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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不幸的人,也帶給了周圍的人和自己太多的不幸,我活的已經時間夠長了,長到了我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念想,請讓我離開吧,我沒有勇氣再活下去,無論是什麼樣子。
至於痛苦,我已經受的足夠多了,烈焰焚身對我來說已經算不了什麼了,請讓我解脫吧。
看著那些文字,柳雨薇泣不成聲。我點了點頭,走上了沃爾沃的駕駛室。
所有的人都目送著我,帶著夕夕離開。
剛剛走出人文學院,我一個人開著車走在黑暗的道路上,我突然瞥見了我的副駕駛座位上坐著一個人。
夕夕的幻相再次出現了,這次身上已經沒有了那些針,面板顯得在月光下一樣的潔白無暇,穿著一身民國裝束,在對著我微笑。
她看起來已經完全正常了。
“夕夕我想問你,到底是誰給你腦門上盯住了這東西,然後又是誰雕刻了那些沒有完成的雕像”
夕夕伸出了一隻手指,在我的額頭上再點了一下。
我的腦中又不停的出現了一輪輪的幻象
第一個場景是在那個繡布廠的佛堂裡,被用刑的夕夕鎖在後來和自己一起葬了的木枷上,全身都是針,她已經到了死亡的邊緣。
不需要人去看守,也沒有人敢去看守,夕夕就這樣在極度的痛苦中等待著最後的死亡。
一個人悄悄的進入了佛堂,來到了夕夕的身邊。
“一切苦難皆有結束的時候,但是你現在被千針刺身,靈魂也被鎖固在你的身體裡,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幫你插入最後一根針,免除你所有的痛苦,以後你也許會死而復生,但是記得千萬不要因怨恨害人”
說罷,那個人用那根華麗的控屍針直接插進了夕夕的大腦只中。
夕夕終於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看著夕夕終於去世之後那個人沒有再留下,也立刻離開了。
然後就是夕夕被裝在棺材裡下葬,然後這地方就再也沒能太平過:經常有人反映說在這裡看到了夕夕,還有一些參與了抓捕夕夕和餘寐計程車兵被活活的嚇死。
實在是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軍閥實在沒辦法,只好從別的地方找了一個據說非常有靈氣的石板放在了夕夕的棺材上面,蓋住了夕夕的陵墓,就這樣才算是稍微震住了不斷鬧鬼的杜氏別院。
當地的法師來看過了之後,認為那個女孩死的實在是太慘,還是需要雕刻一個石像放在這安撫女孩的靈魂,為了保住自己的繡工廠,軍閥叫人來給夕夕塑像。
但是無論工人如何小心,這個塑像怎麼也修不好:不是這裡失敗就是那裡失敗,終於在一年多以後,啥也不用修了:軍閥自己死掉了。
用幾乎是快進一般的辦法,我瀏覽了整個故事,這樣才算是把夕夕的故事給補充全面了。
在黑夜中開著車,身邊是一個靈魂,背後拉著一具活了個殭屍,我想了想,突然改變了路線,向著市中心走去。
這座城市的夜景很美,雖然現在已經是半夜34點了,但是外面依然有熱鬧的大街和熙熙攘攘的夜市。
“夕夕,或許你對這個世界沒有什麼留念,但是我想告訴你:這個世界其實很美,並且和處死你的那個時代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我想應該讓你看看我們這個時代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你現在的靈魂沒有消失,應該依然能轉世投胎,你的下輩子可以出生在這個時代,這個時代,遠遠比這片土地上的任何一個時代更加的美麗。”
就這樣,我帶著一個鬼魂,在熱鬧的城市裡到處轉圈子。
這是一個很傻,或者說很白痴的體驗:一路上如果有人注意到我,會發現我像個瘋子一樣在給副駕駛空空如也的座位介紹著這個城市的高樓大廈都是什麼公司的;路邊小攤上到底再賣什麼食物;停在街邊的汽車都是什麼牌子;走在路上的紅男綠女們到底都在想什麼。
到了東方微微發白的時候,我知道,不能再等了,帶著夕夕來到了殯儀館。
一路上,只有我看得見夕夕的樣子:她似乎在聽我的介紹,又似乎在看著外面的情況,我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她到底處於一種什麼樣子的狀態,但是我覺得她似乎:很開心。
辦好了所有的手續,我推著放著夕夕屍體的車,來到了那個為殯葬學系專門準備的火化間,火化工人正在等著我。
我把屍體運送了出來,放在了傳送帶上,輕輕的碰了碰夕夕的屍體。
“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夕夕的手指微微的動了一下,擺了一