待他的回應。
“我是救生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